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是欧式的吊灯,床的尺寸是双人床,床边还有几把酒红丝绒的椅子,地上的地毯是棕灰的花纹,整个房间给他的感觉是雍容华贵,他睡觉一向浅眠,如果有什么动静,他大概早就醒了,怎么可能会被移动到一个房间里。就在他撑着自己是身体坐起来的时候,从屋外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赵衍之也是认识的。
“成叔,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赵公子,这里自然是叶家。”
“什么?”
“少爷让沈副官把您接回来好好静养,不必担心。”
“成叔,我不能在这儿,我一直很感谢您,但我还是要离开!”
赵衍之一下就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缓慢地挪动他的腿,而就在他动作的同时,脸上的汗也不停地冒了出来,此时此刻他的腿上还绑着石膏固定,也不知道是他太过心急还是用力过猛,那腿一下就撞到了床板边,他一下痛得“啊——”地叫了起来,那腿就悬在床边,成叔立刻跑到了床边,帮着赵衍之把腿挪了回去,就是成叔帮他挪动的那一下,赵衍之痛得更厉害,那豆大的汗顺着脸颊抵在了床上,“成叔,成叔,不要动我的腿,好痛。”成叔也急了,他慌忙地喊外面的几个家里的小伙子,端一盆水来拧干毛巾给赵衍之擦脸,他则是对着赵衍之道:“赵公子,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少爷打电话!”
“啊,啊,好疼,成叔,你不要去!”赵衍之想要挣脱着下床却越动越疼,他紧咬着牙,伸着手想要拉住成叔,但成叔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赶紧让他别动,就去打了电话。
过了半个时辰,叶轲并未赶回来,反而来了一位医生,是叶轲的私人医生,金医生。成叔也一直不敢动赵衍之,此时赵衍之躺在床上,身上的汗却像水一样在留,身上的衣服shi透了,他的额头上全是汗,而帮着给他擦汗的几个人已经拧了好几盆水,金医生赶紧让周围的人都让开,也让给他擦汗的人不要动赵衍之了,他走近赵衍之,慢慢地摸着他的小腿骨折处,一处一处的查看,按到每一个地方都会问他疼不疼,赵衍之都暗暗地摇头,“啊——”就在金医生突然按到某一处骨头处时,赵衍之惊叫起来,他紧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脸色又惨白了三分。
“这恐怕要去医院重新接骨了,这一块错位了,如果不及时接上,以后很有可能有后遗症。”
金医生为难的看了看成叔,又看了看痛苦着的赵衍之,赵衍之听了这句话没接话,只是半撑着的身体有些麻,金医生表示自己无法医治以后就和成叔告别了。
“砰——”
“废物!能做什么事!”
叶轲把手边的水杯重重地扔到了地上,在外面的士兵大气不敢出,接完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后,便是这副模样,叶轲推开桌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沈凌飞的办公室就与叶轲一墙之隔,他闻声走进来,看见叶轲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又慢慢地点了一根烟,沈凌飞站在门口,走进来时,报告了一声,便问:“长官,什么事吗?”
叶轲吐出一口烟,看着窗外高大又凋落了叶子的梧桐树,没有说话,瑟瑟秋风吹进窗来带来丝丝凉意,叶轲的大衣衣摆也被吹得有些翻飞,“没什么事,你去做事吧。”
沈凌飞狐疑地看了一眼叶轲,也并未多言,就喊门外的兵把地上碎成片的瓷杯扫干净,叶轲就像一座雕像愣愣地站在窗前,直到把烟抽完,他才又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样,骨头接上了吗?”
处理了一天事务的叶轲回到家后看见成叔张口就问,成叔从他的手里接过公文包和脱下的军大衣,说道:“下午少爷您重新联系的那位医生已经帮赵公子接上了,可到现在赵公子一直在发着低烧,昏迷不醒。”叶轲二话不说又奔向二楼赵衍之所在的房间,这间房是客房,平时没什么人住,在赵衍之来之前就已经打扫干净了,这个房间通风采光都很好,一般若要是上等宾客来便会住在这儿。“诶,少爷,晚饭做好了您不吃了吗?”成叔拿着公文包和大衣看着急忙上楼的叶轲,想要喊住他,而叶轲头也不回,只急急忙忙地上楼,嘴上回答着:“先给我留着吧,我一会儿就来。”
走到房间门前,叶轲轻轻地扭动门把手,屋内散发着一股药味,一片黑黢黢的屋子在打开的门外的光线里才勉强看得清一些摆设,房间里的窗户也没开,很是闷热,只能听见屋内人轻微的咳嗽声,叶轲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顺手带上了门,窗帘半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折射了一些到屋内,叶轲拧开床头小灯,那小灯不亮,光线昏暗下他看清了赵衍之的脸,赵衍之脸上不是之前那样的惨白,反而红润了几分,不过他意识不清醒地咳嗽说梦话,叶轲半蹲在床边左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右手贴在赵衍之的额头上,赵衍之的额头上出了很多的汗,很黏腻的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出汗,就在叶轲要把手拿开之时,赵衍之的手突然握住了叶轲的手腕,嘴里呢喃着“娘,不要走,不要走。”叶轲的手腕被他滚烫的手握着,他就这么办蹲着,看着赵衍之的脸,他一直捉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娘,娘,娘……”赵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