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老皇帝本身病危,想以攻下南洲为筹码,选出太子,谁知南洲没有拿下,反而损失了几位皇子,老皇帝一时怒火攻心就驾崩了,连后事都没来得及交待。西靖老皇帝驾崩时,几位皇子皆还在赶回去途中,除了一人,西靖三皇子靖远。据说靖远皇子孝心可嘉,听闻父皇病重,毫不在乎到手的南洲国土,连夜赶回了西靖皇宫。文武百官谓之曰三皇子孝心感天,陛下九泉之下也会希望由三皇子来继承大位。等剩下几位皇子赶到西靖都城,靖远已经接手了都城的军权。服者称臣,不服者观望,带着自己的军队以城市为据点,安营扎寨。
任承清收到线报的时候,靖远已经出兵准备攻打他那不服的几位兄弟了。靖远出手之迅速,远远超出任承清想象,而且此人颇为有枭雄气质,权衡得失,毫不拖泥带水。在西靖一致对外的战斗中,毫不犹豫杀了几位有利的皇位竞争者,对于西靖本国的利益毫不在意,估计也是因为在他心中,如果不是他的西靖,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在听闻西靖老皇帝病重,毫不犹豫离开战场,回西靖皇宫,一点也不考虑是否有其他皇子可能拿下南洲,或者老皇帝病还能撑一段时间,当然还有可能是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老皇帝一定会死。就如同现在,他的几位还在张望的兄弟,已经被他打上叛国的标签,发兵攻打。任承清固然能理解,靖远的皇位来历还真不算名正言顺,他几位兄弟都是有兵权的,只是他先占领了都城,一旦他那几位兄弟联合起来,还真危险。兵贵神速,不如先发制人。但是这样也容易给人留下嗜杀的印象,毕竟那几位都是靖远的亲兄弟,而且还没有明确的叛国意图。
西靖越乱越好,任承清乐见其成。毕竟这种局面,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执笔,写下几个西靖大臣的名字,都是和西靖其余几位皇子交好的并且家族在西靖为官多年的。西靖老皇帝一直没有立下太子,几个皇子在朝臣中皆有一定党羽,现在,靖远对几个亲兄弟都如此不留情面,何况别派的大臣。靖远想快刀斩乱麻结束诸皇子之争,任承清偏偏不如他的意。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这些以身家性命博从龙之功西靖大臣们。君臣之道,从来都是制约之道,别看皇帝万人之上,掌管生杀大权,对下面臣子也不是想杀就杀。由西靖本国臣子给西靖的君王制造点麻烦,还真是挺不错的主意。
任承清的目光在这几个人的名字中扫过,最终划掉了别的名字,只剩下一个,钱碌。钱碌现任西靖尚书,钱家在西靖为官已有五代,称得上是书香门第。钱家一直是纯臣,只效忠于皇帝,所以作用不是太突出,再加上西靖尚武,而钱家一直是从文,钱家是一代比一代没落,虽然总有子弟为官,但是已经远远比不上同期世家。到了钱碌掌家,反而一反钱家保守的风格,旗帜鲜明的支持了靖四皇子,可惜,靖四皇子挂得比较早。任承清微微一笑,不由感叹真是命运弄人,钱碌眼光好,有野心,却不逢时。靖四皇子本人能征善战,母亲为宠妃,确实有可能登基,可惜就是条件太好,才被靖远直接暗杀。钱碌是铁钉钉的四皇子党,可惜靖远上位,还不是个仁慈的主。钱家在朝堂上钻研了几辈子,积累颇深,却又不是动不得的主,靖远要整治朝堂必然拿钱家开刀,而她任承清想要的就是这样的。被自己皇帝逼到了极限,偏偏还没死透,敢博从龙功,却承担不起灭族的后果,世代文臣,容易被轻视。将江阳送过来的和靖远秘传的书信和钱碌的名字递给暗卫,任承清静候好戏的开场。
不出所料,月余,西靖的消息就传了过来。靖远前方出兵征讨他的几位兄弟,后方西靖都城内已经传遍了,靖远勾结北漠暗杀了他的几位兄弟,靖二皇子,靖四皇子,靖六皇子,残害老皇帝。靖远在西靖朝堂钻研时间较短,此刻他人不在都城,又不放心将权利交给留守官员,此言论愈演愈烈,特别是在文臣和读书人间传言。甚至已经有人将此事编成话本传唱,一时间靖远在西靖百姓心目中威望跌倒低端。
无论谁在后面对传言推波助澜,针对的都是靖远。靖远此时正在外面征讨,朝廷内又无可用之人。要不对此流言严打,遏制传播,但此举必然会带来君臣离心;要不听之任之,等靖远回归再做打算,但是会导致民心进一步不稳。无论靖远怎么做,对任承清来说都是一个好时机。此时西靖,新君刚刚上位,德行有亏,民心不稳,君臣不和,兄弟不睦。
早朝,群臣拜见完,任承清发问:“西靖如今萎靡,诸位有何高见?”
“西靖兵强,此刻内政混乱,正是难得一见的好时机,陛下此刻不发兵更待何时?”苏岩直接请求发兵。
“姜相有何高见?”
“臣以为,苏大人所言极是,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姜尚站出,慢悠悠的开口,武官以为会受到阻拦,没想到姜尚反而是赞成。
任承清从龙椅上站起来,笑着开口:“自朕登基以来,难得有如此简洁统一的答复,朕心甚悦。”任承清扬起的嘴角慢慢放下,表情变得严肃“西靖虽然此时混乱,但是实力依旧不容小视。对战西靖,乃举国之战。朕之所以问于诸位,一为讨计,二为告知诸位,今日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