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卿。
许月卿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怎么和老六在一起的?”赫连灏问。
许月卿说:“今日下了大雨,刚好遇见,六殿下刚好撑了伞,借用!”
很是任性语气,任性到赫连灏听闻不由得笑了起来。
许月卿却是走出晅王府,背影看起来一副很赌气很别扭的模样。
赫连灏转身回去,仔细查看着账簿,然后……
次日,赫连灏看着眼前跪着的户部尚书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一夜,却有人自投罗网。
他没有想到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却是又一次让他拔出了钉子。
“是小人贪恋钱财,又生怕事情败露,才利用了胤王殿下的名义造假账簿,小人该死!”户部尚书说道,话中没有任何破绽,却又漏洞百出。
赫连灏看着那本账簿,从他的话语中知晓这本账簿的用途——中饱私囊,然而他明明知道他是替死鬼,却不能说什么。
要怪只能怪老五的外公——乐老爷子的势力太过强大,这位曾经的大学士,桃李满天下,不少朝中重臣都是他的学生。
赫连灏无奈地笑了笑,将人收押,眼前除了顺势而为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奏折上报,皇帝看后没有任何反应,这位纵观全局之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干系,而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帝王的无奈,一切制衡有因有果。
赫连灏恭恭敬敬退出御书房,安静地走出宫门外。
忽然间就起了风,这风很缓,带着热浪,不断来袭,让人觉得格外的热,格外的不快。
此时,待在家中的许月卿,忽然觉得后门有人,打看一看,果真如此。
坐在后门的美人抬头,梨花带雨,眼中十分震惊。
许月卿看着美人,说:“沈二小姐,你这是……”
沈毓宛没有说话,低头坐在那里,连哭都没有声音。
“怎么了?”许月卿蹲下来。
“父亲……父亲要把我送进宫去,准备给姐姐铺路!”沈毓宛轻声说道,声小如蚊叫。
“凭什么!”许月卿站起来,顺带拉起沈毓宛。
沈毓宛拽住了许月卿。
许月卿说:“我不能让你成为权斗的牺牲品,你不行!”
沈毓宛看向许月卿,眼中有一丝惊诧,她是个内敛的人,并不会流露太多感情。
她很喜欢这位许姑娘,而她不过是与她不过几面之缘,未有很深的交情,她今日听闻此事,不知去向何处,瞎转着坐在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人经过,就这么一段奇遇,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姑娘,谢过好意,你有你的立场,你不要为难!”沈毓宛说。她没有求救的意思,她能够做的只有听天由命。
许月卿看着沈毓宛,这个姑娘,她几次看来,她都是为别人着想,上次长公主的花园,明明带着姐妹来有些为难,却还是为了他们与长公主说了些好话,即便姐姐犯错大可以置身事外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出头为姐姐正名,外面都说沈国公宠爱大女,对着的小女却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怨言,很是懂事的模样,这样的女子……让人心疼。
“没关系的,我很喜欢你的性子,不争不抢,我愿意与你做朋友,既然如此,朋友有难,我可不能袖手旁观!”许月卿看着沈毓宛,眼神异常明亮如同明月。
沈毓宛愣在原地,因为相貌的缘故,从来未有人靠近过她和姐姐,更别说是朋友了。
“那个,毓宛,没关系的,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请你静待结果!”许月卿笑着说。
沈毓宛忽然觉得心安,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总觉得自己有了不少勇气,自己是不是也该反抗一下。
在目送沈毓宛后,许月卿就去了醉翁楼。
“你管闲事了?”梁言听了许月卿的话,无奈地摇摇头。
许月卿点点头。
赫连灏看着许月卿,说:“那个姑娘挺好的,只是……唉。”
也是惋惜的叹声。
“我就说,红颜祸水,没想到祸你身上了!”梁言不客气地说。
许月卿白了他一眼,什么叫祸我身上了。
半晌,她开口看着二人说:“联手吧,不掺杂任何情感!”
若是此事与他们为难,那么时候东窗事发,她一人承担,虽说有些鲁莽,但是这是不牵连他们的好法子。
二人面面相觑,既没应承也否定,只是坐在那里不语。
许月卿的意思很是明显——我们就互相利用吧!
“她这么重要?”不清楚许月卿过往的赫连灏问道。
清楚许月卿过往的梁言说:“月卿,联手我认,不掺杂感情我不认,你自己掂量。”
从小到大,梁言一直陪在她身边,也就是说这是月卿唯一一次和女孩做朋友,可见其重视,他不阻止,是因为那个沈二小姐真真好人。
“我也是。”赫连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