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势力能屠虐掉这样一个满是Jing锐士兵的村庄?”
“……不是你们?”小猎户终于开口道。
“其实我加上你的话,干掉这样一个村子没问题。”乐道回头看赫连郁。
“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赫连郁冰凉凉说。
“好吧,”乐道无奈道,“不是说白陆绝不会有妖魔出没吗?哪怕是中陆,少说也有十年没有发生这种妖魔屠杀一个村子的事情了。”
没错,三只鬼枭卫加上乌lun一起无语地想,自从您和国师开始一只一只去找大妖魔麻烦了后,妖魔屠村这种事的确很少在中陆发生了。
“妖魔……?”
小猎户的语气净是茫然。
对白陆人来说,这个词实在是太陌生了。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确定身无长物的自己没什么是会被眼前这些人骗的,于是他只能讪讪收起长弓,道一声抱歉,然后捡起自己捉住的那只兔子,恍惚环顾了这血染的村子一圈,摇摇晃晃沿着来时的路出去。
身影萧索,极为可怜。
“哎,”乌lun突然出声,“你等几天再走吧,等我做完安息的巫术,送你同村的人最后一程吧。”
小猎户脚步一顿,片刻后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一样,继续走。
“说起来,”赫连郁突然对乐道说,“你没来过白陆,应该也没看过白陆的地图。”
“朕乃三陆之主,怎么可能没看过白陆的地图……”在赫连郁的目光下,乐道很快只能说实话,“好吧,白陆这些年太封闭,飞燕卫费尽功夫找来的地图粗糙地看不到道路,但是你不是去过大雪山?”
“我没记住路是很奇怪的事情吗?”赫连郁移开眼神。
“不是,好吧,”乐道懒洋洋挥手,“鬼枭卫听令——”
三个鬼枭卫一拥而上,把完全没想到他们能这么无耻的小猎户捆成了毛毛虫。
一行人,外加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导,在这个村子里逗留了一天。
按照知道乌lun身中中毒的鬼枭卫的想法,他们应该是马不停蹄赶往大雪山才是,不过国师的态度比他们想象得更悠哉,在之前配好的延缓毒性的药物一日比一日少的情况下,他依然能不急不慢给乌lun述说平息亡魂怨恨的方法。
“因为之后几年,我大概不能这样教你了。”赫连郁坐在乐道搬来的木椅上,他手上是十万魔骨的五彩骨片,琼水之战里这些骨片散落在琼水北岸,飞燕卫们花费数个时辰才一片一片找回来,然而将这些骨片编织在一起的工作只有赫连郁自己才能胜任。乌lun闭着眼睛,依照大巫的话,尝试打开心眼,耳边听到的,便是金丝绳循环往复地穿孔打结声。
“大雪山的规矩比星台更严苛,作为学徒的几年里,除非庶务工作,你绝无可能下山,而我之后应该也不会离开星台。”
听到这样的话,乌lun顿时低落了。
或许少年自己没有发现,但是男性长辈的出现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可惜乌lun并没有低落太久,他的心眼打开了,闭着眼睛以心眼来观察世界是十分奇妙的经历。乌lun首先通过心眼看到的是兴高采烈的光波,嗯,不是他的,是那个一直站在他舅舅身边的皇帝陛下的。高大男子身周一直向周围散发开彩虹般的光,这光不仅亮得刺眼还在不停抖动,只是一眼也足够乌lun明晓皇帝陛下兴奋的心情。
至于他为什么兴奋……听到舅舅不会再离开星台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混蛋!
“你要看的不只是这种东西,”赫连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乐道身上的赤红,那是习武之人的血气,血气越浓厚,代表这个武士身体越健壮,再往外看,血气之外还有一层猩红,那是亡者的怨恨,越厚表示杀的人越多。”
大安的皇帝身上的赤红和猩红简直能冲天而起,乌lun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于是他用心眼去寻找自己的舅舅。
结果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因为会像乐道一样什么也不收敛的人,到底比较少。”赫连郁对乌lun说,“正常人都会收敛自己的气息。”
“朕当做夸奖收下了。”皇帝道。
然后这一对老夫老夫又吵起来了,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被闪瞎眼的乌lun只能移开视线。
停留一天后,在向导的带领下,他们再次向大雪山进发,一路上的惨状完全出乎众人意料,雪原上几乎没有完好的村落,沿途皆是血染后的废墟,生还的人更是渺渺,于是乌lun无数次被赫连郁赶下马,去驱散亡魂的怨恨。
每日筋疲力尽的后果,是乌lun进步极大。
……至少他终于能完整主持完一次安息了。
“不然朕都不知道,到底是练他,还是练你。”乐道对赫连郁说。
赫连郁对这个能把自己七八岁的侄子丢进军中和一群大老爷们一起Cao练的人不做评价。
第八天,他们遇到妖魔屠城,正在进行的那种。
一同被妖魔屠的还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