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事?”邓喜粗暴地打断文沫的话:“老子过得好好的呢,如果不是你乱七八糟胡说一气,我还能过得更好,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停职在家。背了处分。你们这些上头来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仿佛下来一趟。没破什么大案要案,就没脸回去似的。拼了命地像茅坑里的苍蝇一样,到处想找出堆狗屎来,末了什么也查不出来,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却还得在v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混,还有妻儿老小一家要养活,脑袋被门挤一次就得了。还想着被挤第二次不成?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邓喜越说情绪越激动,到了最后,当着文沫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文沫静静地站在邓喜的家门口。眉毛皱成一团,邓喜这是怎么了?
&&&&短短几天不见,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看着不像,邓喜可是好端端坐在家里呢。只在看到自己之后,脸色才黑沉如墨起来。
&&&&算了,自己这趟来找他,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平安与否,眼下人家明摆着不想再搀和进v市的浑水里。自己何必强人所难,只是没想到,她一向认为看人挺准,邓喜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很正直的人,这回却让她看走了眼了。
&&&&听到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邓喜满嘴像刚嚼过黄连般苦涩,想拉开门,叫文沫进来,再联想到仍装在上衣口袋中的书信,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穿上警服那一天开始,邓喜就立志做一名好警察,打击犯罪,帮助群众,与一切黑恶势力作斗争,这么些年,他认为他也做到了,即使以前有歹徒摸上他家差点杀了他的妻儿老父,他也没当过缩头乌gui,还经常教育自己的老婆,做为一名警察的妻子,她需要做好随时失去丈夫的心理准备,真有那么一天,她必须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么多年了,家里恐吓信收过不下二十封,但他真没怕过,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怕些宵小之徒,就要改变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那天,是他邓喜带着周大海去了云水山上的溶洞探路,为了保险起见,谁也没告诉。可他哪里想到,刚走到上回去过的地方没多久,周大海就发现了洞内漆黑的角落里另有他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地打晕在地,只要晕过去之前听到周大海鬼叫了几声,之后人事不醒。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当初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已经因为电量耗尽发不出光来,溶洞内漆黑一片,只有流水声在他身前不远处响起。
&&&&邓喜忍着头晕恶心,慢慢坐起身来,摸索着找到了自己随身包裹,翻出里面放着的备用手电筒,因为这次他打算走得深些,这些东西都是提早预备上的,他打开手电,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还能用。
&&&&溶洞内再次有了光,他四下寻找,哪里还有周大海的影子?联想到他晕倒之前听到周大海的叫喊声,心不由地往下沉:难道他已经遭了不测,跟马念远一样先是失踪,最后不知从哪个山缝里被冲出具尸体来?
&&&&不,已经死了一个马念远,他绝不能再让手下人出事。
&&&&因为溶洞内情况不明,邓喜先是小声叫着周大海的名字,再是打着手电四处寻找周大海的下落,他向溶洞内走得深了,直到尽头没有了路,洞的尽头处,有新鲜的挖土痕迹,四周散落着不少食品包装袋,不管曾经有没有人,现在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他当然也没能找到周大海。所以他才会心急火燎地想跑出洞去到山那边联系局里派人来搜。可是,当他出了溶洞时,一封挂在溶洞出口垂下来藤蔓上的信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信里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再多管闲事,他性命不保,随信附上的,是周大海遍体鳞伤的一张照片。
&&&&邓喜纵然再对自己和家人狠得下心,经历过一次马念远的死,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他怕,他再敢明目张胆地深查下去,周大海必死无疑,所以他除了保持沉默,什么也做不了。
&&&&刚才他对文沫说的那番话,句句如刀,有多过分,他心知肚明,但是现在他怎敢轻举妄动?只得先将文沫骂走,自己再暗地里小心搜集证据,寻找周大海的下落。
&&&&离开了邓喜的家,文沫暂时先找了个小起眼的小旅馆住着,现在邓喜指望不上了,在v市她已经没有了可以相信的人,下一步怎么办?
&&&&要说v市的事,说穿了一点都不困难,总的来说,无外乎四个字:官商勾结。但是勾结在一起的是哪些官哪些商,为的什么利益?而且这些官商总是爱惜羽毛的,内里再肮脏不堪,外面也会表现得道貌岸然,绝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帮他们办事的人,林林总总有哪些?这些问题,文沫一概不知。
&&&&那么什么是她已知的呢?云水山中关于隐帝宝藏的传闻,三年前的塌方事故,留守在申家村眼神不正的奇怪村民,半山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