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路走了三天两夜才找到信中所说的地方。秦塞知道温庭秀担心柳拂衣的生死,却还是会担心温庭秀的身体吃不消。
温庭秀觉得自己看到不辞吻别的柳拂衣第一眼应该会生气,先打一顿再说,或者就罚他抄写药书。但是,温庭秀想不到自己到了之后,还是没有能赶上柳拂衣最后一面。或者说,柳拂衣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或者见任何人。
温庭秀在竹屋门清停顿良久,才缓缓推开竹屋的房门,屋内一如柳拂衣的为人,干净整洁。放眼看去,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仅仅查着几根枝叶,为整个房间增加一些生气。温庭秀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安静的养着的柳拂衣,无论自己怎么生气,再也不会有人笑闹着伏在自己膝头调笑了。
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了不是吗?这会又何必难过?温庭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既想知道柳拂衣的消息,又不想知道这样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吃楼下的煎饼啊~~~~
不想下楼还想吃,喵喵已经是一只废喵了!
第90章 走了就是走了
“这里的事情需要和赵缨说一下吗?他,他应该还不知道吧?”
秦塞站在门口没有动,刚才温庭秀下马就直接奔着竹屋,秦塞只能先把马栓好才追了过来。看着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的柳拂衣和神色莫名的温庭秀,秦塞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不需要了,拂衣说不知道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让我们不要把消息告诉赵缨,这样就可以让赵缨还以为他活着,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恩,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秦塞看着温庭秀一把把竹椅拉过来坐在床头的位置,神色温柔的伸手抚摸着柳拂衣的头发,替柳拂衣整理一下衣袖。如果不是柳拂衣的表情太过安详,胸膛没有起伏,想必会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吧。
“石碑、刻刀、柴火、树木搭起来的台子、火把。”
温庭秀从怀里掏出被小心放好的信纸,柳拂衣三两句说了一下自己在那里,希望温庭秀自己一个人前来帮助自己把身后事情办理了,又说自己住的地方周围的村民都对自己很好,希望温庭秀不要迁怒任何人。
“这里风景真的很美,难怪拂衣想留在这里。说到底也不过是孩子,还没有见过更多的风景,去过更远的地方。早知道,当初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应该带上他的,总归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错。”
“这本就不是你的错,更何况,拂衣这一段时间应该也去了不少地方了,也算是全了一份心愿。”
秦塞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盒子,打开就看到里边放着一些小玩意和稀奇古怪的游记杂谈书籍。温庭秀并没有回话,想来还是遗憾不能让柳拂衣好好活下来。
“要喝吗?”
温庭秀的声音将秦塞从回忆中拉回来,惶恐的看着温庭秀的背影,不知道温庭秀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这周边除了自己也没有其他人了,不是和自己说话,总不能是还有其他人。
“恩,好。”
秦塞上前一步,正想开口忽然被一个声音打断。秦塞震惊的看着远处渐渐走来一个人,随着那人的走近,才看清来人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师傅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在这里?毕竟今天是拂衣的忌日,我当然要来!”
随着赵缨的走近,秦塞更加清楚的看清了赵缨,原本有些灰白的头发已经彻底变成了白发,面容虽有些憔悴,周身气势不减,反而更加让人难以接近。
“我记得拂衣特地嘱托过不要把这个地方告诉你,你为什么还会知道这里?”
“师叔不必多虑,我知道这里也是一个意外,拂衣他不想我知道,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结果温庭秀递过来的酒瓶,赵缨直接豪迈的用手抓住灌了一大口。随后坐在柳拂衣的墓碑前方,目光平静如水,一点也看不出眼前这人曾经为了寻找柳拂衣状若癫狂。
“师叔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赵缨好奇的转过头看着温庭秀,赵缨自从知道柳拂衣的小屋之后,每年都会来,只是都会跟在温庭秀身后直到温庭秀离开了才会上前。
“你就不好奇当年拂衣是怎么离开的?”
温庭秀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缨的问题反而说出了一个赵缨至今也想不明白的事情,明明不可以离开的柳拂衣究竟怎么做到的?
“你吃过冰块吗?我猜病床后边应该有很大的一块空缺。”
“罢了罢了,终究一切都过去了,我很快就可以替拂衣看遍这万里河山了。太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处理朝政也已经得心应手,是时候离开了。”
时隔经年,再一次听到拂衣怎么对待自己之后,赵缨觉得自己对拂衣还是不够了解。太子是当年皇宫内乱被自己偷偷送出宫的十二皇子,先皇仙逝时不过才满一岁,如今也已经可以做个合格的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