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者的视线扫过迦南,一字一句问道,“不知你们巫咸族,是否真的情愿拜魔神蚩尤为你们的族长呢?”
&&&&此句一出,大殿之中众巫皆惊,登时四座哗然。告月长老神色丕变,质问道,“右贤者,你此话何意?”
&&&&右贤者缓缓踱步到神殿正中,背对着神坛上的迦南,美丽的双目环视在场众人,“我羽人善观天象,常常能从行星运转之中洞察天机。这是整个大荒人尽皆知的事。二十三年前我观察到,天空中多出来一颗奇怪的行星。最初它并不明亮,甚至非常暗淡,若不是我仔细观测,寻常人是根本看不到的,直到五年之前,它突然大放异彩,而且似乎离我们这个世界更加接近了。这颗星其实在一万年前出现过一次,再往前推算一万年,便是它首次出现。我们羽人叫它七杀凶星,而它的现世所传达的讯息只有一个,那就是魔君蚩尤出世。”
&&&&魔君蚩尤,传说中才存在的名字。众人只知道那是一个可怕的魔神,每一次他出世,都为大荒带来腥风血雨,令富饶的土地化为焦土,人们自相残杀,大地震动,海洋翻滚,末世将启的可怖炼狱。
&&&&“此话当真?”寒蝉长老也站出来问道。
&&&&“你们人类早就已经失去了信仰,不相信也是正常。不过你们可以去翻阅你们的史书,相信在第三神识时期发生过的事,就算是你们那被胡乱篡改过的史书也有记载。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一直在竭力寻找第十二神识的下落,便是为了尽快将神识保护起来,以免他被魔神加害。第十二神识是蚩尤命定的克星,他将彻底终结魔神蚩尤,令对方魂飞魄散,再也没有复活的可能。”
&&&&“呵呵呵呵……”祭台上传来迦南嗤嗤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右贤者,你是在暗示我是魔神蚩尤么?原来你大老远的赶来参加我的接任大典,就是为了给大家讲神话故事解闷么?”
&&&&右贤者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祭坛上的迦南,“错了,吾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开口,不过是为了收集一些证据而已。”他说着,眼神微微一转,“八位大巫,不必再伪装了,把你们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此时原本目光呆滞的八位大巫,却在转瞬之间神色有了微妙的改变,浑浊的眼神渐趋清明,面容变得生动,而巫姑的变化最为明显,她那老迈的皮肤逐渐改变这,一点点变得红人丰满起来,只是片刻间就恢复了原本的倾城容颜。
&&&&众人看着这样的变化,不由得瞠目结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祝福诅咒系的大巫巫礼向前一步,眼神森冷地看向高台上的迦南,“右贤者说的不错,若不是这几日中被右贤者暗中搭救,恐怕我等现在还在被这恶魔的魔力控制着。”
&&&&“诸位大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寒蝉明知故问,他此时心中暗暗欢喜,没想到事态竟然发生了这么突然的转变。
&&&&巫姑上前一步,玫瑰法杖直指高台上的迦南,“在我等被离孤囚禁期间,此人曾派遣自己的妖兽饕餮前来以卑鄙的手段折磨我等,以妖力迷乱我等的神智。他的手段比离孤还要残忍几分,我们虽然勉力支持,终究因为巫力被离孤的法阵不断吸取而抵抗不住。几位大巫接连被控制。我虽然坚持到了最后,却被此人幽禁与地宫之中,终日以摄魂术搅乱我的灵识。若不是右贤者以治愈之术解救,我等恐怕到现在都是浑浑噩噩,只能沦为他的傀儡!”
&&&&“竟有这等事!不过我们在攻打离孤期间,确实见到他令死尸复活,控制亡灵的本事。”寒蝉大声说着,“当时漫山遍野本来死去的人都站了起来,那很明显是禁术!而他原本死在离孤手里,却突然复活,这又岂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身为巫咸族一员擅自使用禁术,十大禁条中的前两条都已经犯了。这样的人,如何有资格当巫咸?”星云长老也说道。
&&&&众长老原本就是被逼迫才承认迦南为大巫,此番得到机会,自然要集中火力,一举将这个突然出现的可怕巫师除掉。
&&&&巫礼道,“巫咸族所有巫师今天都在场,虽然他身为魔神蚩尤,但力量并未完全觉醒。既如此,当趁此机会,一举消灭此祸害。”
&&&&原本的次族长下此命令,众人相互对望一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话都说开了,就不信八位大巫加上十二位长老,还有这千万名优秀的巫师,还杀不死那看起来清瘦得快要被一身黑色华服压垮的男人。大殿之中杀意顿时弥漫,众巫师都举起法杖,万千法杖杖头的灵石闪耀着夺目的光华,齐齐指向神殿之下的迦南。
&&&&然而迦南却并不慌张,施施然站在原地,张开双手,“原来是要过河拆桥啊?我给你们机会。来,杀我吧。”
&&&&殿中的千名巫师同时开始yin唱咒文,千柄法杖同时迸射出灼热的光华。只见八位大巫也各自提运巫力,每个人身上都燃起烈烈巫力之火,衣袍被气旋吹得翻舞而起。八道不同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