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去追逐。他总是那么自信的,不像自己遇到一点事情就惊慌失措。
宋为磊淡然地说,「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放?」
「他不是。」杨一倒在地上一时站不起来,宋为磊看起来也并不太想扶他一把。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提高了的音量不知是想说服他,还是说服自己。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这个问题吗?」
杨一浑身都在颤抖着,脑子嗡嗡直响,害怕他将贝贝夺走,害怕他向多年前一样殴打自己,但为了贝贝,自己剩下的生命的全部依托,原本根本不敢正视宋为磊的杨一,此刻却双眼通红瞪着他,不说一句话。
宋为磊嘴角扬起,这小宠物是越来越有趣了,这几年确实变了很多,都敢直视他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他说完就带着贝贝往楼上走去,「贝贝住几楼?」
「最高叔叔我们住最高」贝贝说道,小孩子对陌生人一般不太友好,而对着宋为磊,贝贝觉得他不是坏人,很轻易地就告诉了他。
「把东西拿上,然后过来。」习惯性地下命令,而杨一骨子里的卑微又跑出来作怪,毕竟听话了整十八年,多年的奴性还是驱使他乖乖听话,把刚刚散落一地的菜提上,然后慌张地上楼。
「开门。」宋为磊好像有些不满杨一让他等了这么久。
杨一手抖得连钥匙都握不住,好不容易对准才□□去,又不死心地对上宋为磊的眼睛,「宋先生,你能不能」
宋为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呢?」
杨一低下头,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不可能放过自己的。有些生锈的锁费了一些劲儿才打开,而宋为磊也没打算帮他,只是抱着贝贝看着他。
门打开的时候,杨一想了想对着贝贝说:「贝贝先下楼玩,吃饭再上来,好不好?」
贝贝因为身体弱,一般情况下杨一并不允许他到处乱跑沾染细菌,就算跟楼下的邻居玩杨一也会牢牢跟着,磕了碰了立马就去把他扶起来,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害。有单独的时间跟自己的小伙伴玩,贝贝很开心,就摸了摸宋为磊的脸,「叔叔,贝贝要去玩了,放我下来吧~」然后就挣扎着要下来,宋磊只好放下他,他一溜烟就跑下楼了。
「你何必支开他?」宋为磊淡淡开口,「他该知道的。」
「进来吧。」杨一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打开了铁门后的木门,室内才算展现在眼前。
一进门暴露出来的一大片的面积都是没有屋顶的地板,有几盆几乎枯萎的植物摆在角落,视线再转到里面才恍然大悟,这里大概原本是荒废的天台,只是为了多赚些钱将这里用几块铁皮搭在上头,随意用几块木板和砖头隔开,再租给像杨一这种没什么钱的人。
虽然看着杨一身上的衣物和他推着小车卖小吃就知道生活不会太好,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不好。用来充当隔墙的木板因为长期暴露在外风吹雨打太阳晒,渐渐脱落下来要掉不掉的样子,天花板上的吊扇看得出来有些年岁了,因为它布满了铁锈。
宋为磊对这里的嫌弃毫不掩饰,杨一也大概能知道,于是说,「住了很多年,就是这样的。」说着搬出仅有的两把椅子中的一把让他坐下,想了想,又拿出一个有些发黄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双手递给他。
「你先坐坐。」杨一似乎还不想跟他谈事情,宋为磊只好翘起腿观察着这一室的破落。简单的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张连他的床的一半都不到的小床,就是他卧室的全部,仅有的家具虽然收拾得一丝不苟,但也让屋里看起来拥挤不堪。
阳台上的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滴着,为了节省水费杨一在水龙头放一个水桶接着这些零星的水滴,看来已经满溢出来了一些滴落地上,再反弹成几滴渐渐破灭。杨一用勺子轻轻舀起到另一个白色厚实的桶里,那是他跟装修的民工讨来的,一般的塑料桶放在太阳暴晒会容易变脆然后破损,能省则省,这个桶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很耐用。把原本的那桶已满的水移出来,再把装了一些水的白桶放到水龙头下,再吃力地抬着它到床的对面靠墙放着。
宋为磊拿着的那杯水原封不动,杨一知道他不会喝,杯子太脏。
杨一做好这一切,让自己不再那么慌张,才来到他面前,什么话都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
宋为磊眯起眼才打量着眼前的杨一,他比五年前更加瘦削,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低着头活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能看见他脖颈处的骨头被衬衫映得一节一节,双手紧张地揪着两侧的裤缝,露出来的手背有许多斑驳交错的疤痕。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是不合身的,衣袖需要挽上好几圈,裤子也大地不行,被他用一条破旧的布充当皮带串起来挂在腰间,而宋为磊这时候记性竟然好得记起来,这套衣服是五年前他送给杨一的,而那时,这套衣服还是合身的。
宋为磊不说话,他想问这几年他发生了什么,但又不想太过突兀显得关心,有些关系当断则断。
见他不说话,杨一也不知怎么开口。两个不说话的人,一个坐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