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年轻人有点心事啊。这小子我比你清楚,稳着呢不会误事儿,你别老瞎Cao心招人烦。”洪江说完又顿了顿,有些认真道,“毕竟谁都陪不了谁一辈子。”
“啧,你突然酸什么…”于世山的声音明显是正在一脸嫌弃的搓鸡皮疙瘩,“毛病么。”
洪江笑的更厉害了,“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得一次性酸到底。”
“山哥,这些年真的挺谢谢你的。我洪江不会说话,但你肯定知道我什么意思。”
于世山愣了愣,有些起疑,“干嘛啊突然?”
“嗨,没别的意思,”洪江笑笑,“就是人到中年爱矫情两句呗。山哥,以后我再给您添什么麻烦,您别烦我啊。”
说完这句,洪江便自顾自的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起身笑道:“这回可能是真对不住,山哥。”
他把手机抛向了不远处的灌木丛,灌木丛后,是陡峭的断崖。
迤逦江河,迷人古镇,热情盛放的双西版纳,可爱的大象和美丽的姑娘…
云南,有的不仅是“云岭之南动植王国的美誉”,还有最妖艳的血腥之花。
云,泰,缅,挝。
在这片“金三角”上,剿过太多悍匪,却总有人依然前赴后继,罪恶之花灼灼盛放…
边界,秘林深处,一处落魄简陋的村庄,永不见天日的黑暗厂房,估计此后10余年都消散不去的腐臭杀伐味儿。
“洪江,你最好别冲动,警察已经盯上你了…”
这间厂房四处封闭,只从一扇破铁门的缝隙中露出一丝照不亮黑暗的光。而那个男人蹲在他面前,将仅有的一些亮挡了个干净。
没等万老爷说完,一把冰凉的利刃划上了他的手背,让他生生失了声。
蹲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个懒散的慢性子,并不慌张着急。一边抽着烟,一边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把刀一寸一寸的扎入了他的手背,甚至来回抽割。
万青松是条硬汉,当年被人剁了一只脚都没吭一声,这回却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了痛苦的嘶吼。毕竟剁脚就猛的一下,感受不到那种利刃剥开皮rou的瘆人痛苦。
“万老爷,又瞧不起人了,”黑暗中的男人还是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狗腿语气,“警察要是没盯上我,咱俩也不能这么早就见面啊,您说是不是?”
万青松原叫万爱民,祖上本也有功勋的,只是那个黑白不分的年代,冤枉了太多人。走上这条黑路后他就给自己改了名字,叫万青松,青松不倒的那个青松。
可他还是倒了,栽在一只曾经被他忽视了的狗手上。
洪江一把抽出军刀,有血溅到了他手上。万青松猛的一阵抽搐,竟忍住了没出声。
“呵,洪江,你以为…”万青松疼的抽了口气,依然狠厉的如一条毒蛇,“我万青山是怕死的人?你以为我会开口求你?你他妈做梦!”
洪江也笑了,“哪儿能啊?”他随手将烟头摁灭在万青松血rou模糊的伤口上,声音冷的让人心悸,“您当年连让我求您的机会都没给。”
“当年”二字让万青松骤然瞳孔放大,但来不及了。
洪江话音刚落,两人头顶上昏黄的老旧灯泡刺啦啦的亮了起来。万青松才发现这屋里原来不只他们两人,还有洪江的几个手下,和…被五花大绑,胶带封着嘴的,他的老婆和女儿。
万青松终于看清了洪江的笑容,Yin冷的像只厉鬼。
“我洪家大大小小7口人,灭门惨案啊。你家算你才特么3个,你说,我是不是挺憋屈的?”
洪江说完这话就开始哈哈大笑,特别真实的那种笑。
“洪江!我说了当年的事是失手!你他妈有什么冲我来!你别动女人!你他妈就是个孬种!”万青松终于不受控制的咆哮起来。
洪江笑够了,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顺便拾起了地上血糊的军刀,拿在手里翻过来翻过去的欣赏。
“万老爷您说说,我爸,咱们敬业爱岗的洪老书记,一辈子除了生了我,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吧?给山里的孩子盖了个希望小学,然后立马一贪/污受/贿的大帽子盖下来,跟我哥一起进去了。身体挺好一人,就这么死里边儿了。”
洪家还是看着万青松笑,话语里淡然讽刺的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儿。而万青松这时才开始感到正真的害怕。
“我大哥冤不冤我是不清楚,反正给毙了,身子至今我都没拿到。我那二姐呢…怎么死的来着?哦对!跳楼!我妈,心梗。”
他一字一句道,然后掏出手帕擦拭军刀。
“我老婆呢,绝了,”洪江看了看万青松被绑在一旁发不出声的妻子,然后继续看向已经惨白了脸的万老大,“27刀,还没来得及给我生个儿子呢,全身上下,”他嘴角依然含笑,声音却开始颤抖,“27个窟窿,就倒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你说,得是怎么一个失手,能舍得扎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27刀?”
“你刚说什么来着?我孬种,让我别碰女人?”洪江说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