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房中情景,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顾临山却是没甚反应,只是独自思考着暮深的话。突然,他道:“暮深,你听。”
“什么?没什么声音啊?”暮深疑惑地问道。
他看见顾临山皱着眉望着脚下,才突然发现,什么时候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了?难道已经出事了?但是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在丝毫不惊动他和顾临山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来去?
他轻手拿开瓦片,同顾临山往屋内望去。此时屋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本对暮深来说并不算什么,现在他却完全看不清房内有什么东西。
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房中笼罩着层层的黑雾,阻挡了视线。
因为担心房中之人会有危险,暮深和顾临山对视一眼,便一同进入了房内。房内黑雾粘稠如ye体一般,行进也十分困难,二人刚进入房内,便看不见对方身影。
这雾很是奇怪,其中似乎有压制妖魔类能力的阵法,又包含无限的煞气。暮深刚入房中,就感觉行进困难,法力阻塞,耳边似乎有阵阵来自塞外的风声,以及无数亡灵充满怨愤与不甘的哀嚎。
他甩了甩头,想要屏蔽掉那些声音,那些声音却依旧不断回响在他耳畔。
“呵。”暮深冷笑一声,总有一些人和妖,自以为捡到了宝,却不知有些法器,是能噬主的,枉送自己性命。
他双手捏诀,正要强行破解这阵法,手臂就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暮深?”顾临山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听到是顾临山的声音,暮深才终于放下心来,他伸手紧紧地抓住拉着他手臂的手,担忧道:“是我,道长,你没事吧?”
顾临山感受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想了想终究还是未挣开,只是轻声回答道:“嗯,我没事。”
随即他便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道灵符,两指捏住,默念口诀,很快符箓便不点自燃,冒出一缕缕的白烟。
白烟向空中飘散,起初非常浅淡,很快白色的烟雾就越来越浓,从顾临山的周围层层扩散开来
暮深发现随着白烟的扩散,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黑雾也在不断地退缩着,很快便被白烟逼近,缩到了墙角。那黑雾越来越浓,浓的已经像一团恶心的黑色ye体,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微弱却刺耳的尖叫声。
就在此刻,顾临山抬手一挥,手中墨云便飞向那团黑雾,一声无比凄厉刺耳的尖叫声突然响了起来,在黑暗中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墨云准确地刺重了那团黑雾,黑雾随之消散,只余下一样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房间恢复了正常,只有微微月光淌进屋内,但微弱的光芒并未对二人的视觉造成任何影响。床上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虽面带痛苦之色,却并未有生命危险。
暮深走到床前,伸手一挥,二人面上的痛苦之色便褪去了,现下仿若正在深深地沉睡一般。他看向顾临山道:“道长,太好啦,我们来的不算晚。他们二人并未有事,明早起来,也只会以为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顾临山看着床上熟睡的二人,点了点头,道:“好的。”说完他便走向了房间的角落,收回暮云,蹲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样东西,仔细地观察着。
暮深走上前,也蹲下来看着顾临山手上的东西,那东西呈纯白色,像是人手的一只小指骨。他问道:“道长,这就是那妖怪掉落的东西?”
顾临山答道:“没错,看来,今天晚上来的,不过是……”他摇了摇手上的东西,“他的一截指骨罢了。”说完便站了起来。
暮深也站起身,道:“如此来看,这妖怪本身到没什么好怕的,只是看今晚这黑雾,虽有镇妖功能,却又充满煞气。怕是这妖怪拥有着一样法器,这法器可能不太好对付。”
顾临山点点头,心中也是如此作想。他看了看窗外,见夜色已快要褪去,他便道:“暮深,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暮深点点头,道:“好。”
二人出了香满园,此时天色将明未明,正是黎明之际,天空中仍可见点点繁星闪烁。二人在夜色中,于屋顶之上前进。
到了酒楼屋顶,暮深却突然拉住了顾临山,坐在了屋脊之上。
“暮深?”
暮深却嘻笑着对他说:“道长,你看这天,很快就要亮了,你回屋也睡不了多久,还不如坐在这里看看风景,等一等很快便会出来的朝阳,好吗?”
顾临山看着暮深期待的样子,不禁点了点头,道:“好。”
暮深放下心来,同顾临山一起,肩并肩地坐在屋顶上。
晚风微凉,轻轻地吹着,漫天繁星点缀着深蓝色的夜空,城中亭台楼阁散落在点点月色之下,依稀可见寥寥人家点亮的灯火。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身边人传来的呼吸声,静谧地让人沉醉。
顾临山看着远方,山外青山楼外楼,小青山,暮凉山,是否都在这些山之后?
突然肩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