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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战斗的最高艺术吗?就是你在高速上也能搞定他们。”顾七看了看不停的雨,不耐烦地拉着他,“先去我家躲雨,洗个热水澡,其他再说。”
宁远却耍赖似的坐下来,朝他摆了摆手,“我不去啦。”
“怎么回事?”
宁远顿了顿,问:“顾七,你听那电影了吗?”接着又说:“刚才出来的时候,我好好想了想。我以后不会去找你玩儿那种事了,也不想再让你惹上我的麻烦。”
顾七皱起眉头,似乎有些生气。
“我知道你今天不对劲。不过,你别告诉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宁远摇摇头,说:“手机后来没电了,你肯定没听全。后来电影里有一只狗,它主人一走,它就傻乎乎地去找死了。顾七,我觉得,”他斟酌了一秒,才慢慢说:“有时候,我就像你的一只狗。最难堪的时候,就来找你撒泼。我知道你会帮着我,所以才会越来越掉以轻心,觉得被夏林赶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要是哪一天你也不养我了,我肯定会死的很难看。”
顾七怒极反笑,“所以你这个胆小鬼现在就急着快刀斩乱麻了?”他冷哼了一声,脱下西装外套,一股脑儿罩在宁远头上,“我忙着赶路,后来没注意听,也不太明白你现在在胡扯什么。不过你既然放了话,就别怪我接下来不客气!”
说完,他便当真不客气地弯下腰,抄起宁远,哗啦一声把他扛在了自己身上。
宁远有点慌,手足无措之下,竟然拿头去撞顾七的背:“顾七!你干嘛?”
“带你回窝。”
“说了不去,放我下来!”
“你说你是我的狗,”顾七笑了声,对他的反抗视若无睹,扛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被我养大的狗,还有资格选主人?休想!”
顾七身材高大,又背着个胡乱挣扎的人,走在人群中便引得人频频侧目。到了停车场,看管的大叔看到这个架势,也被吓了一跳,眼睁睁地看着顾七从他面前从容走过。过了一会儿,却又追上来,小心翼翼地问:“同志,这、这是怎么说?”
顾七儒雅一笑,拿出自己的名片,“我是医生,这是我的病人。突发状况,麻烦您让一让。”
“哦、哦。”大叔忙不迭地点头,好奇地看了那位被蒙住头的病人一眼,赶紧小碎步让开。顾七走近自己的吉普时,他还好心上前帮他拉开了车门。
夏林急冲冲地把女孩送进医院。医生和护士也被他的气势唬得差点乱了阵脚。一检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是低血糖加营养不良。
做了一些急救之后,女孩慢慢醒了。夏林陪她去注射室打点滴,一道陪她在办公室里挨了几位医生的骂。虽然“现在的年轻人通通不注意营养!”这种说法实在和他沾不上边。
打点滴的过程颇为无趣,夏林抱着她一大堆砖头似的书,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里面竟然有一本经书。
“你还看这个?”
女孩抬起头来,笑了笑,似乎突然有了些搭话的兴致,“很奇怪?”
“有一点吧。”夏林也不尴尬,大方地摊手笑道,“现在的女孩子很少会做这种事。”
女孩笑了:“我只是个伪弟子,因为平常做事总是不顺,才偶尔念一念。念得再多也没什么长进,只不过能让自己不那么烦躁。”她看着夏林,耸肩问,“你想笑话我吗?”
“没这回事。”夏林向后仰靠在长椅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我个人觉得,这大概是种Jing神依赖吧。不过每个人的方式不同,有格调的人才会去看书,有归属的人才会有信仰,恭喜你,你都占了。至于我呢,”他懒洋洋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粒巧克力糖来,“我的信仰就是这个。现在你好像更需要,送给你。”
女孩顿了顿,伸手接过,“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很少有人这么说我。”夏林说笑间起了身,把手放在耳边,比了个电话的手势,便走出了注射室。
电影应当早已经开场了,夏林按下宁远的号码,耳机里却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提示。几分钟后再拨,仍然如此。夏林“咦”了一声,不死心地一遍遍重新尝试,那边却好像永远都在通话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林皱起眉头,打算起身出去找他。刚把手机丢进口袋,就在转头间瞥到了玫瑰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的明亮眼睛。夏林踌躇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打电话。
再打过去,宁远的手机却关机了。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背着宁远的顾七并没有引起太大sao动。顾七一路大刀阔斧地开进浴室,按着宁远洗了个澡,才把他丢到床上。接着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两副手铐,把宁远的手扎实铐上了床头。
宁远哭笑不得:“你家里还有这个?”
“医院里有些Jing神病患,经常不自觉地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如果自残太严重,医生和护士就有责任把他铐起来。我见好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