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大自然没什么人以为他小一些,沈雁名是上海中学出了名的“校霸”,他带着江铎两个人在这条街道上的所有的学校约遍了架,带着小弟打遍天下无敌手。然而这样的“校霸”长着一张讨喜帅气的脸,会讨饶成绩又好,而江铎自然是跟着沈雁名一起,两个人和老师一起装可怜,基本上没出什么大乱子,都是些小打小闹,老师们顶多教育他们几句就完事儿了。
两个人是同桌,沈雁名趴在桌上睡着了,这是他最讨厌的国文课,每次不听课也可以考得很好,不如用来补补觉,而江铎现在根本睡不着觉,只能转着笔,偶尔在草稿本上乱画乱写,拿着笔的手不知怎么回事就写了三个字“宋昱含”。
江铎写完这三个字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看着笔不停地转动,心思乱如麻,国文老师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先生了,在旧时可称为“老夫子”,国文老师姓郭,平日里大家都喊他郭先生,郭先生似乎是要结束了这一堂课来做课堂总结了,他清了清嗓子,“这学期的国文课,这也是我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节课了,以后都将由我的学生——宋先生,给大家授课,请大家好好听课,请大家掌声欢迎宋先生。”
那位宋先生好像站在教室门口已经有了一会儿,而大家这时才看见他,江铎更是头都没抬,也没鼓掌,就那么托着腮帮子转着笔。
还不一样是个无趣的人来教国文,有什么好听的,江铎这么想着,然而那宋先生一开口说话,他就猛地抬了头,“大家好,我是宋昱含,今后担任大家的国文老师,同时我也是《新民日报》的总编。我也是郭先生的学生,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坐在座位上的江铎像见了鬼似的,笔也掉到了地上,见到宋昱含微微朝着学生们鞠躬以后,也猛烈地鼓起了掌,江铎笔也没捡起来,也狠狠地鼓掌,手掌都要被拍红了。沈雁名被热烈的掌声吵醒,他拍了一下江铎的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江铎,“你发什么疯呢?”
宋昱含简简单单扫视了一圈就看见了江铎和沈雁名,他朝着江铎微笑了一下,江铎瞬间就把头埋了下去,看着桌子上的课本,而沈雁名看见了宋昱含显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戳了戳身旁江铎的胳膊,“喂,什么情况?”
江铎没接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课本,因为他们这里被宋昱含盯上了。
“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可以站起来问我。”宋昱含看着“校霸”沈雁名,两个人眼神在空气中交接似乎有一丝火药味儿,沈雁名站起身来,大大方方也臭不要脸的问,“老师,我才睡醒,现在是什么情况?”
课堂所有人发出了哄笑声,宋昱含也不恼怒,而站在一旁的郭先生看见沈雁名如此嚣张,拿着碎的粉笔头就砸了过去,“这位同学,我是宋昱含,你可以喊我宋先生,以后就是你的国文老师,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
沈雁名躲过了郭先生砸来的粉笔头,抓了抓自己头顶的头发,“啊,我叫沈雁名,老师你好。”极其不走心的介绍完自己以后,宋昱含让他坐下,接下来说了几项他上课的规矩以后,就和郭先生一起离开了,打了下课铃,几个男生冲过来拍沈雁名的肩膀,“嘿,老大,你胆子够大啊!”
“刚来的这老师看起来挺好的啊,你这是和他杠上了啊!”
沈雁名用右手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哦他啊,还行吧,我实话实说而已,诶诶诶,江铎你小子去哪儿!”江铎刚打了下课铃没听几个人废话,拉开自己的板凳就走出教室门外,在教室走廊的尽头,郭先生和宋昱含正在交谈,郭先生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自己办公室,要带着宋昱含进去,江铎冲过来,喊住了宋昱含:“昱含……哥!”
宋昱含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便停下了脚步,让郭先生先进了办公室,自己则站在那儿等着江铎跑过来,江铎看着宋昱含,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昱……宋先生,你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宋昱含看见江铎跑步跑得红扑扑的脸,拍了拍的头,一副慈爱长辈的眼神看着江铎,“郭老师身体抱恙需要静养,而在上海只有我可以来教国文,其他的同学都有要务在身,我也是个半吊子,代课而已,怎么了?”“啊,我只是觉得您出现在这儿我很惊讶——”“有什么好惊讶的,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长呢,好了要打铃了快去上课吧!”宋昱含的手又揉了揉江铎的头顶,江铎低着头乖顺地给宋昱含揉他的发顶,他的脸好像比之前跑来还要红,“嗯……那我先去上课了!”
“好。”宋昱含朝着江铎离开的方向招着手,江铎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宋昱含,只见他穿着一身棕黑大衣,面上带着三分微笑,宋昱含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却让人看了特别舒服,江铎又回过头跑向了教室。
沈雁名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江铎回到座位一言不发,看着还没收下去的国文课本和草稿纸上的那三个字,嘴角不自由地上扬。
放学以后,沈雁名拉着江铎去球场打球,几个人都换上了衣服,虽然是冬天,这些活力四射的男孩子丝毫不畏惧寒冷,在球场上连连投球,突破,运球。
今天江铎的状态很好,阻断了好几次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