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下官相信应当是查不出来的。”
&&&&话已至此,那幕僚不好再问,看了眼张大人,微微摇了摇头,不言语了。
&&&&谁知那小官后面却又跟了一句:“下官为防万一,还派了高手今晚去那停放尸首的地方亲自确认,若是有什么不妥则干脆毁尸灭迹,现在想必已经得手,应当万无一失了。”
&&&&听了这话其他人等脸色骤变,张渊海厉声问道:“你派人?派了何人!?”
&&&&杨姓小官唬了一跳,喃喃道:“是下官前些日子招揽的江湖高手,听闻很是有些来历,武功也很高强。”
&&&&那张渊海气笑:“你能认识什么高人啊!?”
&&&&杨姓小官这才有些失色,继续擦汗,“这、这,那人说他出江湖以来没有遇过敌手,下官的衙役们也都打不过他,这、这才”
&&&&张渊海懒得听他解释,直接打断道:“你是如何吩咐那人的,都说了什么,如实道来。”话到最后,已经声色俱厉。
&&&&杨姓小官哆哆嗦嗦的复述了他与那高手的对话,他还算有点脑子,也没说太多,只是道那几具尸首有些麻烦,要他确认如今是否还完好,若是还有人形,那就速速毁尸灭迹。
&&&&看起来没有说太多,但是这透露出来的线索也是有的,张渊海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官,心里头已经是打着丢卒保车的念头了,这么一个小卒子,有大把的替换人选。
&&&&那杨姓小官似乎知道自己办了蠢事,如今满脑子想着弥补却毫无头绪,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大人,希望他能给个解决办法。
&&&&张渊海此时已经懒怠说什么了,只能明天看情况,他目前还不想写信给曹府,此事若是求得曹府出马,那张家的话语权,在几大世家中必然进一步减少,张家如今的地位已经让他很不满了。他恨恨的看了眼那小官,转身出了书房,自有人将那小官控制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前说话的幕僚来找他,“大人,已经确认过了,那派去毁尸灭迹之人还没有回来复命,怕是……”
&&&&张渊海揉揉额头,冷笑一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本官倒是要看看,那位三公公能把本官如何。”
&&&&第二日,张渊海照常处理了自己的公务,思索再三,还是派人去府衙里去问问情况,过了一会儿,那人连带着一个外厂侍卫一同进来了,那侍卫一身总长服饰,正是邵尹。
&&&&邵尹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很是好说话,“下官见过张大人。”
&&&&张渊海见了三公公的人,自然心情不是太好,冷哼了一声:“邵总长,来此有何贵干啊?”
&&&&邵尹一脸沉痛,“七位殒命学子的家人已经请到了,三公公打算以朝廷的名义厚葬这七位学子并对七位学子的家人做出一定补偿,希望张大人也能到场。”
&&&&张渊海不咸不淡的道:“三公公想的很是周到,此等事情本官自然到场。不过,三公公这动作可真快啊。”
&&&&邵尹不接他这话,只是继续道:“三公公的意思是,今日要提前请那七位学子的家人认尸,不知张大人是否出席?”
&&&&张渊海眉头一动,问道:“为何要请本官?”
&&&&邵尹似笑非笑,“三公公说了,扬州府可是张大人的地盘,自然要请您去了。”
&&&&张渊海大吃一惊,但是多年官场历练让他表情未变,“本官知道了,随后就到。”
&&&&邵尹告辞,转身离开,剩下张渊海独自眉头紧缩,拿不准三公公那句话含义如何。
&&&&扬州府的府衙已经变了大模样,重重外厂侍卫把守,听闻三公公又调集了一百侍卫进城,而且不仅这里,府学那边也是把守严密,那里本应是孔子文庙所在,若非此时事态非常,怕是学子们早就不满了。
&&&&张渊海进了府衙,扬州府知府林戚居然也在。那林戚本是他岳家的亲戚,读书上有些天分,他看在林氏的份上提拔了他。可惜那人胆小怕事不敢出头,扬州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从来不参合,只当自己是个瞎子。如今怎么出现在这里?
&&&&三公公今日倒是坐了主位,身后一左一右站了两位太监,见他进来,也不过是拱拱手示意。张渊海心下生怒,这三公公好大的派头,就算是皇上亲派的钦差,也未免胆子太大了点。
&&&&三公公原本正低头沉思,见了张渊海进来,不过是敷衍的拱拱手,敏锐的察觉到张渊海眼中的一抹怒意,却毫不在意。扬州府的事情,他早已心里有数,张家在里面扮演的角色,他也一清二楚,只希望张家能在这次风波中给出一份令人满意的交代来。
&&&&张渊海再怒,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他到现在也不清楚三公公手头都掌握了什么线索,他府内不是没有高手,昨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有人窃听,足见三公公还是有两下子的,至于说那句传话是巧合,那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