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垂眸并未去看眼前人的神情如何。
狂心的呼吸一窒,几乎是颤着声音说道,“为什么?”
黄情没有回答。
“没有为什么,我必须要杀他。”
“你必须给我个理由!”狂心面露怒色,直接站起。
黄情看着他,只说了几个字:“总有人会动手。”
狂心又坐了下来,双腿焦躁地乱抖,“黄情,为什么?他明天就回去了,人间我们魔界干涉不到,我们只要保护他最后一天就可以。”
黄情扶额,没说话,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想杀他,清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是,狂心。”
“但你要知道,有些事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我身处这个位置,不得不考虑很多事,清远身份特殊,他不一样。无论如何,明天,他都不可能走出魔界。”
黄情这几天的焦头烂额狂心看在眼里,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狂心咬唇,“黄情,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挽救的办法吗?”
“没有。”
“到底是因为什么?”
黄情深深地看着他,火焰突然之间窜起,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变得明亮。
“我以为我们三个会一直在一起。”黄情突然说。
狂心沉yin片刻,点头。
“我也是。”
“我以为只要我变得更强,坐上这个位置以后,”黄情说,“我就可以保护我们帮的弟兄,还有你们两个。”
“可是太多太多不如意了……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也不想伤害清远,可这样对他最好。你知道吗狂心,前几天我回去王城……”
烛火忽明忽暗,随着黄情道出实情,狂心的神情变幻莫测。
“事情就是这样了。清远身上牵扯太多东西,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狂心看着他,冷笑一声,深深地感受到讽刺。
不久前,他们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一辈子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都是最好的兄弟。
“谁都想守护谁,可谁想命运弄人,结果呢?”狂心苦笑一声,拿剑起身,“行吧,这事交给我去办。”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黄情看着狂心离去的背影,倒在床上,望着那袅袅烟火,深深叹气。
……
真相有时就是这样的讽刺,周清远往杯子里倒上酒,浅尝一口,微苦,有些涩,并不好喝。
沈凌制止住他继续往肚子里灌酒的动作,出声问道,“因何事所愁?”
“悔极之事。”周清远说着推开他的手,继续往嘴里灌酒,这次沈凌没有拦他。
周清远苦笑,自那日得知真相以后,他便渐渐地将一切都想通了。
怪不得……,怪不得第二次回到魔界时,得手的那么容易;怪不得黄情死在他面前时,会说一句:“终于……”;怪不得那时他与狂心再见时,狂心会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周清远悔极。悔就悔在年少轻狂,被一双眼所蒙蔽,一心以为被人所背叛,怒气冲冲杀回去取人性命,好证明从前所做的那些不是没有意义。最后害人伤己,谁都不能善终。
沈凌看着他说:“昨日已是过往,又何必再怨。过好眼下,走好今日的每一步,就是补偿了。”
周清远沉重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两个长得一般无二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朝二人点头示意。
沈凌看着双子,“何事?”
沧牙对着沈凌说:“大嫂吵着嚷着要见大师兄,沧牙不知如何是好,特来请示师尊。”
沧月则对着周清远道:“那人今日仍跪在大门前,数来已有半月了。清定君不去看看么?”
“随他去。”周清远与沈凌异口同声。随后皆是一愣,周清远转头看着沈凌,疑惑道,“大嫂……?”
“咳。你们先下去吧。”沈凌脸上露出一瞬不自然的红晕,摆摆手示意双子退下,双子退下之后,沈凌对着他解释道:“你这半月一心照料寒光君,两耳不闻窗外事,应是不知。半月前我下山去救决儿,到时他们二人已经身负重伤……”
随着沈凌的叙述,周清远渐渐明白了。
沈凌那日到地方时,咒诀、鬼骁二人正身负重伤,被一干魔修团团围住,险些丧命,还好沈凌及时赶到。那个时候咒诀已经昏迷,鬼骁浑身带伤,为护咒诀不惜耗损神魂,这才一直撑到沈凌来。
至于大嫂……
“那鬼骁是极Yin之躯,恰巧决儿是极阳之躯,有段时间两人灵力耗尽,为恢复灵力应对敌人,便有了肌肤之亲。”沈凌匆匆喝了一口茶,不好意思地说道。
竟是双修……
不过,双修期间竟没有敌人来袭么?
周清远没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竟已双修,那便是道侣了。我们孤竹沈氏,从不会抛弃自己应背负的责任。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