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样了?”
丁叔笑笑,“挺好的,他毕竟也成长了,知道珍惜了。”
路遥一愣,忽然沉默了。丁叔煮好面端过来给他,然后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路遥回过神来,想了想,低声问:“怎么样才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呢?”
丁叔被他问得也是一愣,想了想,摇头说:“其实说忘掉,也是假的吧?有些事不提起,也不代表是忘了。只要是经历过的事情,尤其是记忆深刻的,哪能说忘就忘的呢。与其说是忘了,不如说是放下了。”
路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要是放不下怎么办?”
丁叔笑了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时间和距离也是一种放下的途径吧。”
路遥低头吃面,丁叔看着他,看他也不说话了,就说:“别总往坏的方面想。”
路遥三两口吃完,连面汤都喝光了,才擦了擦嘴说:“丁叔你说得对。”
路遥吃饱了,心满意足的告别,然后跑到公园坐着。不过到了天黑,他也没等到那一对老夫妇出来散步。其实说起来他也并没有真的抱太大的期望。
只不过如果有缘再碰上,再给他们吧。
这么想着,路遥就开车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遥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王鹏飞发来的,很短。上面写着:再见。然后是个笑脸的符号表情。
路遥看着这条短信,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于是就对着它发呆。
手机忽然响了,路遥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高楷。
“来安卡利亚一起吃个饭吧。秦颂也在。”
路遥不想去,“我吃过了。”
高楷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其实高楷提前跟陈阿姨打过招呼,让她今晚不必做路遥的晚饭了。路遥现在这么说,在高楷眼里就是赤裸裸的不想去。虽然他并不知道路遥吃了丁叔的一大碗面外加两个虎皮鸡蛋。
“那好吧,家教没来的话,早点休息,别太晚睡。”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楷长出一口气,捏着手机出神。秦颂皱眉问:“他不来?”
高楷嗯了一声,又给陈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她准备路遥的晚饭。
秦颂叹了口气,“他好像一点娱乐都没有,难道真的成天都埋头学习?难道真成了书呆子?”
“睡觉说梦话还在背英文单词,你说呢。”高楷也无语的摇了摇头,满腹的心事郁闷的说不出口。
“啧啧啧,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好兆头。以前你不是还总头疼说路遥爱玩儿爱惹麻烦?我看这突然转性了也不是好现象。”
高楷皱眉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憋了一肚子话不说,逼着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还不得憋出病来?何况他之前还自杀过。”
高楷被他这么一说,本来对路遥这事情就不放心,顿时就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了。但路遥确实不怎么跟他说话。学习似乎也成了两个人交流的障碍以及路遥拒绝他的挡箭牌。
当然,高楷是支持路遥上进的,但这种上进不是现在这种病态的。高楷也看出一些不妥,但他现在也正是抓不着头绪,一团乱的时候。
“我也很担心这一点。他现在不愿意跟我上床,我可以容忍,但他一直这么拒绝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交流。”高楷揉着额角。
秦颂捏到了高楷的痛脚,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啊?高霸。”
“要我当你爸,你超龄了。”
“去你的!”
“我想带他出去散散心,但是他最近学英文学得几乎疯魔了,我问他他也装没听到。”
“你比我算好的吧?你给他打电话,他还会接。肖末现在完全当我是透明的。”秦颂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咱们难兄难弟,喝酒去!”
&&&&☆、沉默的改变(一)
说喝酒去,两个人还真喝上了。只不过秦颂一个人嘀嘀咕咕话唠个没完,高楷全程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喝酒。
高楷喝多了,开不了车,张立权看到醉成一滩趴在吧台上的秦颂,以及一边坐着不动的高楷,顿时头疼。
让两个人把秦颂送回家之后,张立权走到高楷身边问:“要不……我送你回去?”
高楷抬眼看了他一眼,“送我去路遥那儿。”
张立权摸了摸后脑勺,头疼,高楷搭着他的肩坐到车后座,仰头靠着。
高楷喝酒喝醉了一般人看不出来。因为他既不撒酒疯也不话唠,只是比平时更沉默。不过张立权已经很久没见过高楷喝醉过了,这下可麻烦了,送去路遥那儿可能不是好事。
张立权一边开车,一边合计着该怎么办,于是事先给路遥打了个电话。
路遥刚洗完澡出来,张立权说高楷喝醉了,正送他去他那儿。路遥觉得奇怪,喝醉了就近找地方睡才是,干嘛往大老远去他那里?
他没见过高楷喝醉,但听张立权的口气也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