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便在这了。
床边趴着的男人,告诉她,他是爹。
华思那年十二岁,消亡之后,又重新找到了她的身体。
世界就是这么玄妙。华思用了八年的时间,消化了她属于这里的事实。
而这突然有了夫郎的事,华思觉得她消化过去,要不了八天。
今天是第五天的晚上,华思已经能强装镇定地坐在一旁,与意外而来的夫郎商议:
“时候不早,要不我们……安歇?”
“华思请便。”
“仁赞先请。”
华思不知自己是以什么表情说出这话的,也不知两人是怎么一起坐在床上的。
破旧的床,昨天还会因为翻身就会吱呀吱呀的响,今天被华思爹钉了两块板子。刚刚华思试过了,好像响的没那么严重。
华思低着头,很纠结,很犹豫:“我们……”
转头,那谁,喜袍都已经脱了。
华思:“……”
“怎么,不困?”夏仁赞转过头来,看着华思跳动不停的眼珠子,“或者,应该做点儿别的?”
“或者,应该,有这个必要。”华思说。
“那好。”可能是有一声轻微的笑意传出,华思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按在床上了。
他上,她下。她红色的喜袍将他的脸印成红色,她有些动弹不得。
一手撑在华思的耳边,一手扯了扯领口的衣服。夏仁赞那健康的小麦肤色,真是让人脸红心跳。
华思闭眼……
蹬脚,将人给踹翻下去。
“咳咳,那个……”华思将被子揉揉裹裹,弄成一团,抱了起来,“要不我去地上凑过一晚?”
“你拿走被子,我睡床还有什么意义?”夏仁赞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床板。
“……”华思气愤地将被子扔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咔嚓一响。
呃,年久失修的凳子。
“陪嫁箱子里有一床蚕丝羽绒被。”夏仁赞笑地声音很轻,但华思还是听见了。那分明是对不懂事小朋友的嘲笑。
“……”华思很有骨气的。很骨气地翻出被子,拖着拽着裹在身上。
“你不是净身出户,怎么还有四口箱子的嫁妆?”还有四人抬的轿子,舒舒服服地从城里走到这里,出工费应该不低。
“怎么,是不是觉得与我结亲,一朝飞升做凤凰了?”
华思很费解,费解夏仁赞一直以来的态度。
搜刮了前后两辈子的记忆,华思觉得,她的人生中,绝对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这自来熟的态度:
“我们以前会不会可能认识?”
&&&&
第4章 搬家
“神将夏仁赞和泥腿子华思应该不认识。”
“那你叫我华思,那你和我好像很熟的样子……”那不就让我多想了嘛。
“仁赞和华思现在不是夫妻?不应该很,熟。”那上挑的奇奇怪怪的尾声,让华思抖了抖鸡皮疙瘩。
神将变成神经病。
“明明是有人陷害你,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查明真相,将耍Yin招的人揪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华思对于夏仁赞的行为很是不解。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华思始终觉得现在的她是在做梦。
“怎么,华思觉得娶的人不清不白?”
小将军的理解有点儿偏啊,华思赶紧辩解道:“不,当然不是。这这,我的意思是说,你完全不用下嫁给我这样一个……一个低到泥巴里去的人啊!”
虽然觉得贬低自己不好,但相比于夏仁赞如此作践自个的行为,她有义务让他认清事实:“你的官方标配不是……那,那可是当朝储君啊!”
“嗤”夏仁赞这嗤之以鼻的态度,真是吊炸了天。他这是在嫌弃天下第二人,楚王爷吗?
“谁承认她是储君了?”
果然还真是!
我家夫郎牛气坏了。
“那个,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和楚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
华思觉得,夏仁赞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在赌气。
只是这赌气赌的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华思觉得夏仁赞需要清醒一下,看清他现在在干什么。
“你现在不与楚王爷解释清楚,要是以后后悔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我看我还是明天与你一趟将事情说清楚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只留下清亮的回声绕梁。
华思裹了裹被子,看着对面脸黑成墨的夏仁赞,抖了抖。
“你觉得我是在闹着玩?”低沉的语气,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但是,难道不是?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做点什么,来证明我不是在闹着玩?”
夏仁赞突然站起,走了下来,蹲在华思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