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毕竟要换做以前,梁瑞廷是不会接这种纠纷案的,价钱也不高。
张思端是走关系把文件委托递到他面前的,他就算不想接,当时也得给给张思端走关系的那个人一个面子,但其实心理上还是有点抗拒,直到昨天晚上亲眼见到当事人。
那么瘦的一个人,要是风稍微大一点,估计都可以吹跑吧。
梁瑞廷今天的行程安排只有两件事,一个是陪他姐姐梁芷汀逛街吃饭,这个耗时间,不要半天是不够的,还有一个就是去找梁叡庭单独谈话。
资料里说梁叡庭现在被停课,在外面打工,但他的工作昨天又丢了,今天不知道找到新的没有,找到了的话又在哪里。
梁瑞廷把照片关掉,一边穿外套一边想着见了面要怎么和梁叡庭交流。梁叡庭这人看上去胆子不大,可能是家庭影响了他的性格,总觉得跟个瓷瓶似的容易摔碎,措辞要是不想好的话,很可能会吓到他。
他还从来没有因为担心挫伤到当事人而思考自己的措辞,梁瑞廷有些想笑,拎起车钥匙出了门。
梁芷汀今年二十又九,比梁瑞廷大了三岁,性格却跟小孩子差不了多少,一点也没有坐拥全球知名设计工作室之一的自觉,喜欢穿着低龄化的衣服,帽子大得能盖住头,还喜欢往梁瑞廷头上套大肥帽子,常常把人弄的哭笑不得。
除开这一点,在处理家庭关系上,梁芷汀却比梁瑞廷要得心应手的多,自梁瑞廷年少时口无遮拦与家人出柜,和父亲闹僵,她就一直从中不断周旋,意图把两个人的关系修复一下。奈何老头子是有这个意思,梁瑞廷还死犟死犟的,找各种理由不回家。
昨天中秋是她特地安排的家庭宴会,结果被梁瑞廷放了鸽子,她说什么也要把自家弟弟拉出来,作为赔偿,陪她逛会儿街。
这个一会儿是多久就不言而喻了。梁芷汀这人有点职业病,看那种可爱风的衣服就还好,一旦走进了正经服装店,看见不好的,她就爱纠别人的错误,看见好的,她就不停地夸,停都停不下来。
梁瑞廷不了解这些,每次听她说那些专业名词都觉得头疼,今天要不是昨天确实是自己理亏,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你那些衣服是不是都一个色系啊,我看你不是黑白灰就是深蓝深棕,能不能弄点亮色,二十好几的小子搞得跟大叔似的。”梁芷汀用略带嫌弃的目光扫了他一圈,把人领进了男装店里,“我给你设计的衣服你还不要,知不知道拿出去多摆面儿啊?”
“天天坐在事务所,见的也是当事人,穿那么细致讲究干什么。”梁瑞廷看着她挑衣服,自己就跟甩手掌柜似的不提意见。提了也是白提,梁芷汀从来不采纳他的,每次都是凭着自己喜好买,虽说不难看,穿着还挺有形,但颜色确实是梁瑞廷不能接受的。
“瑞廷,你啊……”
“梁叡庭!”
梁芷汀被这喊话里的怒意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自己弟弟惹了谁了别人这么吼他。她连忙回头,发现梁瑞廷仍是站在自己后面,也是一脸惊愕,但并没有不明所以。她看着梁瑞廷转过身,盯着对面的位置不动了。
对面是家甜品店,门口的招聘广告都没撕下来,一个穿着员工装的瘦小男孩子被人一脚踹到了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周围人惊叫一声散开。
“这怎么回事……瑞廷你干嘛去?”梁芷汀见梁瑞廷往外走连忙伸手去拉他,把手里的衣服递给人,带着歉意笑了笑。
“姐,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梁瑞廷让她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眸子里泛起冷冽的光,“我马上回来。”
甜品店的工作是梁叡庭早上才找到的,因为消费高所以要求也高,对方看他还是大学生,又瘦瘦小小的看着挺可怜就心软答应了下来,让他先做着试试看,工资按日结。
他原本以为特地挑了个离学校远的地方,是不会碰见张思端的,谁想张思端今天刚好到这里来买东西,见到他缩着颈子的样儿就来气。昨天给梁叡庭撞过的地方的淤青还没消,碰都碰不得。
这是个知名的大商场,能消费的起的人来头都不小,家底厚实是肯定的,张思端没想到就梁叡庭那副样子店家竟然也敢留他,不怕给自己家掉面儿。
他本着中伤几句梁叡庭的想法,点了杯咖啡后就开始话里带刺地讥讽他,收银的姑娘听得眉头直皱,扭头想去叫管事的来,梁叡庭急了,怕这工作保不住,连忙拉了张思端叫他不要再说,结果张思端被他这么一拉更是气恼,只觉得这衣服脏了,脏得不堪入目。
一把怒火心头烧,他直接就把梁叡庭踹倒在了地上,周围人惊叫,也有想上来扶的,被同伴给拦住了。
管事的人走出来厉声呵斥,张思端抖了抖衣领走了,留下一个狼狈不堪的梁叡庭。
“不好意思啊叡庭。”小姑娘叹了口气,把一个盒子装的小蛋糕递给他,“就当我请你的,我……哎,算了,你以后离那人远点,要是他一直这样的话,你的工作做不长的。”
“谢谢。”梁叡庭弯腰道谢,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