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把饮料推到他面前,“喜欢的话回头让她拿几件来让你穿穿看,她总是给我塞,但我不太喜欢颜色,不适合我。”
梁叡庭想了想,他觉得刚刚那件青色如果穿在梁瑞廷身上一定会很好看。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梁瑞廷穿着那件衣服,笑着跟自己说话的样子。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笑啊。
梁叡庭晃了晃桌子下的腿,问出了那个困扰了他半天的问题:“我俩名字的读音一样啊,你是哪两个字?”
梁瑞廷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拿名片,伸出去的手却莫名其妙伸向了钢笔。他把笔抽出来,看向梁叡庭:“你有带纸吗?”
“没有……你写我的袖子上吧,我回头洗掉就好了。”梁叡庭说着毫不避讳地把手伸了过去,至少在梁瑞廷抓住他手腕之前,他都不觉得这个动作有哪里不对,等到梁瑞廷已经低下头在写字了,他才倏地反应过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他以前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让别人把名字写在衣服袖子上什么的,也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吧?
他忍着不好意思等梁瑞廷写完,飞快地把手抽了回来,低着头盯着那两个字看。原来是这两个字啊,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取这样的名字,家人一定很爱他。
梁瑞廷只觉得眼前这小孩儿的情绪变得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因为不好意思耳朵根都红了,这一秒就垂着头,嘴角往下耷拉着,俨然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兴致不高也没办法,他必须得把问题问了。梁叡庭抽出录音笔,打开开关后放到桌上。他们这桌在角落,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见。
“叡庭。” 梁瑞廷喊出这个名字后先是顿了顿,半秒后才开口:“你和你的室友茅子俊是为什么吵起来的?这个资料里没提,所以我想问一下。”
梁叡庭的两只手绞在一起,眉头拧得跟个麻花似的,声音低低的:“没什么。”
“你要告诉我,我才能帮你。”梁瑞廷说,“我也叫瑞廷,我们俩这么有缘,你不放心我吗?”
梁叡庭似乎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只是眼里没什么神采。
“那天我在外面打工被他看见了,我希望他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要是别人也知道了,我哥也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我在哪里打工就会去找茬,我不想给店家添麻烦,也不想丢工作。”
“嗯,然后呢?”梁叡庭隐隐猜到接下来的发展,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
“但他还是说了,我哥当天就去了,我那天的薪水都给扣没了。我也不想找他理论,说他不守信用,可他主动挑衅我,话说的很难听,我感觉,他就是故意为了看热闹才说出去的。”
“你们就打起来了?”
“还没有,我的电脑很旧了,反应很慢,那天坏掉了,寝室里其他人都没回来,只有他,我就找他借了电脑做作业,作业做完了要登自己的账号交。我就先把文件往我的账号上传,然后出门丢垃圾了。”
“可是我一回来,发现他把我的作业改成自己的交上去了,说是时间来不及,自己不想做。当时只有一刻钟就截止了,我根本赶不出来一篇新的,和辅导员关系也不好,辅导员不会帮我的。”
梁叡庭重重的揪了下手心:“再联想到之前的事,我很生气,就跟他吵了起来,可我不会和人吵架,气势太弱了。那个时候我只记得愤怒,所以就动手了。”
“你别掐了,再掐要掐破皮了。”梁瑞廷制止了他的自残行为,把录音笔关了收起来,“今天先这样,把茅子俊家长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等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
梁叡庭点点头,乖乖把手给松开了。他就坐在梁瑞廷对面,阳光洒在他身上时,好像也因为害怕灼伤他而变得温柔起来,让他看上去多了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梁瑞廷决心要叨扰叨扰闫温临,借着他的导师权限到他们系的老师公告网站去看一下。学生打架这么大的事,网站上肯定有不少文章。
闫温临跟他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中学高中大学研究生都是一块儿上的,结果这家伙最后留校教学生去了,反倒是梁瑞廷不忘初心,找到同学陈思一块儿合伙开了事务所,闫温临为了表达歉意,还投了资,陈思经常说要抱他大腿。
“要我送你回家吗?”上了车,梁瑞廷放了点轻缓的音乐。
“不用,到前面的车站停下就好了。”梁叡庭低下头,“谢谢。”
梁瑞廷叹气:“叡庭,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总是低着头,在别人面前也是,你这样就是在告诉他们自己很好欺负,你想这样吗?”
梁叡庭想起自己丢的工作和张思端的肆无忌惮,身上一下就起了鸡皮疙瘩。他往后缩了缩,摇头。
“那就努力做到抬起头看别人,想低头缩颈子的时候就掐自己。”梁瑞廷说到这里顿了顿,“不过也不要掐太重了,免得留印子。”
梁叡庭笑了两声,伸手扣上安全带:“谢谢。”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梁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