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眼带狠厉地看着那妖道,握紧右手,手中折扇蜕化成了一把弯刀。刀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刀身刀刃泛着银光,刀刃之外却一片漆黑,表面光纹流动,如一摊死寂的黑水。
从铃铛中飞出许多黑色人影,在空中飘荡着,突然全部向顾临山和阿参冲了过来。
阿参抬起弯刀,对着飞来的一个黑影就一刀从中斩下,他眼神一闪,伸出左手默念了一个诀,地上便涌出了做多手指般纤细的藤蔓,穿过黑影,黑影便散成了一团黑雾消散。
见藤蔓将顾临山紧紧护在身后,阿参才看向那名妖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握弯刀,穿过黑影,来到妖道身前,一刀砍下。
而在房间深处石壁之外,游封瞪大眼睛捂住嘴背靠在石壁上,他回想起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切,这道长究竟是人是妖?他紧张地喘着气,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放下了捂住嘴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不论他是人是妖,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便不可能再回头。
他下定决心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进了一个房间,房内地上画着许多红色的线,在图案之中静静地躺着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身着蓝色,面色平静,呼吸平缓,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而另一名,穿着白色衣衫,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像是已死多时。
游封带着眷恋的目光看向那名穿白色衣衫的男子,他已经躺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样子。他很怕,怕他会不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会醒来了,只要他能醒来,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游封拿出火折子,走到图案周边,小心地点上地上的五只蜡烛,烛火确是非常诡异的蓝色,传说此烛能让魂魄离体,并引导他去往应去的方向。他走到一个石柱前,看着躺在镇中的另一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别开了眼睛,伸手将贴与石柱上的一张符咒,撕了下来。
阿参握着弯刀对着那妖道砍下,妖道以手格挡,手臂上生出了许多黑色的鳞片,看似十分坚硬,却被阿参一刀割裂。
那妖道痛叫着后退,渐渐地身上冒出了许多黑雾,皮肤发红,眼珠溃散,变为一片漆黑,“一个妖怪,竟敢和我为敌,自找死路,今日,我定要收了你。”
说罢他身上竟长出了许多触手,齐齐像二人攻去。阿参搂着顾临山的腰护着他,手中弯刀斩下一段段触手,那触手却又重新生长起来。
阿参看着对面一身异相的妖道,眼中杀意骤显,施法彻底斩断眼前的触手,将顾临山放在身后,自己飞身上前从妖道的背部将触手齐根斩断。接着弯刀飞速转到左手,瞬间就来到了妖道的脖子前,阿参毫不犹豫地就要用刀割下去。
然而,还不待他动手,妖道已经眼睛翻白,口吐鲜血,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扭头,倒了下去。
在他身后,顾临山正站在那里,脸色因受伤而变得十分苍白,“阿参,不能杀人,我来……”
“临山!”阿参接住有些虚弱的顾临山,他是妖,若杀了人,日后修行必有天劫,所以临山,才先他一步动了手,把一切的罪恶,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阿参气恼又心疼地看着顾临山,手上施法为他疗伤,看他还一脸不在乎自己伤势的样子,心中微恼,他眨了眨眼睛,双手捧过他的脸,嘟着嘴就一口亲了上去。
两人鼻子撞在了一起,阿参“嘶”了一声,却还是未离开。而顾临山早呆在了原地,双眼傻傻地睁开着,嘴唇处传来的软软的,热热的感觉,阿参是在,亲他?
阿参只是僵硬地同顾临山唇贴着唇,而顾临山呆了一会儿,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参,他紧闭着的、微微颤抖的眉眼,忍不住悄悄地伸出舌头,轻轻的在阿参的唇上……舔了一下。
阿参惊地突然睁开眼睛,往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顾临山。顾临山躲避着他的目光,耳朵不由自主地泛红,阿参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脸颊很奇怪的有点发烫。他悄悄地瞥着顾临山发红的耳垂,突然想到了那个夜晚,一样的软软的,热热的,不,不对,这次的感觉……更好。
“沙沙”的衣物摩擦声响起,打破了平静,阿参和顾临山抬头往入口处望去,却是一身狼狈的朱烙达扶着墙走了进来。
“朱烙达?你没事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受这么重的伤?”阿参一见朱烙达就语带担忧地问道。
“阿参公子,道长,这事,说来话长……”朱烙达缓缓解释道,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老道的尸体,眼中一股恨意闪过,环顾四周,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惊问道:“你们可有看见过游封?”
“游封?”阿参皱了皱眉头,摇头道:“不曾见过,我们来这里,就只见到过这妖道一人。”
朱烙达听了他的话后却大惊失色,神色慌张,竟有些癫狂。“不……不……苼苼……苼苼!”朱烙达踉踉跄跄地往深处跑去,很快就跑出了拐角。
阿参和顾临山皆担忧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