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去缉拿刺客,范自鸿斗不过韩蛰,被拦在殿外难以脱身,众目睽睽下脸色涨红。
&&&&“韩蛰!”范自鸿急怒之下,随手将钉在地上的佩刀拔在手中,怒目厉色,“刺客潜入东宫,我为缉拿刺客而来,费心救护太子,你却在此胡搅蛮缠,血口喷人,这便是你锦衣司的做派?”
&&&&唇舌相争并无用处,韩蛰既已将他拦住,便避而不答,只道:“去请皇上。”
&&&&旁边监门卫率迟疑,却不敢抗命,当即命副手去请。
&&&&……
&&&&事关太子性命,永昌帝来得倒快。
&&&&清嘉殿外韩蛰跟范自鸿仍旧怒容相对,小太子已跑回章斐身边,死死揪着章斐的衣襟,面带惊慌惧色。章斐的脸上血色尽失,一手护着太子,却心不在焉似的,盯着范自鸿背影,章夫人亦垂首不语,只将女儿扶着。
&&&&令容和杨氏站在桌旁,并未挪动。
&&&&——显然韩蛰是想借机对范自鸿动手,两虎相斗,她俩暂时不必去添乱。
&&&&永昌帝被内监用步辇小跑抬过来,入目便是这诡异的安静画面。
&&&&他当然是最关心太子的,一下步辇,便道:“太子呢?”
&&&&“回禀皇上,臣护卫及时,太子无恙。”范自鸿抢着回禀。
&&&&永昌帝也不知是否听进去,目光四顾,见里头章斐愣愣站着,旁边太子瑟缩畏惧,忙疾步赶过去。地上碗盏菜肴凌乱,永昌帝见太子无恙,松了口气,这才回身看向外头那两位让他头疼不止的人。
&&&&“究竟何事,要朕亲自赶来。”
&&&&韩蛰拱手,沉声道:“范自鸿擅闯东宫,欲图谋害太子,臣不敢擅断,才惊扰皇上。”
&&&&着罪名当众说出来,范自鸿岂肯承认,当即道:“韩蛰血口喷人!臣是奉皇上口谕,追捕刺客,因刺客潜入东宫,才追到此处。口谕是皇上亲口传的,想必皇上还记得。”
&&&&永昌帝有点懵,颔首道:“确实是我的口谕。”
&&&&——他今日跟范贵妃在宫里散心,听见不远处有怪异动静,侍卫禀报说是刺客,恰好范自鸿当时入宫给贵妃问安,自告奋勇,便允了。谁知捉拿刺客的事没音信,东宫里头却闹了起来?
&&&&韩蛰对此浑不在意,只问道:“刺客呢?”
&&&&“韩大人明知故问,不是还在追查么!”
&&&&“这就怪了。范大人奉命缉拿刺客,到了东宫却只在清嘉殿死缠,恃强行凶,劫持太子,放任刺客流窜。”韩蛰声音陡沉,“借皇上口谕闯入东宫,范达人究竟是保护太子,还是打算浑水摸鱼,借缉拿刺客之名,行刺杀太子之实!”
&&&&“你!”范自鸿对着那双Yin鸷的眼睛,满腔怒气,冷笑道:“皇上跟前,你想信口污蔑?”
&&&&“难道范大人不曾挟持太子?”
&&&&范自鸿心中猛跳,冷声道:“我是为保护太子,并无不敬。”
&&&&韩蛰肃容不应,只向永昌帝道:“范自鸿强闯入殿中,挟持太子,是臣亲眼所见。在场众人都是见证,皇上亦可同太子查问。”语气笃定,似有铁证在手。
&&&&永昌帝狐疑。
&&&&他虽昏庸,却也看得出范家觊觎中宫和储位的心思。方才太子满面惊恐,清嘉殿里杯盘狼藉,确实异乎寻常,遂看向太子,温声道:“怎么回事?”
&&&&太子才两岁,刚受了惊吓,哪会解释那些?
&&&&嘴里虽不会说,神情举止却是能分辨的,太子扑在永昌帝怀里,两只手臂牢牢抱着父皇的脖子,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小小的孩子,对好恶最是敏锐,方才范自鸿凶神恶煞,这会儿目光扫见,还有惊恐畏惧之态,像要躲着似的。
&&&&永昌帝疑心更重,看向殿内,“怎么回事?“
&&&&章斐自打进宫,便时刻避着永昌帝,哪怕事情已过去许久,此刻照面,旧日噩梦仍席卷而来。且方才范自鸿那言语,显然是已探得长公主府那日的事,不知除了范家,还有多少人知道。她面色苍白,眼神略微僵直,沉默不语。
&&&&还是杨氏站了出来。
&&&&“回禀皇上,章妃今日请臣妇等赏花,原本安然无事,范自鸿却突然率禁军闯入,以护卫太子为名,对太子不敬。臣妇等虽竭力保护,范自鸿却蛮横行事,将太子从章妃怀中夺走。若范自鸿当真是想保护太子,只需派人在外驻守,何必抢夺太子,带往别处?”
&&&&旁边章夫人亦跪地道:“韩夫人所言属实。范自鸿为夺太子,推伤韩少夫人,打翻宴席,对娘娘与殿下十分不敬。”
&&&&永昌帝闻言而怒,向太子道:“他冲撞你了?”
&&&&这意思小太子倒是明白的,委屈巴巴地点头,脸上还残留方才惊恐哭泣的泪痕。
&&&&永昌帝又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