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公认最难的钢琴曲是普罗科耶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
古朗月有些疑惑地问男子:“如果这曲子这么简单,为什么还要特意上台表演。”
男子涨红了脸,愤怒地回答:“你先能弹出半首野蜂飞舞再说吧。我练习这个,也练习了一个月。”
这种程度的曲子练习一个月,那古朗月就不可能成为yin游诗人了。所以她认真地说:“看来你的天赋不是很高,最好提前找一条别的出路。其实在这种咖啡馆弹钢琴也不错。”
钢琴师吃吃地笑了起来,男子则是看上去要爆炸了。
钢琴师一开始给的名字挺好记,古朗月拿出手机,想要查一查曲谱。台上的男子说:“怎么,你还想弹第二钢琴协奏曲?”
古朗月问:“是的,还是说你们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太难的曲子别人不许弹?”
“你想弹就弹,丢脸的是你又不是我。”
“啊。”古朗月捣鼓了手机十分钟之后,突然叹息了一声。
男子冷笑着问:“怎么了,难道你突然身体不舒服,想要走人?”
当然不是,古朗月只是在感慨手机搜索好难用而已。“不,是我终于搜到了乐谱。”古朗月花了一分钟将乐谱浏览一遍,“现在好了,你让开。”
“你记住了乐谱?用一分钟?”男子语调夸张地问。
古朗月没有理他,径直坐在了钢琴面前。
实话说,技巧上难度过于高的钢琴曲,想要欣赏,需要一定的艺术功底。第二钢琴协奏曲就是这种类型。因为难度惊人,导致听上去甚至有些凌乱。在它刚面世的时候,甚至有人嘲笑,这不过是野猫在钢琴上跳舞。
但是这些韵律上的杂乱,不妨碍人们欣赏正在表演的钢琴家的肢体语言以及神态。这是一首疯狂炫技的曲子,古朗月的手型与动作,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了许多残影。可是她的表情始终淡定而宁静。
西餐馆渐渐安静下来,有些人在问:“这是什么曲子?这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弹出这样的曲子?”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在专注地欣赏这一场酣畅淋漓的炫技。
台下男子刚刚弹完野蜂飞舞,手上甚至有些发抖。他本来胸有成竹地在台下等着古朗月丢丑,可是听到这个曲子之后,却渐渐地坐立不安。
他甚至暗暗地祈祷,古朗月会突然发生车祸,可是台上的女孩神情始终自信,额头上连细微的汗水都没有。
古昭小声问文枝:“女儿什么时候学的钢琴?要不要我帮她办一场钢琴会?我看她很会啊。”
文枝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你当然不知道了,你知道什么。”
古昭有些悻悻的,但是不敢再说话。
在台上的古朗月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这是一首需要手和脑子都跟得上的曲子,但是说不上超越极限。而且在她看来,这个旋律真的说不上优美动听,但是可能演奏者辉煌的技巧会给人难以磨灭的震撼感,因此才会这样出名。
她按部就班地弹奏了一小段,没有继续。五分钟的炫技是传奇,十分钟的炫技就是做作。
台下安静了一会。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看上去有人想要和古朗月搭话,但是却没有人真的敢凑上去。当一个人在某方面取得了难以被超越的辉煌的时候,总会显得格外的不好接近。
古朗月问男子:“你觉得我弹得好不好?”
男子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古朗月用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男子回过神来,指着古朗月,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突然捂着脸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然后泪奔着走了。
服务员蹬着恨天高,连忙追出去:“先生,你还没给钱!”
倒是之前的钢琴师,热情地握住古朗月的手,问:“大师,你还收徒么?我虽然钢琴的天赋有限,但是洗衣做饭样样在行。”
古朗月无情地抽出双手,“不。”洗衣做饭都有人包了,根本不需要一个这样的弟子。
钢琴师恋恋不舍地说:“如果你要收徒,一定要考虑我啊。”
古朗月觉得如果以后大白走了,再收一个会洗衣做饭的徒弟也很好,就答应了。
钢琴师浑身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回到了岗位上。
回到座位上,文枝问古朗月:“你还要吃么?如果不吃了,我们就回去了。”
虽然菜没有上多久,古朗月就被叫过去弹钢琴,但是实际上她面前的盘子都已经被她扫干净了。
所以古朗月说:“回去吧。”
在车上的时候,古昭扭来扭去,看上去有些不安,但是古朗月没有注意到古昭的欲言又止,只是在专注地听着一则新闻。
“江城电台消息,今日下午有劫匪劫持江云酒店,恰逢江云酒店电灯爆炸,过强的灯光导致所有人暂时性失明。警察趁机解救所有人质,过程中无一人伤亡。”
这个新闻可不是古朗月想要的,她明明就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