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俊哥儿的叫他,下山之后全变成黑小子,糙小子了,严重毁坏他自尊心。 “小豆眼,你给我把车停下来,爷今天非教训你。”苏子鱼的个性很容易跟人闹成没上没下,时间长了身边几个都摸着他脾气,特别是年纪小点的对他就没有敬畏的心思。奉喜自然不怕他,嘻笑着:“别啊,二爷,你要是伤着我了谁给你赶车啊?我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带着你转转散散心么。” 苏子鱼一看,可不是么,自己头上还有帐盖,可以舒舒服服的吹点风,可人家还在太阳底下晾着呢。苏子鱼说:“我这人一向大肚,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其实他比人奉喜小上一岁多。嘴巴上逞能两句,心里不计较了。风里一阵香气传来,这涧河边食肆林立,苏子鱼闻着有点心动:“这地方倒还有几分凉爽,要不咱们在这儿坐坐用点餐再回吧?” 奉喜也是个没计较的,半天没见府里来人找他们回家,心道也不知道这时候回去妥当不,在外面用晚膳也好。他却不想想,自己带了苏子鱼满洛阳城的乱逛,叫府里人哪儿找他去。 两人果真找了家小店坐下,本想休息休息就回去,那知道叫的小吃卤菜才上桌,外面来了几个卖艺人,趁太阳落山又未全黑的时候出来耍锣鼓戏。苏小哥乐了,这位置好,头伸出窗外就能看个仔细。 这一看,就把俩半大小子看忘形了,直看到月上柳梢头,里里外外挂出了灯。奉勤这才冷汗涔涔往下掉,拉了苏子鱼就要回府:“二爷,天晚了道不好走,咱们快回府吧。” 苏子鱼是个没心没肺的,压根没想到这是奉勤的托词,现在喝了几口酒正在兴头上,大手一挥:“天晚了就晚了,咱们买盏灯笼挂回去就成。” 奉勤这时候脸都吓白了,好说歹说等说得苏子鱼听烦了同意回家时,苏二爷已经喝得半醉半迷糊了。 到小侧门外停好,本想看看情况再见机行事,那知道车刚停下来,苏子鱼已经翻身下车去踹院门了。 奉喜想拉他的手慢了这么几尺距离,徒劳的伸在空气中,只能着听“砰砰”大作的踢门声响起。里见里面响应立刻吓得一激灵,“啊呜”一声扑上去抱住苏子鱼的腿:“二爷,你要替我求情啊……今天铁定得挨一顿板子了。” 苏子鱼动弹不了腿,接着用手拍门,没拍到几下,门就被拉得大开,里面围过来两个惊喜的护卫,还没等他俩开口,苏子鱼哧溜一下跑没影了,奉喜当场就垮下脸来,他怎么摊上这么个主…… 半晌,苏子鱼从茅房出来,想起方才奉喜似乎求他什么来着,忙往前厅赶去。从窗侧一瞧,奉喜正跪着认错呢,他哥司马兰廷一脸Yin沉坐在屏风前。 苏子鱼一通好吐,舒畅不少,人也清醒明白点了,看到这个情形就想很没义气的开溜,又怕奉喜真的挨打,踌躇起来躲在窗后偷看。 里面司马兰廷听奉喜战战兢兢说完前因后果,居然没多表示,凤眼慢慢往左窗一瞟,吓得苏子鱼心头突跳忙不迭地缩头,等他缩下去了又开始生自己的气,搞不清楚自己啥时候变这么胆小了。却听里面司马兰廷已经吩咐奉祥到:“去请二爷进来。” 苏子鱼只得硬着头皮进去,期期艾艾挪到司马兰廷跟前。 司马兰廷看他一身狼狈,不紧不慢地问:“喝醉了?” 苏子鱼“嘿”地傻笑一下。 满身臭气,皱巴巴汗涔涔的衣服,头发被风吹得一团乱,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司马兰廷却因这一声傻笑立时柔了心肠,多少天没见他笑容了?司马兰廷几乎要跟着他笑起来,但只一瞬隐隐的难以觉察的,又克制下去,最后淡淡地拉了苏子鱼坐下。 左右丫头自有机灵的端了水过来给他漱口,又取了巾帕来服侍苏子鱼清理。等差不多了,司马兰廷才起身,看一眼跪着的奉喜对奉毅道:“交给你发落罢。”奉毅心知这是要放奉喜一马了,连忙应承下来。 府里规矩严厉,偶尔网开一面也不好坏了制度,否则日后有人拿着说事就不好管制了。交给奉毅开脱,就不是王爷徇私而是奉毅徇私了。这肠子绕一圈回来,那两人是俗务里面打滚的,自然通透,可苏子鱼不明白,扯着司马兰廷的衣袖就要求情,幸好他此刻注意着奉喜,看奉喜猛使眼色,虽然不明就里也依着住了口,跟在司马兰廷后面回了内院。 等两人和随从走远了,奉喜才从地上爬起来,抖落一身汗水。奉毅似笑非笑的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叹道:“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替你叫苦。” “啊?”奉喜有点茫然,奉毅不是真要罚自己吧? “估计以后你就真划给二爷了,二爷那里虽然不打人不骂人,可他一闯祸你就得背黑锅,更惨!” 本来奉毅没明白王爷把二爷逼进来做什么,后来王爷表示放奉喜一马,奉毅就明白了。王爷本来不用点明苏子鱼在窗外,点明了就是为了要让奉喜承苏子鱼的情,服侍得心甘情愿。以苏子鱼的个性,其实王府上上下下谁不喜欢,既然王爷自己都这么向着那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况且府里面,奉毅是少有的几个知道两人真实关系的,知道苏子鱼这“二爷”的名头实至名归。 奉喜状似明白地点点头,神情悲壮。 苏子鱼跟在司马兰廷身后回内院去,没走几步被司马兰廷一把拉住手,正嫌脚步不稳正好全身靠上去,反正披头散发的也不怕再舔点乱,头也擂上去蹭蹭:“哥,我头晕……” 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