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赖的挽着苏三娘的手,娇道:“还早呢,赐婚的圣旨都没下,师傅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了吗?”苏三娘撇了她一眼,知她是不好意思又感激自己,不戳穿,只道:“早什么呀,这些东西是早年备下的,现在流行的款式都不是它们了。”
&&&&“拆的拆,重做的重做,一年也就过去了,时间很快的。”
&&&&苏三娘随意打开箱子查看,小九小尾巴似的跟在苏三娘身后,看都没看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嘟嘴,“不嫁了,跟着师傅过一辈子!”苏三娘回头,幽幽道:“真不嫁了?舍得你的好哥哥了?”
&&&&小九眨了眨眼睛,没吭声。
&&&&苏三娘好笑的捏了捏小九白生生的小脸,叹道:“我一生无子嗣,你是我徒弟,也是我的孩子,我自然希望你样样都是顶好的,你放心,师傅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若他以后对你不好,只管跟我说,看我收拾他!”
&&&&小九感动的扑进了苏三娘怀里一顿撒娇。
&&&&苏三娘性子爽利,不耐这些煽情的画面,推了推小九,“好了,别顾着撒娇了,先看看东西,好是好,款式确实旧了,你把不喜欢的挑出来,全部重做吧。”
&&&&长公主府这边温情满满,宫内德云殿中静的连喘气都不敢,人前的温和早已不见,皇后Yin沉着一张脸坐在上位,烛光影住一半侧脸,更是可怖,皇上皱眉看着嬷嬷,“小六那边根本没有找过皇上,今天皇上一天都在那个贱人那边?”
&&&&嬷嬷道:“六皇子这两日除了上朝再没见过皇上,皇上午膳是在柔云殿用的,下午在殿中批折子没见外人,晚膳也是在柔云殿用的,然后就直接去了书房,期间也没见其他人。”
&&&&“所以一定是那个贱人!”
&&&&皇后恶狠狠的接了话。
&&&&皇后至今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关注了乐儿,以前那丫头虽然在皇上面前露过数次面,皇上也曾夸了她几次赏了些东西,但私底下并未谈论她,如何今日就因为她发作了自己和老三呢?除了柳云柔那个贱人说了什么,不然还是谁!
&&&&皇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嬷嬷连忙为她顺气,“娘娘稳着些,别气坏了身子,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都是无益,还是想想怎么从这里出去吧。”对于这点皇后倒是不急,道:“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了,要祭祀先祖,皇上定会放本宫出去的。”
&&&&出去不难,难的是怎么再帮老三抓住皇上的信任。
&&&&想到这里,皇后也不得不先把柳云柔放一边,嬷嬷的话没错,贱人留着以后收拾,老三才是重要的。自己被禁足,宫中人也都出不去,不知道老三那边情况如何,眉心一皱,突然道:“嬷嬷,你说老三会不会鼓动别人放他出来?”
&&&&老三不会这么蠢吧?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别人去劝只能越推越远!
&&&&嬷嬷轻笑,“三皇子聪慧无人能及,自然不会干这蠢事,娘娘放心。”
&&&&皇后想了想,也是,这般浅显的道理老三自然明白。
&&&&大皇子二皇子,一个去了西南,一个去了镇北,说是稳定边疆人心,其实已是放逐,那边将领都是皇上任命,绝对衷心。所以,现在皇子居住的□□殿除了裴凤苼就是裴凤卿。殿中亦是安静无比,但裴凤苼并未发脾气,安静坐在案前练字。
&&&&身姿笔直,腕下有里,可惜字不仅少了意境,连笔锋都不像自己了。执笔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放下了,静不下心。
&&&&开口。
&&&&“柳问。”
&&&&“奴才在。”声音从门口传来,脚步声也跟着进来,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太监,容貌清秀,瞧着很是伶俐的模样,年岁虽小,辈分可不小,柳志柳总管正是他的师傅。几步上前,低声道:“殿下有什么吩咐?”
&&&&裴凤苼:“小六还没回来?”
&&&&都在□□殿,即便不能出门,打听一下裴凤卿的行踪还是很容易的。柳问摇头:“不曾回。”裴凤苼拳头一下子攥紧了,自己和母后失势了,最得利的自然是老六!他平日回宫都很有规律,天黑前基本都回了,今天却没回,他干什么去了?
&&&&柳问站的地方刚好背着烛光,脸都隐于暗处,裴凤苼只想着心中的事情,也没看柳问,柳问静静地看着裴凤笙,眸色晦暗。过了一会,换上了忧心的神情,轻声道:“殿下,若是六殿下明日组织人在朝中弹劾你怎么办?”
&&&&“他敢!”
&&&&“而且朝中根本就无人帮他说话!”
&&&&柳问却道:“是,明面上是没人和六殿下有什么交情,可暗地里呢?谁知道有多少人。”裴凤苼脸色一变,柳问神色更加担忧,“奴才有句大不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柳志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