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啊。
想来这宝xue便是留着给身后之人的吧,恐怕这世间也只有他才担的起这滔天的福分了。
即使知道这种宝xue必定伤师,但要是让王昌奇放弃,他又实在舍不得。反正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早是没了任何牵挂,要是能做成这么件事,也算是给他的地师身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了。
十二岁跟着师父学习“地师”,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他终生难忘:地师千千万,但名垂千古者,寥寥无几,是因为没有能力吗?只是因为很多地师终其一生也没有机会啊!
故一世飘浮,犹如蜉蝣,朝生而暮死,碌碌而无为。
王昌奇的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间只有落寞。
王昌奇不想和师父一样,谈起往事,只有哀伤,更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胆怯,放弃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宝xue。所以即使xue成之日便是他命丧之时,他也会只会觉得“朝闻道,夕死可矣”,绝不后悔!
“此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宝xue,”王昌奇对木渊道,“若是将先人葬在此处,可使后人富贵荣华。”
王昌奇没完全说实话,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先生,我将无后。”木渊说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样。
“怎么可能,我观你面相,你命中明明会有一子。”王昌奇惊讶了,没人会在这种问题上撒谎。
“不可能!”木渊一听自己有子,顿时犹如晴天霹雳。
他紧紧的盯着王昌奇,眉目紧皱,但他实在从王昌奇脸上看不出开玩笑的表情。
“先生您可别看错了,我怎么可能有子呢?我的伴侣这辈子只会是清远一个人。”木渊突然笑了起来,一瞬间似乎云淡风轻。
只是他牵着木清远的手,不知不觉越收越紧。
“子?哥哥有子?”木清远别捏的有些疼,他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哥哥他们在说什么他也不懂,只是觉得山上的风景很好看,山上的风也很大。
王昌奇也是见过世面的,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啼笑皆非道:“你的确有子,而你的兄弟也有子,而且你们是共同孕有一子的。”
王昌奇在一开始看到二人尾指上的红线时,就明白的,还叹息这两人会绝后呢,哪晓得让他在两人面相上看到了更有趣的事,这不禁让他想起了一则消失了很久的传说。
木渊舒了一口气,想来这“子”说的是,以后他会和清远共同过继一个孩子来养老送终吧。
看着木渊脸色好转的王昌奇,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小胡子,万万没想到,今天没说清楚的话,在后面却是差点惹出了大事。
“如此,那就拜托先生了。”木渊想反正都是会有后代的,他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以后的孩子想想,有这么个xue位,保证衣食,也不是坏事。
“好。”王昌奇知道宝xue待有缘人的道理,他是不会乱打主意换人的,因为福薄了,不仅享受不了这宝xue,反而会坏了风水。
他师父曾经就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年轻时王昌奇的师父曾经为一家很是平常的农户寻到一处可出宰相的宝地,但是千叮咛万嘱咐,挖地的时候,不能超过一米,但还是被挖超过了,只见地下一只白鹤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后来出宰相的Yinxue,只出了一个县令。从那以后,他便明白了,福薄了是压根儿压不住好地方的。
“但是我有个要求,”王昌奇双目注视着木渊,他的眼睛虽然小,但是木渊却从里面看到了认真和执着,“这是块宝地也是块伤师地,有利于你,但是不利于我。”
木渊听过“伤师地”,伤师,伤师,伤地师。轻则眼瞎,重则殒命。眼睛对于一个Yin阳先生而言,就是他们的饭碗,木渊不认为有必要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Yinxue,毁掉一个大师,故道,“我不可能为了一人之得失,而致先生于险地,这宝地,怕是与我无缘。”
宝地不宝地的,木渊还真不放在心上,父亲以前总说一句话“管我死后,儿孙干嘛”,一开始,木渊还有些不理解,哪个爹娘的不是为着儿子孙子Cao碎了心肠?
但是长大了才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没必要为了后代,束缚自己。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王昌奇见木渊说的坦诚,知道这次不会所托非人,便道:“虽是伤师地,却也是老夫这么多年找到的最好的宝地。要我放弃,又有点不舍,我观你面相,知你是个能一言九鼎的人,只要你答应奉养我至终老,我便可以为你拿下这宝xue。如果不答应,我就是再可惜这宝xue,也是不敢帮你的。”
“其实……”
王昌奇见木渊脱口就要拒绝,只是转身看着山下,淡淡道,“不要一口拒绝,你还是想一想的好,葬在此处的,后人也都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虽说不能活到彭祖的寿龄,但是一百多岁,只要不造恶却是不难的。”
木渊口中的拒绝,终究是咽了回去。他这辈子无所求,只求这人平安喜乐,健康长寿。
转身,木渊便拉着木清远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