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慕寒见九公主下跪,自己也跪在九公主身侧,九公主正色道:“父皇,卫国此举,定是欺辱我大楚,若是不出此恶气,定让人不平,请父皇裁夺!”
楚皇深叹了口气,道:“柔嘉,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如今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卫国干的,贸然出兵,对大楚不利,而且到时恐怕那些敕勒胡人,又对我们虎视眈眈哪。”
九公主深知楚皇心中思量,也不好再开口。楚皇开口道:“柔嘉,还有十日你就该出嫁了。自你母后过世之后,朕就没有再纳过一位妃子,你再嫁了,这偌大的皇宫里,朕就真是一个孤家寡人咯。”
江慕寒看着这一代帝皇眼中露出的寂寞,这龙椅乃是天下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位置,可一旦坐上了,又岂是这般容易的事情。楚皇发现了江慕寒的眼神,犹如一个慈祥的长辈看着晚辈,笑着道:“慕寒,在想什么呢?”
被楚皇这么一问,江慕寒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眼楚皇,又看了九公主。九公主微微颔首,示意她可以大胆的说。江慕寒向楚皇磕了头,道:“启禀皇上,刚才慕寒在想,您身上的担子到底有多重。”
楚皇微微笑道:“那慕寒说说,朕身上的担子,在你看来,到底有多重。”
江慕寒正色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皇上身上的担子有多重,怕是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但有一点,慕寒知道,那便是,这天下,有多少皇上的子民,皇上的担子便有多重。”
楚皇突然大笑道:“慕寒,你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平日里,那些大臣不是歌颂着朕的功德,就是说着朕每日是多么地日理万机。这般有趣的言论,朕还是第一次听到。昔日的大楚,何等繁华,卫国只是依附在大楚便上的小国而已,如今竟能与大楚平分秋色,是朕的责任。”说罢,这位帝王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悲伤。可帝王终究是帝王,立刻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情。
随即,楚皇又开口问道:“慕寒,朕来问你,如果你是朕,你会如何?”
江慕寒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中兴大楚,先平内乱,再收卫国,休养生息,重创敕勒。”
楚皇深思了一会儿,道:“这二十字,说起来容易,可真做起来,又可是这般容易的事。”
九公主观察到楚皇眼里已经有了疲惫之色,道:“父皇,慕寒自小看的都是诗书礼仪之类的书,这朝堂之事,怕是难着她了,您可莫怪。”
楚皇摆了摆手,道:“慕寒的言论甚合朕心,朕年事已高,这些事还是以后留给你们年轻人去做吧。慕寒,你既已受封,日后和柔嘉一样,叫朕父皇吧。柔嘉,今日下朝,你的众位皇兄都聚在御花园里游乐呢,你也许久没和他们聚聚。正好慕寒也在,一起去看看吧。朕也累了,你们跪安吧。”
江慕寒与九公主双双跪安之后,出了大殿。九公主挽着江慕寒,往御花园方向走去。
江慕寒方才被楚皇那么一问顿时心慌慌的,九公主握了握她的手,道:“没关系,还有我。”
江慕寒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子,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自己这边的女子,心里纵有千般愁绪也都散了。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在想,皇上也许……”还未等她说完,九公主便道:“禁宫之内,处处要小心,这事我们回去说。”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这御花园内,眼前的,就是楚皇的众位皇子。九公主带着江慕寒一一行礼,皇子们对江慕寒也很是客气,只有一位二皇子,似乎与谁都格格不入,也没有和江慕寒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
一个面貌与九公主有七八分想象的男子走了过来,但眉宇间的神情又像极了楚皇,九公主一见他,并未像称呼其他皇子一般,而是犹如民间女孩一般,亲昵的叫了声“七哥。”他,便是当今楚皇与已故皇后的儿子,皇七子万俟靖。据说万俟靖出生之时,楚国正值祸端,楚皇希望皇七子能够给国家带来安定,故取靖字。
而万俟靖也没有像其他皇子一样,叫九公主一声九皇妹,而是和楚皇一样,称呼封号。万俟靖上下打量着江慕寒,道:“柔嘉,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鄞王世子,你的未来夫君?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似乎……”
还未等万俟靖说完九公主便已经打断他,道:“七哥,别把她吓着了。”
万俟靖哈哈笑道:“柔嘉莫要戏弄你七哥,她若是这般容易被我吓到,又岂能入的了你的眼。”说罢,对江慕寒行了一个拱手之礼,道:“你是柔嘉的驸马,便是我万俟靖的妹夫,以后和柔嘉一样,叫我七哥就行。”
江慕寒也向万俟靖行礼,也唤了他一声七哥。九公主便对江慕寒说道:“放心吧,我七哥和其他几位皇兄不一样,他呀,比起当皇子,更想逍遥在山水中。”
万俟靖见九公主这个样子,不由得打趣道:“我这个妹子,包括父皇有时候都那她没辙,妹夫,你可要当心啊。”
九公主见万俟靖这般不给她面子,便作势要去打他。兄妹嬉笑之际,江慕寒不由感叹,到底是一母同胞,她这许多年来,恐怕只有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