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
男子只觉的自己看见了火,却不知道,那火也开始燃烧在了他的眼睛里,红红的,跳跃着,像火,像梅,更像血……
好烫,好烫……
“啊!”男子在其他人的尖叫声中,哀嚎着满地打滚,木渊静静的看着,其他人吓得全部挤在一起,一股股sao臭味儿,在牢房里争先恐后的弥漫。
夜晚,月色透过窗□□进时,牢房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木渊想着事,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县太爷应该会提审我,”木渊枕着手想道,“不晓得清远睡了没?”
透光的窗户,很小,投进的光线,映在木渊腰上,他伸手在光线源头晃了几晃,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在窗口处响起,木渊抬头时,便见着一只肥硕的鸽子,晃晃悠悠的站在窗台上。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要来给我加餐么?”木渊看着那只鸽子,鸽子也正好看着木渊,听他这么说,差点没吓得掉下来。
飞到木渊手里时,鸽子是几百个不愿意的,谁晓得这个一看就没吃好的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吃了自己?但是算了,谁让自己是一只尽职尽责的信鸽呢。
没看懂一脸决绝的鸽子表情,木渊在鸽子腿上找到信条,看了一眼,便将信条放到嘴里,咬了几下,直接吞咽下肚。
然后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了一根布条,就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写好暗语,然后将鸽子抛到空中。
等鸽子飞走了,木渊才重新躺下,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插曲,黑暗中也许有眼睛睁着,但是嘴巴都紧紧闭着。
看见那只鸽子时,木渊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其实在入狱前,在街上趁机留下那些信号时,木渊就已经准备好了,既然总有人要犯我,那我只能将他们——乱棍打死了!
别看那只鸽子又肥又笨,只有木渊知道,那是老四的掌上明珠,飞行速度奇快,在传递信息上,简直无往不利。
鸽子腿上,虽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但木渊总算知道自己为何入狱了。
吃狼rou中毒了,那他咬了那么多口,吃了那么多rou,咋没事,偏偏王开祥就中毒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是诬陷,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一目了然的诬陷,却足以将一个老老实实的毫无根基的乡里人拉出来定罪,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但可惜遇到了他。
一夜未睡的木渊,思绪万千,抬头继续望着窗外的白光,心里默默的想,大概今天一切都将会有结果。
所以清远,要乖乖的等哥哥回来啊。
而木渊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心心念念的清远已开始为他人“梳妆”。
☆、转危为安?
木清远被带一间崭新的屋子里。
屋里有一桶清亮的浴水,冒着淡淡的白烟,侍女将衣服放在一旁,便悄悄的退出去了。
清远坐在一旁,在门外人的再三催促中,才慢慢走到浴桶边。
这样的水,木清远是每晚都要泡的。
他的浴水里,总是有股药味,每天晚上哥哥都会给他烧很久的水。
哥哥坐在小板凳上,一根一根的往灶里添柴,他就坐在灶房的门槛上陪着哥哥,那个时候的天是多么黑啊,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为了让自己不怕,哥哥还抓耳牢腮的搜刮脑海里为数不多的笑话,即使已经听过好几遍了清远也还会很买账的哈哈大笑。
现在仍是一桶浴水,但是木清远看不见自己的哥哥了。
“哥哥……”木清远又哭了,泪水滴在浴桶里,溅起一丝水花,却唤不回那个最疼他的人。
“公子,你好了么?”门外的侍女又在催了。
“还没有,还没有。”木清远怕她会推门而入,吓得赶紧回答。
“快点吧公子,待会儿还得上妆呢。”侍女说着,有些着急了,“不能误了吉时。”
木清远沉默了,看着旁边红红的衣服,他的眼里又开始蓄积了泪水。
他知道这是嫁衣。
他好像要“嫁”人了,可是“嫁”的却不是哥哥。
在木清远的沉默里,青丝成结被高高竖起,红丝带从头垂下,侍女给他上了腮红,抹了朱唇。
“哥哥。”木清远一身红衣,坐在凳上,由人上上下下的整理,只是双手紧紧于袖中交握,握住一阵冰冷。
一个微胖的侍女还以为他是害怕,便好心的提醒道:“公子别怕,放轻松。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要多笑笑。”
另一个侍女也道:“公子,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你就该多笑笑,拢住了老爷的心,那还不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么?”
任这些侍女说的天花乱坠,看着镜中的人,木清远却只是呢喃:“哥哥……”
那个人说今晚后,他就可以再见到哥哥了。
木清远强迫自己高兴,他知道哥哥不爱看见自己哭,所以他要做高兴的清远。
但是镜中的人,生硬的扯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