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些余地。”
凌麒央摇摇头,说道:“这事不以怪您。爹爹当时肯定也是伤心糊涂了,才会那样说。若当时皇上对您的态度也是杀,那很可能也会殃及到爹爹,毕竟你的事旁人不知,皇上要堵住他人之口,自然要杀掉所有知情人。”
“对于那段时间,的确十分混乱,我也不欲多说,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先帝驾崩,国丧三年,身上有位份的人也要禁止婚嫁纳娶,即使接进府上,也不能行房。颜诺一直以为望阳伯在帮他父亲洗刷冤屈,但没想到运城那边传来消息,说舅舅突发疾病,死在了狱中,而舅母听到舅舅过世的消息,想到颜诺好好的孩子,居然变成了卿子嫁了人,深觉对不起堂溪家的列祖列宗,当夜便上吊了。”
凌麒央皱了皱眉,“这些信中有提到鸠杀堂溪豫,逼死堂溪府上下,都是望阳伯让人做的。”堂溪豫是他的外公,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外公的名字。而若非这些证据,凌麒央也会觉堂溪府一家的死只是个意外。
“若证据属实,那就是他做的。而这些名单中也写明了,堂溪府的败落就是望阳伯设计的,除了舅舅的确做过的,剩下的罪名都是他强加上去的,否则舅舅也罪不至死。颜诺以为望阳伯一直在帮他父亲洗脱罪名,其际上望阳伯却是一直在害舅舅,害堂溪府。”孤曜觉得这实在是命运弄人,而被害得最苦的还是堂溪颜诺,“颜诺得知父母的死讯后,大病了一场。我也没再掩藏,以他表哥的身份一直照顾他。所以也没去运城查看尸体。待我再回去,舅舅和舅母已经被火化了,官府说夏天尸体腐烂的厉害,为防疫病,便烧了。我将他们埋在了堂溪家的祖坟中,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沉默了良久,凌麒央突然开口道:“他该死。”这个“他”指得是谁,君离玹和孤曜都明白。
虽然孕中之人实在不宜说这种话,但这种恨他们都明白,便也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我即刻让人去查。”君离玹拍了拍凌麒央的肩膀,让他安心,又对孤曜道:“还请前辈好好照顾爹爹。”
孤曜点了头,君离玹便转身出门去了。
凌爹爹晕倒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凌麒央担心得不行,但怀着孩子又不能熬夜照顾,为求安心,只得在凌爹爹隔壁的屋子睡下,让师父照看,若有事也好及时通知他。
君离玹开始着手查望阳伯的事,为了尽快查明,君离玹不但动用了君离澈手下所有可用的力量,还借了君离渊手里得利的人,加上他自己的暗卫和人脉,一并去查,只有一条——在未有结果前,一切保密。
三日后,凌爹爹终于醒了过来。凌麒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爹爹,只能每日坐在他旁边,陪着他。从醒来后,凌爹爹的话就很少,只在最开始时拉着凌麒央的手,让他去休息,之后便不发一言。
孤曜每日亲自煎好药,凌爹爹也没拒绝,安静地服药。对于他的沉默,孤曜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凌爹爹难过,也知道他内疚,如果沉默能让他觉得好过一些,孤曜不介意他用这种方式愈合伤口。
十日后,君离玹带着查明的结果匆匆赶回来。魏书勉所言无半分虚假,望阳伯未来得及除掉的那些人,在得知有人告到麟王府后,也拿出私藏的信件或证据,证明望阳伯的确残害了不少人命。
而堂溪府一事,也随之查得一清二楚。原来当初堂溪豫的确与望阳伯有些合作,也在望阳伯的介绍下结识并贿赂了一些官员,并帮望阳伯倒卖一些珍品。但当初望阳伯并没有告诉他这是从宫内弄出来的,只说是望阳伯府自家的瓷窑里做出来的,若放在京中卖太过显眼,而且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所以请堂溪府代卖,顺便若堂溪府的商队出去收货,也可把东西带到边界一带去卖。至于赚得的钱,双方五五分便是。
这望阳伯祖上与堂溪府有些交情,而且当时堂溪豫因为南方洪灾,葬送了一路车队,损失惨重,钱银也有些打不开,为解燃眉之急,堂溪豫也没多想,便同意了合作。等他发现一起合作的人相继出事,反过神来时,察觉事情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情况直转急下,堂溪豫连跟家里交待一句都没来得及,就被抓了起来,还连累了家中老小。
而堂溪豫到死都不知道,那路让他损失惨重的车队根本不是被洪水冲走的,而是被望阳伯派人暗中拦杀,值钱的货物被洗劫一空,不值钱或者很难带走的,就直接丢进洪水中,做出发生意外之状。因为望阳伯早就在打堂溪府上的主意了,一方面是堂溪府上生意做得的确大,足以帮他,另一方他曾偶然见过堂溪颜诺一次,之后便一直念念不忘,想把人弄到手,这才与老望阳伯一起,计划了这个主意。虽然这一圈兜得很大,但最终却达到了目的。
在君离玹全力调查望阳伯旧事的同时,延熙帝也看到了刑部侍郎与新上任的通政司副使的联名上书,说四皇子君承衍强抢民女,杀害妾室,嚣张跋扈,罪不可恕。
原来那日吓疯了四皇子妾室的女子,正是通政司副使尚未过门的妻子。当时女子是来京中为通政司副使及家人求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