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恢复清晰。
&&&&睡了一觉就重见光明,关山越默默地在心里流下感动的泪水。
&&&&他慢慢偏过头,看见一个男人趴在他的身侧睡觉,男人的手伸进被窝里,虚虚地握着他的手,头歪着压在被子上。
&&&&男人的头发是一种偏银的浅青色,刚刚过耳的长度,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极度顺滑的丝线一样,柔柔地垂在脸侧。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线条完美的下颚,和挺直的鼻子。
&&&&关山越微微动了动手,想要将手抽出,却没想到这样微小的动作却惊醒了那人。
&&&&男人咻地睁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床,就在关山越以为一座人rou大山要压下来时,他撑着双臂停在关山越的上方。
&&&&关山越:“……”这算是床咚?
&&&&男人凑近关山越,浅蓝色的眼瞳像一片干净的浅海撞进关山越的视线里,仿佛要溢出温暖柔和的水来。
&&&&“越越,你的眼睛好了。”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关山越的鼻尖,“很美,比北冰洋的大海都要美丽。”
&&&&能够清晰地映出他的脸,仿佛少年是全心全意只想着他的。
&&&&我擦,这货就是那个爱哭的海妖?关山越不敢相信地看着上方的美男子。
&&&&海妖的长相如同所有童话传说里描述的那样,非常俊美迷人,他的五官融合了各色人种的优势,深邃而不粗犷,Jing致而不柔弱,皮肤如同莹润的玉石,光滑细腻,但是——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冷漠强势的男人。
&&&&关山越难以想象这张非常男性化的脸是怎么嘤嘤婴哭泣的?
&&&&“你是海妖?”
&&&&海妖似有不满地腾出一只手,用指尖捏了捏他的鼻子,道:“不要叫我海妖,我也是有名字的。”
&&&&“名字?”
&&&&海妖挑眉,“你忘了,还是你帮我取的呢——光誓,光芒的光,誓言的誓,记得吗?”
&&&&“光誓?”关山越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替海妖取过名字了?
&&&&海妖哼了声,从衣服里掏出一本破旧泛黄的小记事本给他,“呐,你当时在游轮上掉下来的。”
&&&&关山越接过翻开,扉页写了一行字,因为时间过久,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这熟悉的字体关山越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献给光誓的旅行日记。
&&&&这不是……这不是他写给驴友的旅行手册吗?
&&&&往后翻了几页,字迹虽然模糊,但纸张保存得还算完好,话说海妖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保存的?这都一百多年了啊!
&&&&“怎么样?”海妖指着扉页的两个字,“这不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吗?”
&&&&关山越张了张嘴,没说话。
&&&&相信去世的驴友,应该也不会介意别人盗用他的网络曾用名吧。要是和海妖说了真话,以他的性子,关山越还真的不确定他会怎么闹呢。
&&&&他四处看了看,问:“拉维提亚呢?”
&&&&海妖轻飘飘地说,“不知道。”
&&&&话音刚落,拉维提亚就端着热牛nai进来了,他看到海妖俯在小王子上方,厉声道:“你注意点,不要碰伤了殿下!”
&&&&海妖置若罔闻。
&&&&拉维提亚眉头紧皱,端起牛nai站到床边,问:“殿下,您刚醒,先喝点牛nai吧?”
&&&&关山越伸手将海妖推开,感觉海妖的身体像大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叹了口气说,“海,光誓,你让让。”
&&&&海妖撇了撇嘴,翻身起来,坐到床边。
&&&&如果视线能杀人,拉维提亚一定死了无数遍了,海妖一定也死了无数遍了。
&&&&这两个人真是天生八字不合。关山越忧心忡忡地想,这以后可怎么啊?
&&&&关山越在爱丽丝家里住了两天之后,终于身体完全康复,可以返校上课了。
&&&&这两天虽然算不上鸡飞狗跳,但每天关山越都有种处在修罗场中心的忧伤感。
&&&&当时一个着急他就答应了海妖要试试在一起,结果现在不能再讲大道理把海妖赶走,兴庆的是在多次的警告以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后,海妖总算不会时常对他松手动脚。
&&&&但海妖和拉维提亚的关系并没有因此缓和,本来拉维提亚确定海妖不会伤害小王子后,决定勉强自己不要在意,毕竟海妖还是个强大的战斗力,于小王子有益。
&&&&但是海妖却不会迁就,他见到拉维提亚不是无视就是冷视,要么就是冷嘲或热讽,拉维提亚不是神,他也会生气,如果不是关山越从中调解,他们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
&&&&所以关山越觉得能够快点上学,隔开这两个人,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