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就来,当是锻炼锻炼。要是自己另有打算,杨叔也不强迫你。”
“好,三天后给您答复。”
上海。
温尽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坐在小毛毯上撑着头。
如果想要和乔lun恩在一起,总要自己开始的吧。离开温氏,重新开始。
上海就上海。
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温尽就这么走了。
他走了不久,乔lun恩辞去工作,去了西班牙。
再然后,就是现在,温颜坐在乔lun恩的沙发上,讲述这些事情。
“大哥走了,我爸每天都看着我和二哥,不让我们和他联系,给钱什么的更别想。后来还是二哥用张姨的电话打给章程,让他先垫给大哥点钱,才放心让大哥去了上海。”
“大哥一走,又是一年。后来,我也去了那边,做设计。二哥倒是接盘了温氏,可是地产的一块儿,始终给大哥留着。”
乔lun恩低垂着头,手里攥着方才拾起的玻璃碴子。
“乔lun恩,我哥从来没有一刻放弃爱你。”
乔lun恩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他明白。
从一开始他就明白。
温尽,那个至始至终在他的生活里像一个不要命的斗士一样存在着的傻瓜,至始至终不求回报地拼了命给他幸福的傻瓜,他从没有一刻放弃爱自己。
他们纠缠不休,自我折磨,相互讨伐。
注定要抵死厮杀。
唇齿间有殷红而腥甜的ye体弥漫开来。
温尽,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推开你,你却为了我众叛亲离。
温颜看着乔lun恩的肩膀轻轻耸动,呜咽在紧咬着的牙关哼出声来。
她叹了口气。
她始终没有办法感受到他们的同性之间的爱情。
她曾经把它当成一个笑话,一场闹剧。
直到她看到温尽冲出街口倒在血泊送进医院嘴里还依稀喊着乔lun恩的名字,直到她回家看到一身是伤也要和父亲抗衡的温尽,直到她听章言说起在曾经遇到乔lun恩的小路上,温尽睡了一个晚上的时候,她忽然有些明白。
这种爱情不比任何一种感情卑贱。
不是玩笑,更不是闹剧。
它来得甚至比其他的感情更加认真。
乔lun恩送走温颜,已经是晚上。
他穿好衣服,出门,到了小书店。
小书店空了一年之后,彼时已被乔lun恩转租给一个年轻老板,要求就是可以开店,但是屋子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要保持干净。
租金就比别家便宜一些。
年轻老板看到乔lun恩,打了个招呼:“嘿,你几乎都不来这里。”
乔lun恩笑笑,抬起头看着上面的牌子。
WQ,多奇怪的名字啊。
“你当初不让我换这个牌子,后来我听老顾客说,以前这里的老板,是两个帅哥。一个是你吧,另一个呢?”
乔lun恩愣了愣,张了张嘴,那个名字,说出来,还是那么难。
尽管心里,似乎已经不再有芥蒂。
老板不算有眼力,也似乎是看乔lun恩长着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追着问:“他是你兄弟?还是朋友?”
“恋人。”
乔lun恩忽然吐出这么个词,连自己也愣住了。
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
那一次,在婺源的车里,司机大叔也是这么问,而温尽,也是这么答的。
我们是恋人啊。
曾经相依为命,发誓纠缠一生的恋人啊。
年轻老板吃了一惊,跳起来打量乔lun恩。
看起来除了长相Jing致,算不上招摇的男孩,竟然这么赶chao流?
乔lun恩没再看他,也没再说话,看着上面的灯箱发了会儿呆。
温尽,你看,我也敢于承认,我是爱你的。
我做错了许多事,可是,我是爱你的。
乔lun恩看够了就走了,走着曾经去上学的路,走到双子湖公园,走回Solomon大厦。
卡布等在下面,一起来的还有林易廷。
林易廷走过去抱了抱乔lun恩:“飞机刚到,就来找你。你还……”
“好吗”两个字憋在了嘴里,显而易见,这家伙并不好。
乔lun恩扯了扯嘴角:“新婚快乐。”
“别说这个。”林易廷无奈地看了卡布一眼,来时的路上,他已经被卡布挖苦了一道。“想你了,这阵子有点事出了趟差,拖到现在才来看你。”
乔lun恩点点头,把他们两个带进屋里。
林易廷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卡布。他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满是两个人的照片。
卡布无奈地摊手。
林易廷想,他大概知道乔lun恩没有离开这里的原因。
守着这间小屋子,就好像守着温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