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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皮外伤。”狐子彦似乎没打算做出让步,对他而言,咬伤过两日便会自行恢复,狐族的小团子们平日里嬉戏打闹也经常咬伤对方,算是常态,不打紧。
“先去煮汤。”
他往原地一站,她便拖不动了。
莫归露和狐子彦想的可完全不一样,这伤是她咬的,不做点什么良心不安。
他看着她纠结的神情,脸上像鼓起了几条包子褶儿,摇了摇头。“不疼。”
“我心疼!”这个死狐子彦,非要自己说出口吗!
莫归露双手拽着狐子彦的衣袖,拖也要把他拖回去上药!
她一用力,狐子彦也一用力,将她拽进了怀里。
“再说一遍。”
莫归露摇头,她才不想重复第二遍。
于是乎,她不说话狐子彦也不说,两个人就这样耗着。
狐子彦的心跳声扰的自己心乱,胸口的小鹿扑通扑通的乱撞,她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服了软。
“我心疼你...”
“嗯,没白疼你。”狐子彦又在莫归露的小嘴上偷了一口,满意的笑了。
见过柿子没?熟透了掉地上的那种,小莫的脸,此刻便是那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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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归露拿着刀笨拙的在案板上切洗净的菇,菇头圆丘丘的一切就滚刀,这是她第一次切菜啊!
回忆着平日里狐子彦清炒的秘制菌菇,切出来的形状都是四边形的,方方正正看着也心悦。
可这手头一根杏鲍菇怎么看都是圆柱体,他是怎么切的?
莫归露开始后悔自己一口揽下切菇的活儿了,她根本就不会用刀,何来的刀工...
试着切了一只菇,莫归露绝望的放下手中的菜刀,灶台上的水早早烧开,而她只切出了大小不均的圆片。
求助的小眼神略带后悔的看向坐在一旁的狐子彦,他的左手被自己缠上了厚重的绷带,看上去就像骨折一般,那是自己发呆后包扎的产物。
狐子彦站起身来,他的左手连带着小臂整个儿不能动弹,样子十分滑稽。
他眯着眼走向她,站在了她身后。
“圆润的东西要先对半切开,洋葱土豆同理。”
莫归露像劈柴一样将杏鲍菇对半切开。
“刀要拿稳,左手握空拳,指骨抵刀侧,把量间距。”
他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摆成空心拳,指间第二排指骨微弯。
变成一半的杏鲍菇乖巧的躺在案板上一动不动,任小娘娘宰割。
“切的时候用左手压着,右手顺刀拿捏。”他握着她的右手从菇头切起,莫归露马上就掌握了诀窍,被他握着的手开始主动下压,斜切的菇片果然是漂亮的四边形。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一个细节,她的右手紧紧的握在菜刀柄上,狐子彦的手虽然包裹住了她的手,拇指却是抵在刀侧面。
空心拳的意义在于不会切到手指,他将拇指抵在刀侧,刀离自己手的距离又被隔开了一指的间距,安全的紧。
意识到这点的莫归露笑眯眯的乐了起来。
“笑什么?”狐子彦不明所以。
“笑我自己。”莫归露抽出下一只可怜的菇,几刀了结成均匀的形状,狐子彦真的是个好先生,每次教东西几句话一点就透。
“嗯?”他轻哼。
“何其幸运。”-得你深宠-
妖活的久了,一种是看淡世间百态,温壶酒独饮一段炎凉。另一种是顿悟到一草一木的细腻,接受一样事物逝去的同时也尊重别人的选择。
活的久了,会变得温柔,会对所有的理所应当心存感激。
而在这个过程中,能有几个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两心相悦。
年少轻狂者渴望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好成为说书先生口中的千古绝唱。可往往那些最是平淡的,最是人们不屑提及的日子,才蕴含真正的幸福。
人啊,要相信岁月的力量。
莫归露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背贴到狐子彦的胸前,脑袋往后一耷拉,靠在他的肩膀。
“幸运的是我。”狐子彦喉结微动,手抚上莫归露的发丝,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处。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发出气泡破裂的声音,他们却沉浸在二人世界里。
“唔...”莫归露觉得他的手不太老实,一直在自己下巴处滑动,就像是在给小动物挠痒痒。
她的耳朵直挺挺的立起来,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这种感觉,甚是美妙!
‘啪’的一声,最后一根柴绷了几个火星,烧没了。
莫归露从舒服的意境中惊醒,她还饿着呢!这狐子彦,说着说着话就开始不正经!
推开狐子彦,她屁颠屁颠的去捧了新的柴火一股脑的塞进了灶台下面。
“我给你变个戏法,不过你得配合我。”这个点子是她灵机一动想到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