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更不要说这种伤落在身上,要养多久有多难恢复。
要不是黎奕杰真要找死,敢对着钟杳用这么蠢的办法,他也犯不上连长线都没布完,就直接去碰家里给他的钱。
黎奕杰心头一慌:“你——你胡说什么!”
他原本就心虚,被林竹看得更不安,一时憋不出什么能反击的话,本能咬牙口不择言:“你们有证据吗?有谁会相信吗?就听你信口胡说,简直可笑——”
他的话音未落,林竹忽然偏了下头,眼里显出些莫名其妙的困惑。
视线甫一错开,被窥探内心的不适感也淡了不少。黎奕杰不明所以,本能松了口气,飞快退开两步。
林竹抬手揉揉额角,哑然地呼了口气。
“算了,一个一个来……”
林竹转回视线,把念头从刚才读到的内容里抽出来,朝他走了几步,贴在黎奕杰耳畔:“证据确实没有,你和你们那个章先生的证据倒是有一些。他们家的,停车场的,润奕会所休息间的——”
“闭嘴!”
黎奕杰脸色瞬间苍白,惊恐地瞪着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哪儿来的这些东西?你——”
他忽觉失言,匆忙刹住话头。
这种事在圈内其实已经算不上多避讳的秘密,可真要爆出去,对声誉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黎奕杰吓得面无人色,险些就要自乱阵脚,经纪人匆忙过来,沉下语气:“林先生……适可而止!相互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这样就不怕将来断了自己的前途吗?”
林竹从一开始就下好了套,黎奕杰的经纪人已经回过神,索性也不再给他留面子,咬牙寒声道:“章先生是这部片子的投资人,你这种污蔑如果传到章先生那儿,撤资之后对谁都不好!”
副导演因为剧组被择出来的脸色才好些,闻言又有些不安,正要说话,林竹已经摸出张卡塞进他怀里:“给靳导发个消息,加起来应该还差四五十万,我回家借一点儿,明天补给他。”
黎奕杰的经纪人心头一跳,想起最近北京流传的小道消息,脸色迅速难看下来。
圈子里这种传言太多,大都是当个笑话一听而过,没人真会相信……资产过亿的小少爷有钱不直接把明星包下来,反而闲极无聊钻进圈子来做挨苦受累的经纪人的。
那张卡上的标志就能吓退一片懂行的人,这种慌没必要撒,再待下去……无疑是自取其辱了。
经纪人咬咬牙,扯着黎奕杰要走,身后林竹又淡声开口:“等一下。”
黎奕杰的经纪人脚步微顿,抱着一线希望回身。
林竹挨罚就长记性,不厌其烦解释:“你刚才说前途的事——我的前途都在钟老师这儿,就不用替我Cao心了。”
林竹:“我不会给别人当经纪人,也不会有别的艺人,我和钟老师的合同是七十年的,只要钟老师还演戏,我就是他的经纪人。”
黎奕杰的经纪人:“……”
林竹:“需要给你看看合同吗?我带了份复印件——”
黎奕杰的经纪人满脑门子官司,只恨自家艺人怎么就一时想不开去惹钟杳,一言不发地扯着黎奕杰匆匆钻出人群,带着团队上了停在场边的保姆车。
黎奕杰的人走了,场边依然一片安静。
艺人把替身轰走的事在片场屡见不鲜,替身把艺人轰走的却还颇为少见。一个演员被当场拿钱砸出了剧组,靳振波又不在,副导演捧着那张黑金卡心惊rou跳,有点儿纠结要不要给新制作人鞠个躬:“林,林老师……”
“您不用这么叫我。”林竹哑然,“刚刚说还要补拍几次?现在就开始吧,一会儿太阳走得远,光线又要变了。”
副导演连忙点头,试探道:“这个角色黎老师估计是不要了,要不然您——”
“我不要。”
林竹异常干脆:“忘恩负义连救命恩人都信不过,这种角色没什么好演的……再找个人,演技好点儿的,过来露露脸就行,替身的戏份我继续拍。”
他是真嫌弃这个太子的角色,也就是这一段太子和钟杳的角色还相处甚佳互相扶持,才愿意来帮忙替身,后面那几场爱谁演谁来演,他连剧本都没多细看。
副导演的话被噎在半道,不敢再多说,连忙折回去给靳振波打电话。
林竹站在原地,没急着去找钟杳,慢慢呼了口气。
工作人员都被他的出手震得战战兢兢,没人敢过来,都绕着他走,林竹的身边被让出了块小小的空地。
林竹活动两下手腕,轻扯了下嘴角。
家里的钱……还是动了。
其实原本也没什么一定不能原谅的死结,只是少年时死撑着的那一口气混着只犟给自己看的固执骄傲,不到迫不得已,他其实不愿意去动那些说不清是为了弥补还是补偿的,一年比一年多划到他名下的数字。
可这次黎奕杰越界了。
黎奕杰想废了钟杳。
哪怕黎奕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