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源本想再问几句拖延时间,但看着陈州的剑尖越刺越近,心口顿时都忘记了跳动。
在剑光闪烁的一刻儿,慧源想了很多,血海深仇,舅舅……最后都只剩下心疼:他又该哭了。
“慧源!”慧楠看着即将被一剑刺穿的慧源,失声惊叫。
“再见了……”皇孙!
“不要!”慧楠大声叫着,并向慧源冲了过去。
慧源在逐渐逼近的剑芒中,瞪大了眼,而另一边的司徒锦,也猛然从梦中惊醒,他又梦见了他大哥,冰冷的躺在地上,怎么摇晃都不醒。他的心跳的很快,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司徒锦下了床,喝了口水,握着杯子寻思道:慧源已经答应过几日就上京了,没事的……现在都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呢……
“爷!爷!不好了!……”司徒锦正想着呢,报信的就来了,司徒锦立马穿上衣服,带上人向三木村赶去。
这边快马加鞭,那边的剑却不会停。
陈州的剑又急又快,但是在只有一毫米的时候,却莫名的停下了。
陈州只觉心口一凉,看着再无可进的手,恍然的低头一看,只见胸口上,竟然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插进了一把匕首。
匕首从背后射过来,已经洞穿了他的心口,刀尖冒了出来,仿若水龙头一样,向下流着血。
“你……”陈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功败垂成,整个人不可置信的向后仰去,死不瞑目!
“师弟,你没事吧?”慧楠赶紧过来拉起慧源。
“我……”慧源刚要说话,却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慧楠这才发现慧源的手上不知什么有了道划痕,伤口已经发黑了。
“慧源!”司徒锦没想到自己到底还是来迟了一步,看着满地狼藉的院子,看着已经瘫倒的慧源,他知道他又迟了。
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到底还是迟了!”司徒锦现在还记得皇兄死的时候的样子,身体冰凉,嘴角的血ye都流到了衣服上,他只能跪在一边痛哭,却引不来丝毫的同情。
他看着一旁假惺惺的二皇兄,他知道自己的眼神想要吃人,他知道自己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跳起来撕咬他,但是他记得皇兄最后拉着他时,唯一的嘱托:敏儿……敏……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他的皇兄就那样离去。他放弃了争夺那个位置,只为了保护皇兄唯一的骨血,但是现在,连这个卑微的愿望,你都不答应,那好啊,大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慧源!”慧楠看着已经发黑的伤口,整个人都惊慌了。
“伤口上的毒很霸道,”木渊这时也来到慧源旁边,见他的嘴唇都开始泛黑,便知道已经拖不了了。
木渊看了眼已经人事不知的慧源,再看看慧楠,到底当初救过清远,木渊没办法坐视不理,便将藏在匕首中的药丸掏了出来。
乌黑的一颗小丸子,却是木渊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才会动的救命药。
木渊给慧源服了药,看他吐出一口乌血,便知他这条命是保住了,便让慧楠和木清远将他扶进了屋里。
看着慧源好了,司徒锦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木兄,可否借一步说话?”木渊正打算收拾残局,司徒锦却拦下了他。
木渊复杂的看着司徒锦,其实他并不是很想搅和到这件事里来,做到这个地步,木渊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说的上仁至义尽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木渊抬头看看天,不知不觉这一夜已经过去了啊,又是一个黎明。
司徒锦看着木渊道,“我在村外的亭子里备下了一桌薄酒,希望你能赏光。”
“等一下。”木渊摸不清司徒锦是什么意思,和木清远说了声,便跟着司徒锦去了亭子里。
这三木村外的亭子已经修了有好一阵了,木渊仰头间便能见青天白云,不过如此简陋的地方,司徒锦仍能坐出大雅之堂的感觉。
☆、等我回来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是吧,司徒公子?”木渊喝了口酒,“好酒!”
“天气是不错,”司徒锦咳了一声,喝了口热茶,问木渊道,“木兄,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不是在我家的婚礼上吗?你当时和死要钱一起来的。”木渊道。
“我觉得我们可能在以前就见过,”司徒锦见木渊不接话,也不失望,笑道,“比如京城。”
“京城?”木渊也笑着看司徒锦笑道,“是吗?我以前的确去过京城,没准有幸和司徒公子见过也说不定。”
“是啊,我们曾经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司徒锦见木渊不上道,也不恼,道,“不过当时你在马上,我在人群里,而且当时你还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年纪可大多了,我这次刚见你时还以为认错了呢。毕竟本来我以为我们是不会再见的,可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还是和你重逢了,不得不说,可真是缘分啊,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