&&&&来莫归露无力的哼唧了两声。
“小狐狸是怎么了?”何夜也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拿着帕子给笙笙擦汗。
“你们狐狸都不患温病的吗?小孩子受到了惊吓或者着了凉,都会这样,不好好照顾的话会落下毛病的。”笙笙说着,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块木色的羚羊角闻了闻,“臭狐狸,你不与我讲讲那棵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夜挠挠头,“你说仙子树?那树可有年头了,我家老头子都不一定知道底细,殿下他们从树里出来的那一刻,我也是一头雾水。听闻仙子树有神奇的力量,能让人看到所爱之人的过去,本人倒希望是真的,这样我就可以去览阅一番笙笙自小到大的模样了。”
“少贫!罢了罢了,等殿下回来再说吧。”笙笙将羚羊角掰成几小块,放进茶杯里,然后提起一旁刚烧开的水,顿时一股热气溢出茶杯。
“臭狐狸,来把水弄温了。”笙笙用毛巾裹着滚烫的茶杯,递到何夜面前。
“你弄的这是什么?”何夜抽扇,微妙地掌握着力道将风力注入水里,散去热度。
“羚羊角泡水,土方子,对付温病特别见效。”
何夜停下动作,笙笙感觉杯子里的温度适中,持着茶杯来到莫归露的床边扶起她。
“露露,先把这个喝了,何长老已经去煎药了,一会儿再喝了药就没事了。”
笙笙将茶杯抵在莫归露的唇边,可是还是喂不进去。
“掰开嘴灌就是了。”何夜开口。
“你这么说,殿下知道了怕是会把你四肢都打断。”
“他这不是不在吗...”话音未落,何夜已静感觉到了背后冰凉的气息。
狐子彦踏进屋内,绕过何夜,走到笙笙面前,盯着那羚角水。
“这是什么?”
“能退热的方子,缓解不适。”
狐子彦接过茶杯,那里面,不过常人一口的度量。
他扭头看了看床上毫无知觉的莫归露,她这幅模样如何能吞咽东西。
何其多敲了敲门侧,进了屋,将汤药放在桌上。
狐子彦背着身挥了挥手,何其多意会,拽着何夜和笙笙离开了房间。
眸中人落得此番模样,狐子彦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
他坐在床边,将她靠在自己怀里。
“乖,喝口水。”他的语气已经算的上温柔,茶杯放在她的唇边微微倾斜。
在听到狐子彦说话后,莫归露突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推拒,像是在做一番垂死挣扎,然后竟然从紧闭的眼里挤出来两滴眼泪,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个字“脸。”
狐子彦想起来在仙子树中的情形,他看到了北冥的未来,同时也看到了她的过去。
她从来都不是一只狐狸,她是玄狐天君莲池里唯一的一朵元婴莲,一株小莲花。
同时,他也看到了她无数次偷偷观察自己的身影,以及,她眼中的自己。
狐子彦并不惊讶仙子树拥有能让人看到过去的力量,以往他触碰树干的时候偶尔也能看到一些画面或者片段,只是从未达到今日这般真实,莫归露与仙子树,更像是植物之间产生了某种共鸣。
从未怀疑过她,所以自是没有探过她的神识。
本是想从师傅那儿了解实情,却碰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本体非狐又如何?子言活着又如何?他吻她的那刻,早就抱了余生都护她周全的决心。
如若她所说,仙子树里看到的都是自己的过去,岂不是直接证明了,他的小狐狸,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
既然心意已明,多给她些时日又如何?
如此这般想着,狐子彦气也消了。
他伸出手,顺着莫归露的耳朵和头发,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借助仙子树的力量看的越多,便会迷失更多,最后沉浸在分不清真假的世界里。
他想带她出去,便必须破了她心中恶念萌生的嫩芽。
可她的恶念,倒是有趣的很。
原来她怕这些鬼怪之说,旧时将北冥搞的翻天地覆的时候怎不见她胆子这么小?
“喝了这个,就不怕了。”
怀里的人安稳了,瘪瘪嘴,狐子彦将茶杯凑上去,莫归露开始主动吞咽羚角水。
茶杯很快见了底,狐子彦伸手掂过桌上的药,这药,也得趁热喝了。
舀起一勺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好,但还是一股一如既往难以下咽的味道。
他勺子伸到莫归露嘴边的时候,她又没了动静。
“小莫。”他轻唤她。
莫归露睫毛颤了颤。
“一勺换一只烧鸡,我烤的。”狐子彦的口吻充满了威逼利诱。
当他看到莫归露无意识努力吞药的模样,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小东西怎么如此好哄骗。
作者有话要说:
君君:我有预感,我就快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