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以及摞摞还未用朱砂写字的符咒。石洞中间安置着一个白玉棺椁,它的周围各燃着数盏铜雀人鱼灯,灯台上的青火偶尔‘呲呲~’会爆出几个银光火花。
青冥走到乐清寒面前,恭敬庄重地弯腰行了个大礼,口中道:“晚辈见过师伯。”夏奇出于礼貌,也跟着青冥的动作依样画葫芦地做了一遍。
“无需多礼,”乐清寒坐在一张石桌前,烛火轻摇,手中执笔乱舞,不知写什么,头也不抬道:“我随便说说,不用真那么讲究规矩。”
......会玩,任性。
青冥视线停在乐清寒被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脸上,皱了皱眉,突然出声道:“敢问师伯是否经常出入地府?”
乐清寒手中笔一停,侧过脸道:“是挺常去。”
哇哇哇!承认得还真是不拖泥带水。
“那师伯您——”
青冥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却被乐清寒不耐烦地打断。他把石桌上的东西挪到一边,躺了上去,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悠悠道:“和你开个玩笑,还真一口一个师伯叫上了,你还是叫我名字或者‘哎’,‘喂’,我这样听着更舒服。”
夏奇听这口气儿,心里暗想,这乐清寒心态很是年轻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天玄那老古板的师兄。
正想着,一道戏谑声传入耳中,“后面那位小公子,几日不见,你面色更加红润了,看来最近和我们家青冥相处的不错。”
突然被cue到,夏奇忙一抬头,目光有些茫然。
乐清寒翻了个身,侧卧在石桌上,一手托着头,看着夏奇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一大堆事情还没问他呢,他倒是先发制人,先问上了。
“什么事?”夏奇道。
“你和青冥目前有没有做过那种不能说的事情?”乐清寒语气中藏匿不住的求知欲。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石洞内月娘的低笑声和青冥的猛咳声不绝入耳。夏奇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说的是什么,脸上窜起一抹红云,幸好石洞里光线昏暗看不太清。
他咬着牙回道:“没有。”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好在石洞里地方也不是很大,大家也都听得到说得是什么。
乐清寒仿若失望地看着青冥,摇头道:“你这么不抓紧,什么时候能给你儿子生个妹妹出来玩?地府最近真得很闷啊!”
你倒是对地府的人口问题还挺关心的!
说到地府,夏奇和青冥突然想起来,他们俩费心巴力地找来这儿,不是和乐清寒讨论上床生孩子这种事情的。
“你和老鬼王究竟有什么恩怨?”夏奇清清嗓子,跳过那个无聊的话题,直截了当发问。
乐清寒长叹一声,像早已猜到会是这结果,起身盘腿而坐,说道:“你们问他有关我的事情,他没告诉你们或者只说了一半对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应了一声。
石洞内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洞顶的水珠滴落下来,溅到地上,石头上,飞出了一圈水花。乐清寒呆坐在石桌上,低头静默沉思了半晌后,他下了石桌,缓缓走到那副白玉棺椁面前,手轻轻放在上面,手指顺着上面的雕花画着纹路。
他自言自语道:“我这个师弟,不管多少年过去还是没变,性子太烈,也太过于猜忌和看重别人对他的看法,只要是他认为有损名誉的事情,不管别人是不是那么想,他都会想方设法瞒下来。”
这点夏奇深表赞同,就拿青冥在亡城刚见到天玄的时候,他一提到鬼境城主,天玄顿时就像被戳到痛处,对自己亲儿子都是防备之心。
青冥看向那副白玉棺椁,沉着道:“这里面躺的,可是我爹与你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
“有关系,但不是全部。”乐清寒说道。
“这人的死和我爹有关?”青冥猜想问道。
“死无关,但复生无望却有关。”乐清寒沉声说道。
夏奇心里默默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斟酌一遍,乐清寒的话是说这人本来已经死了,但他想要逆天改命,让这人复生,却不曾料到天玄跑出来搅了一棍子,把这事儿给搅和黄了,两人就闹出了第一个矛盾。至于他说的不是全部,应该指的就是后来天玄把他当成邪灵压在十方国下的事情。
“复生......邪灵......”夏奇嘴里喃喃重复这几个字,突然脑子一明,思绪变得清晰起来,“你当初拜入地狱鬼道是为了这个人对不对,所以当时你一点都不在乎鬼王的位置,让青冥的爹去做这个鬼王也无所谓。”
乐清寒的眼睛被棺椁旁的烛火映照地澄澄发亮,淡淡地“嗯”了一声。
夏奇又继续道:“可你后来发现地狱鬼道也没有可以复生的办法,正巧这时你不知从哪得知了有种邪术可以使人逆天命而复生,所以就违背鬼道去修了邪术,后来青冥的爹继任鬼王,以你修邪术离经叛道的缘由而将你镇压在了十方国下,棺椁中人断了复生的路,你在地下的岩浆中不知关了许久,所以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