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失踪了?
过了好一阵子,他再也演奏不下去,捂住脸哭泣起来。
“托德,你还想黛西吗?”他实在忍不住,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没想到卡尔会提起这个名字的托德闭上眼。
黛西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有一头亮丽的浅棕色长发,狂热地喜欢红色,也曾为自己脸上的几点雀斑而自卑过。
“很想,每一天都想,甚至想得都要出现幻觉了。”他露出个梦幻的笑容,“我看到了黛西的笑脸,告诉我这不是假的……”
卡尔有些痛恨自己的迟钝:为什么到了今天他才意识到托德和黛西是一对,明明他们已经做得这样明显了。
生日会上一起溜出去的男孩和女孩,他们紧紧挽着彼此的手。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他们可能会在毕业后结婚,生下个继承了父母长处又健康的孩子……可现在这所有美好的未来都化为了泡影。他们所有人的生活都被那个夜晚毁了——他们以为死亡是最痛苦的,而他知晓,随着时间的流逝,另一种钝痛才会慢慢显示出来。
“……我不知道,对不起。”
“没关系。”托德喃喃自语,“卡尔,等你遇到那个人你就会知道了。想要看到她,不愿意伤害她,即使付出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对方。所以答应我,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黛西好吗?就让她以为我已经死了,不要让她和我这样的怪物在一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卡尔几乎听不清他讲了什么。
卡尔不敢说,在说到保护某个人时,他心里闪过的是埃德加的脸。
只是埃德加怎么可能会需要他的保护呢?明明他一直在给埃德加添麻烦。
“好,我发誓,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黛西。”卡尔握住他冰冷的手,“等你好起来,等你好起来……你一定能挺过这一关。”
同一时刻,维拉德家地下室。
堆积的杂物被粗暴地推到一旁,而其中空出的地方躺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女孩。
她浑身上下都是灰尘,动也不动,看起来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进来的男人手里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是简单的煎蛋和面包。他把盘子放到手边的箱子上,过去摇了摇地上的女孩,女孩感觉到有人存在,眼皮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她呜呜嗯嗯地喊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面对男人无表情的脸,又畏惧地往后缩了一点。
盯着她看的男人犹豫片刻,还是撕掉了她嘴巴上贴着的胶带。
女孩下意识就想大喊,但男人冷酷的眼神分明在说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沉默了良久,选择了一个最普通的开头,“爸……爸爸。”
显然她的顺从取悦了男人,男人拿起三明治递到她的唇边,催促她张口。
她麻木地张口,咬了一口,来不及咀嚼就吞下了肚子,然后又是一口。吃完了三明治,盛着牛nai的玻璃杯又被推了过来。
“我……我想去厕所。”她小声说,“我……”她被关在这里已经过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缓解了饥饿,就想试试能不能从这里出去,“我发誓什么都不做。”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可怜的女儿。”汉格尔·维拉德给她松绑,“我把电话线剪断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听到了吗?”
他只给了她五分钟解决这一问题,她甚至顾不上手脚发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洗手间解决了生理问题,黛西盯着镜子里自己写满惶恐与憔悴的脸,悄悄地把手伸到了壁柜下面靠墙的地方。
五分钟快到了,汉格尔·维拉德在外面野蛮地拍着门。
“黛西,快出来,别给我耍花招!”
她几乎被吓得尖叫,不过好在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盒刮胡刀刀片。她曾经偷偷用胶带贴在这里藏起来的。
她快速地把盒子塞进自己的衣袖里,“爸爸,我好了。”
汉格尔·维拉德打量了她两眼,又把她带回了地下室,捆住她的手脚——这一次没有捆得那样结实,还给了她一床毯子,显然在说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好了。
“我……我不能回房间待着吗?”她试图和她讲条件,可面对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说不出话来。
汉格尔·维拉德从杂物堆里抽出自己猎刀,对着昏暗灯光仔细打量刀刃上的雪光。
“黛西,我的女儿。我一直都很爱你,但是你的这个请求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出卖我,你的眼睛里写满对我的憎恨和厌恶,你肯定会出卖我,我冒不起这个险。”
到了这一步,黛西也演不下去了,“是的,我恨你。”她稍稍扬高了音调,“我曾经那么爱你,但你呢?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妈妈是个很温柔也很好的女人。”他走过来,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真是越来越像她了。”
平时他这样做她不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她只觉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