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底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唯一愤怒的就是,辛辛苦苦养着两个孩子上学,程林却逃课跑去首都,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所以,即便之后在首都见到了程林与程易禾手拉手的走在一起,程荣远也并没有多想什么,只怪程林不争气,不知道专心念书。
将程林带回家后,他只是语重心长的道:“程林,你以后不要去找你哥哥了,你只会给他添麻烦,而且惹的你大娘也不高兴,好好在学校念书,行不行?”
回来的路上,程林本就Jing神紧张,他一直害怕程易新将自己与程易禾的事告诉家里人,当下便认定了程荣远已经知道了,颤抖道:“爸爸,我是真的喜欢大哥,我不会给他填任何麻烦。”
程荣远没想到程林竟然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当即便呆住了,十分的难以置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巴掌打在了程林脸上,“你要不要脸!”
程林当即被打的跌倒在地,甚至眼前还隐隐发黑,口中泛起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儿,程林随手一抹,竟然是一手的血,程林咳了两声,道:“爸爸......”
紧接着,他细瘦的胳膊便被程荣远厚实的手掌紧紧攥住,程荣远也不管他还跌倒在地,就这样拖着程林,将他从堂屋拖进了家里西边角落的一个小屋子里。“你给我在里面呆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那个小房间是家里专门放杂物的,连个窗户也没有,即便是大白天,关上门,里面也是黑黢黢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程林挣扎着起身拍了拍门,“爸爸——,爸爸——。”
无人应声,而且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住了。
程林只好摸黑找了一块平实的地方坐下了,当时天气寒冷,程林被关在这里,没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发冷,只好抱着膝盖,这样才暖和了一点儿。
为了惩罚程林,程荣远甚至没有给程林送晚饭吃。直到次日清晨,听到程荣远的脚步停在了门口,程林才哀声求道:“爸爸,你放我出去吧。”
程荣远沉默良久,道:“你答应我别再缠着你哥哥,以后随便你想怎么样都行。”
然而等了很久,里面却再没传出程林的声音。
程荣远怒火更盛,冷哼一声:“那你就饿死在里面,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程荣远想,程林只要稍微说几句软化,他就将人放出来,可程林的顽固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程荣远便又饿了他一天。
直到第三日,怕真的闹出了事儿,程荣远便让张俊艳给程林端进去了一碗饭。
而程荣远也是琢磨出来了,看程林如此固执,恐怕要做长期斗争。他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专门看着程林,便交代张俊艳看好程林,人是不能放出来,一天一顿饭饿不死就行。然后他便离开家去上班了。
但张俊艳对程林从未尽过心,有时候饿他一两天再送饭也是常有的事。时间一长,加之程林总是默默的不说话,张俊艳便放松了监管。
有一次送过饭后,只随便将锁挂了一下,便出门打牌去了。这使得门也没有关严,到了夜幕降临时,程林可以清楚的看到门缝之中的那一线月亮。
这些日子,其实程林也想了很多,他知道家里是容不下他和程易禾这种关系的,可是如果和程易禾分开,生离还不如死别,一头撞死,也落得干净。
可是程林还想和程易禾长长久久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奢求的太多,也许,他是时候离开这个家了。
此刻夜深人静,月光透过门缝照进了这间关了他十多天的小屋,在地上打出了一道明亮的光线,仿若圣光般吸引着程林,他想,既然都敢跑到首都找程易禾一次,也不再乎叛逆第二次了,而且这次,他绝不会再轻易向任何人妥协。
下定决心的那刻,程林虚弱的体内,仿若瞬间充满了炽热的力量,他缓缓走到门前,轻轻将一边的门向里拉近了一点,这样两扇门之间便露出了一臂宽的距离,程林伸出瘦弱的手臂,轻易的便将门上挂着的锁取了下来,再将铁链轻轻放下。
程林谨小慎微的推开一边的木门,在深夜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吱呀声,程林害怕张俊艳会过来,停顿了许久,才迈出了第一步。
走到门外,程林才发现外面原来下过一场细雪,房檐上,树梢上,还残留着薄薄的一层雪霜。
程林又顿了许久,见四下里静悄悄的,确认不会惊动任何人,他快步冲到院子里的桃树下,身手灵活的便爬了上去,借着桃枝的高度,跃出了院墙之外。
他们村子的位置稍微有些偏僻,离开这里到镇上走的路也只一条又长又陡的水泥路。路边,则排列着高地错落的农田,也都铺上了白霜似的细雪,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死寂的光。
远离村庄后,便不见任何灯火,只有连绵的山峰趴在无边的夜色里,仿佛一头巨大的怪兽,不怀好意的死死盯住程林,一阵北风吹着哨子鬼哭狼嚎的呼啸而过,程林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程林总疑神疑鬼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