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呕吐欲.望。阿树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的状况,立刻掐住他的脖子,逼他仰起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愚蠢。谁都信,谁都救。真好奇没有了萧让,你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程晓一脸迷茫:“你说什么?”
&&&&阿树深深的看了程晓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三番两次变作阿树的模样!”程晓怒道。
&&&&“阿树”忽然笑了:“你可看清楚了,这次不是幻境,也没有障眼法。你摸摸看,这身体可确确实实是他的啊。”
&&&&程晓一下子手脚冰凉、眼前发黑。
&&&&就在这儿晃神的功夫,程晓的身子忽然腾空而起,被人举着送到了大鼎上空。程晓仓皇回头往下一看,看到的是阿树那张带着Yin森笑意的脸。下一秒,对方手一松,程晓便顺着力道掉进了大鼎之中。
&&&&惊慌之中动作快过意识,程晓一只手扒住了大鼎边沿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阿树那张脸从上面居高而下的看了过来。这个大鼎足有两米那么高,阿树这么突兀的从上面露出一张脸,足以让程晓骇了一跳。旋即他想起对方的身份,知道这不过是他法术的九牛一毛,一时便把这个疑问刷了过去。
&&&&程晓在最短的时间里冷静了心神,想起这个鼎外面的刻字,脊背一阵发凉。
&&&&转魂鼎……是要把他身体转给别人的意思吗?程晓抓住鼎边的手略微发抖,抬头看着那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涩声开口:“能不能……放了大巴和阿树?”
&&&&阿树眸光一凝,犹如实质的目光刺在程晓身上,让他浑身针刺一般的疼痛。
&&&&“果然还是不可以吗?呵呵。”程晓发出低低的笑声,似乎疯了一般,眼神疯狂,“萧让你这个蠢货,竟然被一个怪物占了身体!你他妈比我还蠢!亏我还傻兮兮的去救你!你他妈的给我把身体夺回来!夺回来!听到没有!”吼过之后,上方的阿树并没有什么变化,程晓深吸一口气,闭眼靠在鼎壁上,心中渐渐充满绝望。
&&&&随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很柔和,带着若有若无的追忆,缓缓倾诉:“萧让,你知道吗?其实我对你从来没有放下过防备,哪怕你救了我很多次,但我就是怕你。不是怕你僵尸的身份,是怕你那种执着与偏爱。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你口中的公子。”程晓闭了闭眼,直到抓住鼎沿儿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渐渐发抖,他才再次开口道:“我怕自己会心软、会心动。”低缓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苦涩,似乎在述说着世间最残忍的事情,“我是个生理和心理都很健康的男人,从来没想过会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固执的让我头疼,认定了就不放手,让我无措、害怕……我害怕在我走进你编织的深情牢笼之后,你想起了你真正的公子……如果你想起来了、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听到程晓的一番告白,萧让那张脸依然没有表情,眼神也冷得让人心痛。
&&&&“虽然知道你听不到了,但我还是想说。”程晓眼前似乎残留着那个白衣公子的模样,那样一个人,确实值得萧让两千年来念念不忘,“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萧让。”
&&&&阿树的眼睛变了变,但也只是一瞬,就再次恢复了冷漠。
&&&&程晓错过了这一瞬就消逝的挣扎,只觉得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所有的勇气与感情都随着一番表白与剖析耗尽。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张脸,带着满心的遗憾被鼎内完全启动的阵法吞噬,没有丝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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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被阵法吞噬的那一刻,程晓似乎在萧让眼中看到了一抹挣扎和痛苦,就好似一个人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要杀他,一个要救他。但这个表情太过模糊,四周的阵法光芒又太过耀眼,程晓甚至在被彻底吞噬后还是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四周的光芒散去后,预想中的魂体分离没有出现,程晓动动手脚,发现他竟然还活着!
&&&&程晓在惊讶之后,是满心的惊喜。活着,就代表一切还有希望。
&&&&他掉落的地方是一个墓室。墓室不算大,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棺椁。程晓此时就躺在这个棺椁上面,再往上的墓顶是两个相对而嬉的似龙非龙的长明灯,程晓一抬头就能碰到。此时里面的火光一闪一闪,似乎是被外来的闯入者惊到了,程晓差点以为它们马上就会灭掉。
&&&&程晓跳下棺椁,失神的站在原地等了很久,一直到起伏的情绪渐渐稳定,头上的火光也不再摇晃之后,他这才放松身体打量四周。
&&&&这里的空间空旷而干冷,三四十平米的墓室内,地面似乎源源不断的散发着寒气,让程晓从脚底板凉到头顶,甚至连牙齿都有些打颤。
&&&&墓室中间的棺椁,与阿树当初所躺的棺椁不一样,这个棺椁上面除了红漆之外,一片空白。没有铭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