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会的。”克罗夫特警长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摇头。
她那么美丽,还拥有了漫长的寿命,他要怎么才能配得上她呢?
“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来找你了。”她转过头,“你害怕我吗?我现在已经是怪物了,你如果害怕,等太阳出来,我会自己走出去……”
克罗夫特警长一拳砸在床上,“你想都不要想!”他双目通红,“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你,绝对不能再失去你了。梅琳达,你知道托德去了哪吗……我们的孩子,他还好吗?”
他多想听到梅琳达说,托德和我在一起,只是他更加虚弱,所以暂时只有我回来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贪婪,但是人总是这样,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
“我们的孩子死了。”
珍珠一样的泪水大滴大滴地砸在床单上。
“听我的‘父亲’说,他的确有带着我们离开那个地狱,他也不止把我转变为了吸血鬼,还有我们的孩子……他救了我们,但托德还是死了,不是死在那个夜里,而是被谋杀的。”
克罗夫特警长的心也碎了。他的托德,他的孩子,他的骨和血。
愤怒与憎恨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他的手颤抖得如此厉害,几乎要当即找出猎枪,冲到那凶手的面前和他同归于尽。
“是谁干的?”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亲爱的,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掩面哭泣,“我也不相信那孩子会做这样的事,但是……算了,放弃复仇吧,我不想失去你。”
越是听到妻子这样说,克罗夫特警长就越发憎恨那躲藏在暗地里的刽子手。
他的妻子和孩子明明已经得到了拯救,明明已经逃过了厄运,却因为他的罪行,必须东躲西藏,与他生离死别。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告诉我,梅琳达,我一定会为你们母子讨回公道。”他举起她的手,胡乱亲吻,“求你了。”
听到这么个回答,她反常地微笑起来,只是克罗夫特警长错过了这诡异的笑容。
“是……卡尔·莫里森。他和邪恶的吸血鬼勾结,那吸血鬼险些杀死我的救命恩人,还想将我和托德拖到太阳底下暴晒。托德一直是个虚弱的孩子,很快就惨叫着化为灰烬。我差一点就回不来了。亲爱的,你知道托德临死前一直在喊什么吗?”
“什么?”克罗夫特警长麻木地反问。
“爸爸,救我,救我,我好痛啊,我好痛啊。我们的小托比是这样说的。”
她紧盯着自己丈夫的瞳孔,语调充满了诱惑,“你说了吧,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去杀了那个男孩,为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报仇。”
“杀了那个凶手,用新鲜的血来弥补血的代价。”
枪声仍在继续,整座小镇都被惊动。
杰弗里·莫里森惊魂未定地瞪着门上那个弹孔,冷汗瞬间就沿着额头滑落下来。
要不是被迅速赶来的埃德加从身后拉了一把,不然此刻中枪的人就是他了。
在他的印象中,克罗夫特一家都是他的朋友:他太太生前和梅琳达·克罗夫特经常一起购物,卡尔和托德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克罗夫特警长甚至还答应了在后天的葬礼上致辞。
“到底发生什么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巨大的嘈杂中。
门锁被破坏以后,伴随一阵的猛踹,脆弱的门扉轰然倒地。
埃德加将杰弗里·莫里森拉到身后,冷冷地注视着这傍晚时分的不速之客。
“我是个急性子。既然你不肯给我开门,那我就自己想办法进来了,希望这没打扰到你们。”
克罗夫特警长手里端着枪,面无表情地跨进屋子。他的表情透着股不正常的木然呆滞,唯独浑浊的眼珠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复仇的怒火。
埃德加一眼就看出他正被某个吸血鬼控制着,但是他并没有在附近嗅到同类的气息,这使得他的神经紧绷。
虽说吸血鬼的催眠能力是先天性的,但这份来源于血裔遗传的能力也有强弱之分:强一些的能通过眼神接触使得人类按他们的指令行事,而弱一些的最多就能Cao控动物,其中又以蝙蝠为代表。如果一个吸血鬼想要达成对某个人类的绝对Cao纵,除了他本身的能力强弱,他还能够通过吸血在自己和猎物间构建起某种神秘联系。
比如眼前这个形销骨立的男人。他身上散发着那只正Cao控他的吸血鬼的气息……埃德加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
是个女吸血鬼,成为吸血鬼的时间应该不太长,她的血裔是……他睁开眼睛,浅蓝色的虹膜中氤氲开大片血色。是伊格纳茨·杜勒斯的魔法气息,眼前的男人,还有远处Cao控着他的神智的女吸血鬼,他们俩的身上都充满了伊格纳茨的味道。
他想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这份感觉。
克罗夫特警长一步步走进客厅,嘲弄地环视四周,整个过程里,他手中的枪都没有松懈分毫——门上的弹孔已经证明了,只要有必要,他随时可以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