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也不会有多大期待,会自动给出他说不了话的解释,薛嘉言就继续说自己的:“我娘说了,他们这亲事定了以后,昏礼的日子赶得还挺急,年前就预备完礼。算算日子,最多不会超出一个月,我大堂姐就得进你们府门了——天哪!”
他哀叹一声,哐当往椅中一仰,“我就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方爷,你说闹这么乱,咱俩以后可怎么叙?”
方寒霄终于瞥了他一眼,拿起笔写:你伯父嫁女,有你多大事。该怎么叙,怎么叙。
薛嘉言愣了一愣:“是没有我什么事,我备份礼也就得了。不过你可是——嗯,”他对于方寒霄至今连个惊讶的眼神都没有还是有点不满意的,觉得他也太沉得住气了,因此不怀好意地挤着眼,打趣他,“我堂姐那个心思,你知道的。她过了门,小嫂子要是多想了,方爷,你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啦。”
方寒霄闻得这一句,只是一嗤,他有什么不好过,他一头撞来,坏了他的好事还差不多——
不过,方寒霄想到此处,忽然又皱了皱眉。
他忘了,屋里还睡得香甜的那个小东西,好像,醋劲是一等一的。
第85章 第85章
年底的京城变得分外忙碌热闹起来。
应巡抚蒋知府案中案是一桩, 延平郡王到京是另一桩。
郡王们还是有些顾忌, 除了宫里之外,不好擅自往文武大臣家中去刷存在感, 但彼此互相拜访就没有妨碍了,延平郡王到京第一日,早于他进京的潞王家的宝丰和怀庆两位郡王就双双上门去了。
从排行年纪论,延平郡王最长, 潞王家两位郡王都需唤他一声哥哥。
也是为了等这位倒霉遇刺的哥哥,宝丰怀庆虽然往皇帝跟前打过好几圈照面了, 但婚事还没有办, 要拖着等延平郡王先娶。
宝丰怀庆二郡王对这个倒是不着急, 上京一大任务就是娶亲,娶了, 说不定就得回封地去了, 不娶,满可以多赖一阵子, 能赖到年后去, 更好。
延平郡王人到了京, 也没有立刻提起来亲事, 他得先把身上的案子结了。
虽则他是受害者, 但此事不了,背着个案子成亲, 总觉得好像有点晦气。
他就到皇帝跟前哭。
这当然是很值得哭的, 三郡王赴京, 就他差点把命丢了,凭什么,多冤哪?
他站在于星诚那一头,不认同是盐枭的人行刺他,这无法解释那个阉人的存在,就算他是个天阉,那些盐枭凶徒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都已经吓得连夜逃跑了,又何必再潜伏回来放火呢?如果他们行事当真严密到这个份上,那一开始就不会发现不了他的官家身份,只把他当成普通肥羊想宰一把。
不过出乎朝中众人意料的是,他否认掉盐枭后,没有掉头去咬韩王一口。
他的两位郡王堂弟为此心中疑惑,联袂又到他门上坐了坐,想探听个口风——这么现成的证据不咬韩王,该不会在后面等着,想乘他们不备咬他们潞王系一口吧?
延平郡王否认了这一点,然后在堂弟们的再三追问下,似乎不得已般说出了实情:若咬韩王,于星诚将上奏章,三王一起连坐遭殃。
延平郡王倒不怕堂弟们说出去,在这一点上,他们串在同一根绳上。他不敢说,宝丰怀庆也不会敢说,万一说了,那也不要紧,起码于星诚将无法再独善其身,得到皇帝跟前好好解释去了。
是的——延平郡王也不傻,于星诚找他说过那番话后,过去几天,他慢慢回过了一点味来。
于星诚这个看上去铁面无私万事秉公的纯臣,难道居然是倾向于韩王的?
他没有证据,从表面上看,也完全看不出来于星诚能和韩王有什么瓜葛。
于星诚的姻亲徐家如今在皇帝的摆布下,形成了一张局面很复杂的网,但这张网无论是往潞王伸,还是铺向他们蜀王系,和韩王都应该没有干系才对。
延平郡王对能选到徐家二姑娘为妃,是很满意的,这满意里相当一部分程度就是冲着于星诚而去,于星诚官职不算很高,但他谏臣兼纯臣的身份很宝贵,这样的人在皇帝面前说一句话,顶别人十句,虽然他从来不多说——正为他不多说,一旦开口,更有分量。
延平郡王很想借着这个拐弯亲把于星诚拉到自家的船上,他为此一直很配合于星诚的查案,为的就是铺出这条路去,在于星诚眼里留个好印象,为了不显得太猴急,他在扬州的时候,甚至都按兵不动,未曾轻易伸手。
但,如果他这只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于星诚的脚已经站了队,事情就不太妙了。
于星诚可以不站他,但是至少,也不能站到别人那里去。
延平郡王想尽快弄清楚这一点。
他性喜低调,自己不想出这个头,所以有意无意地把信泄露给了堂弟们,鼓动着堂弟们去。
宝丰怀庆二郡王对费尽工夫“探听”来的这个信息很关注。
先不为别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