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的店,城市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莫君漆看着车窗外完全陌生的街道和风景,脑海里叫回忆的东西一片空白。
霍眉指着耸立的酒店说道:“这是以前你和东郎读幼儿园的地方,后面就是以前我们住的地方。”
“全变了,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了。”莫君漆仰头看了看高楼,语气不见情绪波澜。
一路上,霍眉又指了几处当年两家常在一起晃荡的地方,全都被崭新的大楼覆盖,这些地方,莫君漆有些依稀有印象,全是两个小男孩奔跑嬉笑的场景。
“眉姨,东郎什么时候回来?”莫君漆想起了就问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霍眉倒是愣了下,随后笑起来,“怎么?觉得跟我这个老婆子没话可说?你起床的时候我正跟他打电话呢,我告诉他家里来了个亲人,让他提前回来,东安在旁边就不依了,非要周一送他上了幼儿园才让他回来。”
莫君漆挠了挠光头,颇觉不好意思,霍眉说得没错,同龄人在一起总是要放得开些,霍眉虽说没有长辈的架子,但长辈就是长辈,总不能拉着她嘻嘻哈哈玩游戏吧。
见莫君漆局促的样子,霍眉又说道:“我知道,你们男孩子在一起话总是多些,毕竟我除了年龄,性别也是沟通障碍。”
“不是的,眉姨很年轻,和你说话也不会有压力什么的,我就是突然想到小时候东郎挺瘦小的,想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了。”
莫君漆说的是实话,帅东郎小的时候长得像个女孩子,偏偏脾气又倔又不服输,有人叫他小姑娘,他就非要表现出男孩子的气势来,为此还摔掉过两颗门牙。
“他啊”霍眉打量了莫君漆一眼,“比你稍微矮一点,但是脾气还是倔,不但倔,还暴躁,特别自恋。”
霍眉说起帅东郎,眼神温柔,语气宠溺,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深沉的爱。
莫君漆突然就很羡慕帅东郎,父母也爱他,可是父亲常年在部队,陪他的时间很少,一旦有空,就拉着他搞体能训练,而且把他当作兵来对待,严谨又严格。有段时间,莫君漆特别讨厌父亲,后来慢慢懂事了,才又觉得父亲是真的爱他。
母亲嘛,也很忙,总是出差,到处演讲,常常是他一个人在家,好在院子里同龄伙伴多,还有个随时燃的游戈,倒也不觉得寂寞。
现在他们都不在了,莫君漆想到此处一阵心痛,深吸了口气,霍眉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晕车啊?”
莫君漆哭笑不得,“我不晕车。”
霍眉哦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又笑起来,“我是不是太小心翼翼了?你是男子汉了。”
莫君漆笑着摇了摇头。
来到百货广场,霍眉停好了车,领着莫君漆去买所需用品。
折腾了几个小时,吃过晚饭回来后,莫君漆反而觉得全身轻松很多,果然人都是要运动的,老呆着会待出病来。
早在莫君漆选择霍眉成为他的监护人之前,霍眉就已经为莫君漆安排好了读书的学校,鉴于霍眉和米露感情之深,就算莫君漆不选择霍眉成为监护人,霍眉也会竭力争取,临睡之前,霍眉告诉莫君漆第二天就要去学校报到,让莫君漆养足Jing神。
半夜里,莫君漆又做了同样的梦,只是梦里的人更加真切了,莫君漆看得清清楚楚,父亲正用一种近乎憎恶的眼神盯着自己,莫君漆嘴里呜呜叫个不停,就是醒不来。
霍眉焦急的拍着门,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外界的声音打碎了梦魇,莫君漆心有余悸的醒来,双眼无神的在黑暗里大睁着,直到霍眉开始撞门。
莫君漆赶紧站起来打开门,霍眉重心不稳,跌了进去,莫君漆忙扶住,霍眉紧紧抓住莫君漆的手,看着他满头大汗苍白的脸,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不停的拍着背,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说道:“没事了,眉姨在,没事了。”
莫君漆嘴里苦涩,眼眶发酸,反搂住霍眉,眼泪在暗夜的掩护下无声的流着。
莫君漆整整高了霍眉一个半头,这样的情景下莫君漆觉得自己真是矫情过头了,铮铮铁骨在母爱的映衬下变成了无助的婴儿般需要安抚。
“我没事了眉姨,你去休息吧。”
莫君漆这样说,霍眉仍旧不放心,但是总不能陪着他睡,只好说道:“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想,明天去学校报到一定要Jing神,知道吗?”
莫君漆点了点头,将霍眉推出房间,让她去休息,自己坐回床上,却是再也不敢睡了。
莫君漆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昨夜本来不敢入睡的,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以致于现在脑袋隐隐作痛。
莫君漆看着电话上燃油两个字,义勇军进行曲的铃声让莫君漆嘴角一抽,当初莫君漆和记者怼上之后,游戈为了让他谨记祖国好爱和平的处事方针,给他设了这么一个铃声,后来又是选择监护人,又是财产继承,一大堆事让他把这茬给忘了。
“君儿,新家怎么样?要是不好回来我家啊,我妈昨晚还念叨你呢。”游戈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