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冷哼一声,“他不在乎这些,你还不了解他。”
“我知道,他不在乎钱,但不代表不在乎是不是能有一个家吧?”秦颂叹了口气,“他挺单纯的,怎么就遇上你了呢?”
高楷脸色变了变,但显然不是朝好的方面发展,“这不需要你来Cao心。现在有人动手要杀路遥,这件事情你和我心里应该都清楚最有可能的凶手是谁。好在现在他人没事,否则你真的应该忧虑一下看不看得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说到这里,气氛也一下子变了。秦颂顿了顿,脸色也变了,沉声道:“我跟他见面也是个巧合,当时应该不可能有别人在场。而且当时路遥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吃饭,那人应该也不知道这些情况!”
高楷大概知道这个和路遥吃饭的人是谁了,心里微微一顿,站起身来说:“这件事你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警方现在已经介入,你如果还有脑子,最好把人交出来。否则,你和你老子一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秦颂傻眼了。高楷这种人适合当队友,绝对不适合当敌人。和这种人对立,就要做好一切准备。但问题是,他和高楷的兄弟感情也是为什么现在高楷能和秦家如此和谐相处的最重要的原因。
谁都明白相辅相成的意思,但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为了一个路遥撂下这种狠话?
虽然高楷说的话,秦颂百分之百相信他做得到,但还是忍不住惊骇。
“高楷,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我老子我也亲自去说,但是现在你跟我说这种话,把我们兄弟感情放在什么位置呢?我知道路遥是你的情人,但他什么时候已经能让你为他跟我们撕破脸了呢?”秦颂说这番话是有些痛心的,甚至觉得失望。尤其是他从来没打算伤害路遥。
高楷却只是笑了下,这笑容让面前的人不寒而栗。
“你觉得肖末对于你来说是什么?你嘴里说着爱他,却也可以立马抱着别人上床,打算出国老死不相往来。但我即使没说过爱路遥,但我可以一辈子对他好,保护他。所以,他要是掉了一根毫毛,我都要人拿命来偿。”高楷低头看了眼手表,“肖末爱不爱你,你自己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有些东西不应该用嘴巴说出来。”
高楷转身就往外走,甚至没给傻傻坐在沙发上的秦颂一点反应的时间,人就已经走了。
秦颂低头看着面前的杯子,忽然苦笑了一声,“他妈连冷血动物都能当情圣了。”
高楷的一番话对他震撼不小。但也像是高楷的作风,有些深刻的东西,反倒从来不肯说出口。甚至连这种劝和的事情都做的生硬而且惹人讨厌。
原来有的人的爱情观是默默的一辈子对一个人好,而有的人的爱情观却是知根知底互相坦白。这种南辕北辙的爱情还真让人头疼,如此两个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相爱,果然比较折磨。
他和肖末是这样,而高楷和路遥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秦颂苦笑,打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因为接下来好像真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顺水推舟
张立权这两天特别郁闷,不为别的,他已经好几天没认认真真睡上一觉了。
这个警察有点不上道,张立权也没心思跟他废话,摆了摆手,“这件事情等你们警察抓到人再来吧。路遥现在Jing神状态很不好,不适合做笔录。”
张勤峰皱着眉头,也很不耐烦,“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没了解被害人的事情,上哪儿抓凶手?”
“那就调监控,查车牌号。”
张勤峰抱着胳膊,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相当不客气的说:“你这么神,真该来当警察。不过很抱歉,那一带监控上没拍到犯罪嫌疑人的正脸,何况,他们这两辆车都是黑车,要是能这么容易抓到人,我还在这里跟你死磕?”
张立权咬了咬牙,人家好歹穿了一身好皮,八百年前他们俩说不定还是一家,所以忍了又忍,“你还要我说几遍?路遥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你问了也是白问,说实话,你在这里逼我也没用,还不如回去派人盘查。”
张勤峰也看出来张立权这也不是个好货,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张立权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总算是走了。
上楼一看,路遥正在给自己滴眼药水,手边还摊着一本专业书。
“有没有什么线索?”
张立权坐到床边,摇了摇头说:“你指望警察能干什么?况且这事情牵扯到秦颂,要是真扯出什么,秦家也要遭殃。”
路遥一愣,眨了眨眼睛,眼药水往下淌,张立权连忙抬手给他擦了,“权哥,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
路遥顿了顿,把那天遇到秦颂以及秦颂跟他说的那番话都说了一遍。
谁知道路遥惴惴不安说完,张立权倒是一点也没有吃惊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路遥有点不知所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本来想跟高楷说说这事儿,没想到那天回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