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已装满的葫芦,别在腰间,就顺着山路走了下去。
走了约小半刻时辰,才到了青木观。观中一木道长正一个人坐在松树下亭子间,独自下棋。他一见顾临山,便笑着招手道:“徒儿,来,陪为师下一局。”
顾临山便依言走了过去,在一木对面坐好,开始收散落的棋子。待棋子分完类,二人便开始了下棋。顾临山的棋艺本为一木所教,一木行棋讲究的是进退有度,不急不缓,平心静气,沉稳得当。而顾临山在棋艺方面,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天分,他攻势有余,防守不足,是以这么多年以来,从未赢过他师父。
然而今天,一木道长显然无心棋上,很快,便收回手中棋子,道:“徒儿,为师输了。”
“师父……”
“徒儿,你到这小青山修行有多少年了?”
“回师父,已有八年。”
“哈哈,没错没错。”一木道长大笑着捋了捋胡须,道:“为师啊,早就看出你那点小心思啦,哈哈,去吧去吧,赶紧收拾收拾下山去吧。”
顾临山听了之后,却十分焦急,以为师父是在赶自己下山,急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永远是我的师父!”
一木道长却翻着白眼,狠狠敲了他一脑袋,道:“废话,老头我就你一个徒弟,不是你师父,谁是你师父?皇城中人不久前来过,为师也须得去帝都一躺。正好也该到你下山的时间了,便往西去吧。”
“那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要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你这次下山,我得给你个任务。”一木笑道。
顾临山问道:“是什么任务?”
“你可还记得前日来到观中的那名女子?”
“记得。那女子神色慌张,难道是有什么事相求?”
“嗯,没错。”一木点了点头道:“那女子是枫叶山庄的弟子,枫叶山庄庄主是武林正道翘楚,此次怕是红枫城出了一些事,让他们不得不来求助于我。你西去暮凉山,到红枫城正好顺路,而我此番去帝都,无法再去红枫城,所以徒儿,就由你代为师去一趟,可好?”
顾临山点头应到:“是,师父。”
“好,你到达红枫城后,只需在正午之时到达醉香楼,就能见到那名女子,到时她便会告知你一切。”
“好,徒儿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便下山去吧。”一木道长捋了捋永远乱糟糟的胡须,广袖一挥,石桌上的棋子就皆都归回盘中。他两指拈起一颗棋子,便自顾地下起棋来。
顾临山看着已不再多言的师父,便依言回了房间,收好东西后,拿起包裹走了出来。
他看着亭中仍在独自下棋的师父,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徒儿下山了。等徒儿回来后,再陪您下棋。”
一木只是笑着轻轻挥了挥衣袖,顾临山便被一股力扶了起来。他不再多留,转过身,便往山下走去。
八年前,他离开暮凉山,离开阿参,跟着师父一路跋涉,来到了这小青山。师徒二人相依为伴,度过了八年时光。
八年后,他离开小青山,离开师父,将独自启程,回到暮凉山,回到阿参身边。
离别在顾临山的身上似乎很常见,有些离别,是天人永隔,再不相见;而有一种离别,却终究会迎来重逢的一天。
顾临山很快便下了山,山脚下少有人烟,他沿着马路走了许久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庄内,用银两雇了一辆简陋的马车,坐着车子向前赶路。
约莫走了有三天三夜,顾临山才到了红枫城。他站在红枫城外,往城内看着。只见红枫城依旧人流众多,其中还可见不少携带不少兵器的武林人士。城门口处有官兵守着,例行检查。无论怎么看,这红枫城都不像有何大事发生过的样子。
顾临山提了提包裹,走进了城内。红枫城十分繁华,且城中处处种有枫树,已达初秋时节,枫叶也开始泛红,久居深山后,突然体会到这人世繁华,心情也渐渐轻松了起来。
他抬头看天,时间差不多快到正午,他便一路询问,走到了醉香楼。点了一杯茶水,就坐在了大厅角落处,等待着那女子的到来。
酒楼确是一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顾临山在安静地等待的时间里,就听到了一些关于红枫城的一些消息。
“唉,香满园里的青青姑娘,那才叫一个天资绝色,只可惜,红颜薄命,一个好好的人,竟就这样,就没了。”
“唉,是啊,听说啊还是自尽死的。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这可不一定,那香满园里,死的可不只这一个,是怎么死的还说不定呢。”
“这怎么说?难道是……他杀?”
“说不准,不过,这事肯定不简单。你还记得音音姑娘吗?”
“当然啦,音音姑娘才艺双绝,一双手那叫一个漂亮。只可惜,最后人还是没了,不是说是重病而亡吗?”
“切,这你都相信?我有一个表哥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