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半条命的。”四皇子轻声说道,“他该不会是来见父皇的吧?一定别让他进来,我见过他一次,单单看他的眼睛我就觉得有些害怕。”
害怕?他的四哥也会害怕吗?听那个男人的声音,明显只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而已。
白河对那门外不曾见过的男人越发感兴趣了。
“王爷,里边请,皇上马上就到。”德公公在外面说道。
“糟糕,他们还真的要进来了,千万不要出声!”四皇子说着,赶紧就躲到了屏风后好好的站着。
白河也赶紧躲了回去,却在听到书房门打开的时候忍不住往外偷偷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尽管只是一眼,那男人的面容却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从此再也没有抹去。
黑的发,黑的眼,刀刻似的五官令人印象深刻,英俊而不失儒雅贵气,或许是上过战场的原因,那双水亮的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几分刺骨的刀光。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令人感到颤抖的气息。
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如此锐利的刺入了白河的心里。
突然,那男人朝着他的方向轻轻看了一眼,嘴角勾抹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被撞了心脏一眼,白河赶紧躲了起来,心跳的那么快,好像都要从他身体里跳出来了,他想,这魔王果然厉害……
第二章-是兄,是弟
他的四哥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接近那个魔王;
他的三哥还告诉过他,他们的父皇总有一天会把那个魔王给杀了的。
魔王,那个魔王的名字叫做愁天歌,白河觉得这人的名字很好听,愁天歌的摸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魔王。
尽管气质冷冽,隐隐之中总是让他人不敢直视,那般压倒一切的气势时常让白河想到了他的父皇,不,那隐藏着的气势甚至比他的父皇还要浓烈。
或许因为这样,他们的父皇才要杀了愁天歌吧?
白河知道,他要离愁天歌远一点,不能接近那个男人,只是自从那天在父亲的御书房意外和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对了一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遇到愁天歌了。
尽管,每一天的夜里,他总是无可抑制的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愁天歌,一次又一次的回想起那个男人咀嚼在嘴角浅浅的微笑,以及那轻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如同魔咒,每一天,每一夜的疯狂缠绕他身上。
他,想要再一次的看到那个男人。
那个,名为愁天歌的男人。
“白河,晚上的宴会你可得好好表现,莫让你那几个兄长抢去了风头,知道吗?”
“知道了,母后。”
生在皇宫,白河很明白作为一个皇子他的处境是什么样的,要么碌碌无为做一辈子的软弱王爷,要么与自己的兄弟争权夺势拼死拼活,活了,就成为辰国的王,死了,就成为策划南国的亡魂。
只是,白河并不想和任何人去争些什么,他只想要平淡安宁的生活,不想成为辰国的王。
只是,谁让他遇上了愁天歌呢?
那一天的宴会上,作为皇子也有出席的白河再次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名为愁天歌的男人。
那男人巧巧的就坐在他的对面,尽管他们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白河却有些不敢抬头去看那个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手心,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在梦里见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此时就坐在他的对面。
什么在父皇面前表现,什么争权夺势,什么平淡宁静生活,此时此刻,他虽然是低着头,这心里却满满的都是愁天歌。
他是怎么了,明明想要见那个男人,可怎么又不敢抬头看了呢?
找了个借口,生怕自己会因为不停喝酒而晕了,白河匆匆离开了席间,一个人跑到了附近的花园里深深吸了口夜里冰凉的气。
试图,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夜,那么凉,那么安静,只听得到远处的歌声乐曲,那么朦胧,只看得到远处的华灯初上。
要回去吗?
坐在了小流水旁的石头上,白河望着河水阵阵发呆。
或许,他是幻觉了,才会从水面里看到愁天歌的影子。
“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直到,白河听到了愁天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那么近,离他那么的近。
“啊?”一时惊慌的站起来,却不慎踩到了光滑的小石头,差那么一点就落进了水里,白河望着拉住了他的手,突然就忘记了,忘记了他刚刚差点就落水这件事情。
只是,不由自主的盯着这个男人的手好看,心里暗暗赞叹:这手真好看。
纤细,而不失力道,骨节分明,而不失优雅,干净,而让人想要轻轻握一握。
“殿下,没事吧?”直到愁天歌喊了一声之后,白河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愁天歌的手往旁边退了一步。
抬起头,望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