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张开双眼,眼前是一片让他安心的明黄色,耳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皇上醒过来了,哦,是程南。
&&&&不多时,就见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是孙妙。他皱着眉头替他把了把脉,还小心的查看了下伤口,轻声道:“皇上?”
&&&&他微微眨了眨眼睛,孙妙似乎松了口气,“皇上醒过来就好。如今您伤势还未好,最好不要动弹。”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力不从心。这种情况让他有些焦急,孙妙忙安慰他,“皇上,您伤势不清,如今刚刚有所好转,不要着急。”
&&&&程南在旁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开顺帝看了他一眼,程南立刻理解了,忙道:“启禀皇上,叛乱已经平息,秦王殿下已经派兵将叛军们抓获。宫中无人受伤,还请皇上放心。”
&&&&开顺帝强打起Jing神听完这句话,才终于放下心来,又晕了过去。
&&&&看着皇上继续睡了过去,程南小声的啜泣了下,不忍告诉皇上,如今这宫中,已经在秦王殿下的掌控中了。
&&&&秦王这阵子忙于公务,因此一直住在宫中,就在他从前的正阳宫里,小三子自然也陪在他的身边,二人闲暇之余,还在这宫殿里溜达两圈。
&&&&正阳宫那株茂盛的石榴树长势极好,如今已经天暖,这树也带了一丝绿意。
&&&&秦王心情愉悦的看着这棵树,小三子在旁边见他心情不错,问起了一直想问的问题,“殿下,如今形势大好,为何不干脆?”他没说完,但是相信殿下懂他的意思。
&&&&秦王笑yinyin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在围廊上的栏杆上坐下,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做皇上是好事么?”
&&&&小三子眨眨眼,现在的他多少有些符合年纪的小动作了,当然这只在殿下面前,对外他依旧是那个冷酷的厂公大人。
&&&&看小三子一脸不解,秦王道:“这天底下呢,做皇上是最不自由的了。若是想做个昏君倒也罢了,不过是荒废了祖宗基业,只要过得去心里这一关,也不难。难就难在你还想做个明君,何谓明君?忍人所不能忍,狠人所不能狠。就算这样,你只能是个被天下掌控的人,而不是掌控天下的人。本王呢,是个懒散的人,不耐烦做这么个位置,自然,也就不会去做。”
&&&&小三子有些忧心,“那您有何打算?”
&&&&秦王殿下悠哉悠哉的道:“二皇兄虽然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孙妙说过,他肯定能支撑到张昭仪生下那个孩子,到时候幼帝登基,也不会后继无人。”
&&&&“莫非,摄政王……?”小三子一脸惊讶。
&&&&“怎么,不可?”秦王笑的云淡风轻,却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小三子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殿下,摄政一事并不简单,到时候是否要还政于幼帝呢,若是还政,奴才怕您会是新帝的心腹大患,他必然会将矛头指向于您。到时候对方名正言顺,您这边怕是……”
&&&&小三子虽然没说完,但是秦王殿下已经了解他的意思。事实上,小三子正是说中了他前世的下场,这点倒让秦王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看不透。
&&&&“本王亲手养出来的皇帝,若是想推翻本王,那大可以试试看,不过若是输了,那可就是输了皇位。”秦王微笑,他实在是想知道,这一回养出来的皇帝,会与前世有什么不同。
&&&&小三子缓缓的摇了摇头,他自然觉得不妥,但是他并不会反对殿下,只是私底下下定决心,以后东厂在宫中的渗透必须做好,他一定会保护好殿下。
&&&&秦王起身,觉得有些累了,遂招了招手,“走吧,陪你主子我去睡一觉。”
&&&&小三子觉得耳朵有点发烫,殿下最近越来越口无遮拦,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小三子有些莫名却也有些僵硬的动作,秦王殿下心情愈发好了,悠哉悠哉的回去午睡去了。
&&&&秦王殿下虽然这么悠哉,其实帝都内的事情并不简单,东厂的侍卫们正低调的行事,暗中控制整个帝都不说,还要将所有的官员监视起来,这种时刻,帝都不能乱,否则,整个国家都会乱。
&&&&索性这个时候镇西侯与定南侯那边都平安无事,即使帝都皇上受伤一事传到关外,也无人胆敢来犯。
&&&&晋王与齐王犯上作乱一事自然是瞒不住的,齐王倒还好,他一直圈禁在宫中,叛乱之时他宫中的大小太监宫女侍卫,早就被叛军杀掉了。不过晋王就比较麻烦了。
&&&&晋王府第一时间就被侍卫围了起来,还是赵高景亲自带人去的,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出。如今皇上虽然醒了,但是关于如何处置晋王的旨意还没下来,晋王府一行人只能惶惶不安的度日如年。
&&&&这种情况自然就有人动了小心思。例如张侧妃,她对外界的事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