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怕希望背后的又是失望,自然不敢来见你。他为什么变成会这样,你要问问懦弱的你自己。”
他确实懦弱,犹豫不决。心中分明是有他的,可偏偏又在畏惧着、担忧着不敢承认。
但是这一刻——不,或许是在更早之前,他回吻杨逢疏的时候,又或许是在两人那一次意外之吻的时候,在他内心深处,就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他同样也是喜欢着杨逢疏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还有事没同我说,是么?”周清远看着他,“这三百年来,发生了什么,你也说清楚吧。”
“这三百年啊……”疏影也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忍受了人间百苦,只为能再见你一面。三百年前,我允诺他,他若是能在一百年里由炼气期的修士一跃到化神期,我便许他见你一面。”
疏影双手抱着臂,黑袍在风中飘摇。绷带下那双眼睛深邃无比。
“这有多难,周清远,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是不可能的事。”周清远说道。
“对,这是不可能的事,没有人可以做到。”疏影说,“可是他杨逢疏做到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吗?他仗着自己拥有凤凰的血脉便胡来一通,不过是炼气期的修士,就想只身一人去斩杀那些上古神兽,夺取它们身上的Jing元好让自己功力大增。但要知道,就算是神仙,都很难做到。”
“可是他在最后一年做到了。”
“这期间,他一共死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六次,每一次都是粉身碎骨,甚至是被红莲业火所活生生灼烧致死。我们现在所在的,就是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当时,他与凶兽青龙就在这里同归于尽,临死前,他却因为终于能见到你而第一次笑了。”疏影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小故事。可是这一刻,周清远的心却是锥心的痛。
杨逢疏到底为他受尽了多少苦?
周清远想,这个傻孩子自小就没有安全感,他或许是在害怕一旦晚来了,自己就会把他忘记了。
“他不必这样的……”周清远说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又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么?
这是杨逢疏既定的命运,必然要经历的劫难。就算是没有他周清远,杨逢疏的这一生,也必然会历经坎坷。
“两百年前,他陪着你见证了你在魔界的喜怒哀乐,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在你被赤妖所杀的时候,他向我交易,用他神魂的一部分来交换一次现世。你说,他傻不傻?后来他虽然成功救下了你,可他自己却是遍体鳞伤。”
“之后我便不再多说,想必你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周清远,你应当比我还清楚,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过一份恩情,就能让他倾身相报。这还能算是执念吗?”
还能算是执念吗……
周清远在心中又将这句话默念了一遍。
他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又再度睁开,心中哀痛,可是内心当中的想法,却又史无前例的清晰。
“不算了。”他说,“没有谁能平白无故地等一个人那么久,没有一个人平白无故地会为另一个人穷极一生,受尽百苦。可他杨逢疏却为我这样做了,这已经不能算是执念了。”
“那你呢?”疏影问。
周清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凝望着一汪湖水,惊奇的发现,自己躁动的内心却意外平静了下来。
“我想要亲口告诉他。”他说。答案不言而喻。
疏影淡淡道:“用我给你的那颗珠子吧。”
“嗯?”周清远不解地看着他,却还是将珠子拿出,握在手中,“该怎么用?”
“他本来打算强行破开第三境,撕裂这个空间,好把你带出去。可这种办法无异于自杀,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了,那么他所受的反噬也是不可估量的。”疏影向他解释,伸出手把食指按在珠子上头,刹那间珠子猛地发亮,红光乍现,周清远感觉到一股暖流正带着一道未知的力量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怎么回事?”周清远问道。
“杨逢疏此前突然回来,便是因为天道预言,第三个魔君将要诞生。”疏影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一个荒诞的想法在他的心中诞生,周清远不可思议地说道:“可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疏影说,“但这颗珠子,却是始终指引着你。”
疏影的目光始终像是波澜不惊的,可这会,他的眼里却显露出了异样的光彩。
“我乃是世外之人,初见你时,便觉得不一般。周清远,你应当是同我一般。”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疏影早在第一次见到周清远时,便感觉到了一种奇异感。这不是说在周清远身上,就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而是一个人,对于同类的直觉。
周清远沉yin片刻,说道:“是。我并非三界中人。”
“换句话说,你不在三境之内。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