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身后,士兵轻轻喊了一声。
我仰头望着那日出的方向,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枪,锋利的枪刃直接对准了南国的太阳。
“出发。”
“啪!啪!啪!” 铿锵有力的脚步落在地上,落叶被震的从地上飞了起来,安静的早晨里,你
只能够听到这样的声音。
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撞击南国皇城大门一样的强大武器,如此沉默,而又沉默的可怕。
骑马在队伍的中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衣,黑衣的下面是藏着的黑色鳞片贴身盔甲,脖颈上,是自我三年前醒来时就有的一条项链,银白的线,看起来就像是一根头发一样。
我曾经试图将这根银白色的线扯断,可是不管怎么用力,或者用如何锋利的武器都没有办法将这根白线扯断。
就算是用我此刻别在了**上无坚不摧的雪刃,也是一样。
要知道,雪刃割石头那简直就是跟切豆腐似的一样轻松简单,可是却连银白的线都没有办法割
出一条痕迹来。
这银白的线是什么做的呢?这根线栓起来的珠子又是从哪来来的?步风尘只是告诉我,这颗珠子是流光珠,是能保我命的宝贝,其他的,他也没有怎么提过,就如同我也没有怎么问过。
就像是,我知道我三年前醒来的时候,其实已经离我跳入悬崖有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可是那个
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年里,我真的是如同步风尘所说的那样一直昏迷不醒吗?
这些疑问,我都不曾问过步风尘。
我只需要知道,我如今和步风尘在一起,我们彼此相爱,这样就够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去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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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南国皇城外的时候,我实在有些怀疑自己这一路走来是不是走错路了。
明明已经是走到了南国皇城的城脚下了,可是一路上我们竟然没有受到一点点阻拦,没有人阻拦,一个都没有。
别说是看到什么埋伏,或者是中途遇到什么对抗,我连一个士兵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南国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一样,把沿途所以镇守的官兵全部都遣散了,大大的打开了自己的家门,任由我这个入侵者带领千军万马踏进南国最核心的领土。
谁来告诉我,这是一个不要命的陷阱呢?还是南国的皇帝赵城疯掉了,不但是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的让我们走到了皇城的城脚跟下,而且连皇城的大门都是敞开着的。
如果不是赵城疯了,就是我疯了吧?
怎么,难道想要上演一出空城计?不会吧,如果我的探子不是全部都被赵城收买了的话,他们怎么会全部都说南国前几天还镇守在皇城内外的兵力,十有八九都向北方而去离开了皇城。
而从连续几日的观察来看,赵城不但是把大部分兵力都撤离了皇城,还拒绝了已经快要到皇城的,从辰国而来的援军。
没有了足够的兵力,就算是赵城想要耍计谋也不会成功的,除非赵城的皇宫里有一个足够与我家那步风尘武力相匹配的怪物,那般绝对的武力,只怕是凡间十万大军在前都无能为力吧?
就算是加上我愁天歌,也是无能为力的吧?
“将军,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查探一二?” 一旁的属下轻声说道。
我挑了挑眉毛,微微眯着眼睛望向了不远处敞开着的南国皇城大门,从我们的反向看过来,皇城里似乎空无一人,好像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经躲藏在了家中,或者是已经逃亡了还未被攻占的北方城镇。
“不需要。” 我淡淡说了一句,眯着眼睛望向了皇城城门的城头,那里,刚刚不是没有一个人
的吗?怎么,此刻好像是多出了一个人影的模样,太阳的逆光之下,我看不太清楚那个男人的模样。
似乎是,雪一样白的衣服,白的让人觉得刺眼。
似乎是,有些半透明的发丝,尽管城头上的狂风猎猎作响,这个男人的头发却纹丝不动,不知为何,这让我想起了冰。
就在这个时候,这男人如同一片秋天的落叶一样,优雅而轻然的从城头上不急不慌的翩然落下。
足尖,轻轻点地。
就在我的面前,一个名为步风尘的男人落在了南国的皇城城门前,这时候,我也能够看清这个男人的模样了。
真的还就是步风尘,和我所认识的,熟悉的,爱着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一样的狭长凤眼,一样上薄下厚的嘴唇,一样的冰寒气质。
仅仅是,不同的发色而已。
一瞬间,我不由得呆在了原地。
圣门圣者,我家那步风尘偶尔会和我提起的宿命者,一个名为步风尘的男人。
圣门的圣者竟然来到了凡间,来到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