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放在桌上,道:“老板,馄饨很好,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银钱放在这里,不用找了。”
顾临山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醉香楼在红枫城东方,他却一路往西城门走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远方的香满楼又开始人声鼎沸起来,醉香楼也人来人往,饮食作乐。
他一路西行,什么红枫城,什么命案,什么香满园,什么枫叶山庄,他通通不想管了。他要去暮凉山,说了的八年之约,便不能悔改。
很快,顾临山便来到了西城门,眼见城门口就要关闭,他随即加快了脚步。
“道长?”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迫使顾临山停下了脚步,他猛地一转身望去,却见一身绿衫的暮深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面露疑惑地看向他。
“道长,你要去哪儿吗?”
“道长?”
见顾临山没有反应,暮深说完就走到了他面前,右手正想搭上他的肩时,被反被顾临山狠狠地抱住了。
暮深的手呆在了半空,顾临山紧紧地抱住他,甚至让他感觉到了些许疼痛,他奇怪道:“道长?你……”
“阿参,别走。”顾临山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压抑又低沉地说道。
暮深惊讶地听着顾临山的话,难道他早就认出自己了?是什么时候?走又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想走啊?
他略带不安道:“道长,我不是故意隐瞒的,我……”
“你去哪儿了?”
“啊?”
“我问你去哪儿了?”顾临山抬起头,只是重复地问道。
阿参看着抬起头的顾临山,这才明白了缘由,恐怕是以为自己不告而别,生气了?
思及此,他便也伸手抱住了顾临山,轻声道:“道长,道长,别生气啦,我错了。我没有走,我就是去枫叶山庄找你了,结果我到的时候你都走了,我们应该是在路上错过了。”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在山庄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就就在那里观察了许久,所以才回来晚了。”暮深无辜无奈地说道。
顾临山看着阿参对自己一问一答,他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没有走,这不就是最好的吗?
“以后别这样了,好吗?”他疲惫地靠在阿参的肩膀处,说道,“我找了你很久……”
阿参也心怀愧疚,他不安又心疼道:“好……再也不会了。”他知道从小顾临山就有很强的不安感,认为所有东西只有紧紧抓在手里才能抓住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也没有变。
“叫临山,别叫道长。”
“临山。”阿参依言叫道。
顾临山正面抱着他,下颚顶着他的肩膀,闷闷地嗯了一声。
阿参看顾临山心情似有缓和的样子,内心也稍稍松快起来,他笑着搂着他,拍了拍他的背,道:“临山~”
顾临山松开了抱着他的手,退后一步,无奈道:“那你还不快变回来,还想保持着这个样子么?”
阿参笑了笑,身形一转,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他穿着绿色衣衫,眼神灵动,身形修长,长发简单地梳了一个髻,套着白玉环,活脱脱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
顾临山看着多年不见的熟悉面孔,心中一阵恍惚,忍住想要抚摸那张脸的冲动。
阿参没注意他的变化,没心没肺地拉起他的手就往醉香楼的方向走,边走边抱怨道好饿好饿好饿。
二人走在街道上,斜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紧紧地交联在一起。突然,顾临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阿参,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来见我?而是以暮深的身份?”
阿参尴尬地笑着,打着马哈道:“哈哈,其实呢,都怪朝颜。”
“朝颜?就是暮颜对吧。”顾临山问道。
“对啊,都是她非要和我打一个赌。说打赌这么多年没见了,若我们变成别人的样子,你过多久才能认出我们来。所以,我才不得以隐瞒身份的。”阿参如此说道。
然而事实是否真正如此,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了。
顾临山无奈摇了摇头,淡淡笑着道:“朝颜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玩。”
“哈哈,对啊对啊,我们走吧,我都接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顾临山失笑道:“好,走吧,再过两条街就到了。”
而远在枫叶山庄的朝颜,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阿参给卖了。
……
枫叶山庄内某处,朝颜已经被困在这里将近一个时辰,她只记得她跟着一个很可疑的女子进了卧室,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在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里。此地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重重黑雾,她在雾里四处乱走,根本找不到方向。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法力受到了压制,抬手举足间极为耗力。
起初,她不服输地坚持寻找出路,然而,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