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容,程晓几乎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英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一双黑亮如星的眼睛。
明亮幽黑的眸子,好似夜空中最后的一道星光,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丝突兀,有的只是那一抹最纯正的黑,黑得亮眼,黑得透彻,黑得极致,隐隐给人一种透明般的质感。
不是没见过帅气的男人,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硬朗的男人,只是这张脸熟悉的让他感到害怕。
发自灵魂里的那种熟悉感。
仔细搜寻了一下自己有生以来的记忆,程晓再三确认,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男人。只是这样强烈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程晓满腔的震撼和疑惑。
那双黑亮的眸子此时正注视着停在自己脸上方的程晓,认真而专注,一丝不苟。
程晓反应过来的时候,喉中略微有些干涩,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阿树垂在身下的手紧了一下,最后又慢慢放松,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注视着上方的人影。
程晓弯腰拿起浴池的毛巾,一点点将阿树的头发打shi,随后挤了一些洗发露给他洗头。
见他一直睁眼看着自己,程晓挑眉道:“闭上眼睛。”
阿树顿了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旋即真的闭上了眼睛。
程晓见到阿树如此听话的样子,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对这僵尸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阿树的头发很长,几乎齐腰的样子。程晓一边拿着剪刀比划,一边想起网上最近流行的一句话,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刚一说完,程晓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本是无心的打趣儿,不料那僵尸倏然抬头,转过脸看着程晓道:“公子……愿意嫁我?”
程晓脑后立马出现三根黑线:“本公子是男人。”见阿树还要说什么,程晓一把将他重新按躺在椅子,“专心一点,不然剪到你rou可不怪我。”
阿树悄悄打量了程晓一眼,再次安静下来。
静谧的浴室里只有剪刀剪过头发的“咔嚓咔嚓”声,程晓觉得这声音异常好听,那感觉如同被猫咪细小的爪子轻轻的、挑逗似的挠在心上,一下一下,麻痒又带着奇异的快感。
直到将一头长发全部剪完,程晓还在怀念着那丝丝缕缕的“咔嚓”声。
满意的看着阿树半长不短的碎发,程晓挑了几缕顺了顺道:“回头给你吹一下,绝对比大巴那小子帅多了。”
阿树不知道帅是什么意思,但是从程晓的语气和表情里他大致能猜出来那是用来夸赞的词,所以眼中不由自主的划过了一丝暖意。
程晓起身将地上的头发收拾好装进垃圾袋,然后看着坐在原处注视着他的阿树道:“我出去等你,你洗好澡换下衣服。”程晓把沐浴露和毛巾放到浴池边上,“这个是抹在身上的,可以去灰;这个是擦身子的,等会儿擦干了换上那边的睡衣。”程晓指了指浴室门口的衣架,“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见阿树点了头,程晓这才转身出去。
擦了把脸,程晓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臂,轻叹了一声躺到床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程晓觉得真如同做梦似的,现如今要不是那只僵尸就在这个房间里,打死他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些诡异可怖的生灵。
胡思乱想了有半个钟头的时间,程晓几乎就要睡着了,却被洗手间的一连串异响吵醒。
程晓起身听了一会儿,确定声音是洗手间传来的,立刻便想起身过去看看,路过大巴的床边,见他没有盖被子,想想这空调开的蛮低,便弯腰帮他把被子盖上了。
打开洗手间的门,里面雾气蒸腾的厉害。程晓一脸诧异的看着最里面那个模糊的人影,轻声喊了一声:“阿树?”
向前挪了两步,程晓发现地上是沐浴露和洗发露等物品,然后还有一个肥皂盒。
程晓边走边捡,把东西放回洗浴架上之后,转身看向站在浴池里的那个人影。
“你怎么了?”
阿树在雾气的表情有些模糊,但是他的身子显然很僵硬:“这东西……有毒。”
程晓愣了一下:“什么?”
阿树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这东西这么多泡沫,比鸩酒还要毒上百倍,公子为何要将此物赐予我?”
程晓还没等阿树说完,就已经笑趴在了地上:“哈哈……哈……你听……听谁说的?哈哈,这东西有毒?” 程晓简直不能理解古代人的思维,笑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裤子都被周围的水渍弄shi了一片,“兄弟你真是……哈哈。”程晓想要解释,但是总是忍不住先笑场。
阿树一脚跨出浴池,单膝着地,目光直刺刺的穿过水汽射在程晓身上:“公子要杀我?”
程晓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阿树,然后一下子便僵住了身子。
水汽虽然还在蒸腾,但是现在两人离得很近,况且阿树本来就比程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