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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单独在一起就会想做,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把他抵在墙壁上不由分说持续侵犯,听他隐忍的低声哭叫,弄到他膝盖发软地跪倒,也不打算停止。
因为舒念已经不反抗了,不论多麽羞耻的姿势都能接受,主动摆著腰迎合也可以,甚至会笨拙地去引诱。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麽可以努力的,只记得谢炎夸奖他似的说过跟他一起是“真正的性爱”。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里里外外都没有什麽可炫耀的优点,就算身体的吸引力,也是有时效的。他不年轻了。
虽然谢炎也许会跟女人结婚,可能会厌倦他,但毕竟那一天还没到来,在一起的时间就还有希望延长。
他近乎绝望地在争取。
27
谢烽夫妇在对待儿子拥有同性恋人这件事上的表现,算是很平静散漫了,做父母的似乎已经习惯对付谢炎的任性妄为,只要不闹大,就都懒得加以追究。
但该来的还是顺理成章地来了,而且一来就是厚厚一大叠。谢炎对著递到面前的照片每天都是一副牙疼的表情,虽然已经声嘶力竭地声明过自己是在和舒念交往,但好象没什麽效果,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没人拿他的话当真,这大概就是素行不良的後遗症。
父母和舒念一样,都是用他最应付不来的方式温和地固执。
他们会说:“我们不逼你现在就结婚,但好歹去看看,总有那麽一两个入眼的吧?万一刚好就遇到喜欢的呢?你就当这相亲是去喝喝茶,又不是什麽大事。”
倘若他们手段激烈,他要反抗就容易而且有效得多,偏偏那麽和言细语,不愠不火,让他打出的每一拳都好像落在棉花上。
可怜谢炎开始陷入相亲的苦战,隔三岔五被拉去和形形色色的名门闺秀见面,他可是一点都不愉快,身不由己地喝了一肚子茶,满腹怨气。
如父母所料,好女人当然是有的,但再好也与他无关,她们的好触不到他。心里已经被占满了的男人,哪里还有闲暇去对陌生人评头论足。
可惜舒念好像不能明白这一点。虽然什麽也没流露出来,笑容也总是那麽让人心安,但谢炎看得出他明显的消瘦和惶恐。问他“你是在担心吗?”,他会赶快坚定地摇头,宣誓似地说“我相信你。”
他连吃醋都不敢。
然而每次“喝茶”回来,晚上舒念就会主动到可怜的地步,那种不论多痛都拼命忍耐著讨好他的样子让他也跟著痛。
虽然每天都会紧抱著舒念在耳边一遍遍说喜欢的话,舒念也总是回应著靠近他,他心里也明白舒念在害怕。
他迷恋舒念的安静隐忍,但这种时候会觉得,如果舒念能野蛮一点泼辣一点也好,哪怕无理取闹他也高兴。
舒念什麽不满的话都不会说,一点不悦的表情都不会做,好像认命了他自己的存在就只是为了讨好谢炎而已,温顺地一声不吭。
对著那麽张平静的脸,谢炎猜不出他到底有多痛,也看不透他究竟能不能撑得住,所以隐约会觉得不安,怕舒念就在那样承受一切的顺从里,毫无预兆突然倒塌了,而他连伸手去扶都来不及。
“小念,你在干嘛?”进房间看到舒念正在弯著腰收拾东西,麻质布料绷紧在单薄脊背上的质感让谢炎心里不大正人君子地动了一下。
如果就这麽把他推倒在床上不知道会怎麽样……
“夫人叫我取的,明天你要用的衣服。”舒念背对著他摊平衬衫,“路上领子不小心压出点印子,我刚熨了一下。”
谢炎哭笑不得地从背後抱住他,用脸颊蹭著他的脖颈:“你不用勉强啊,这种事情,不想做就交给下人,我不管穿什麽去跟脸都记不住的陌生女人见面都无所谓吧。”
“整齐总是要的……”
谢炎手上加了点力气把他转过来,捧住他的脸:“小念,我是要你放心,不是要你大方。”
“你要是想把这套衣服丢在地上踩,那就直接这麽做,心里不高兴想揍我发泄也可以,你根本不用忍耐的。”
手心里男人肌肤的触感干净而冰凉,谢炎忍不住亲了一下那发出细小的反对声音的嘴唇,然後抵著他的额头。
“小念,你不要这麽辛苦。你只要记得我不过是在敷衍我爸妈,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就好了。我说过这麽多遍,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舒念慌忙用力点头,要让他安心一般地,宽大地微笑。
谢炎无声叹了口气,把高瘦的男人抱在怀里,坐到床上抚摸他弯起来的,瘦削的脊背:“小念,不管怎麽样你都不放心……你要我怎麽办呢?”
舒念辩护地想说“没有”,声音刚冒出来,嘴唇就又被轻吻了一下。
“对著我也要说谎麽?”
“没……”
又一个亲吻。每反驳一声就要被吻一次,重复了几遍,舒念已经被吻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谢,谢炎……”尴尬地躲闪著的样子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