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氓!”
程易禾笑道:“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都快成糊糊了。”
程易禾吃过午饭走之后,程林收拾好碗筷,便又无所事事了,原本觉得杨经理对他的态度不正常,可是现在想想又觉得似乎是自己想多了,而且工资真的好高,
程林反复想了好久,还是觉得就这样放弃太过可惜,便想先去试几天,第二天程易禾走后,他便去了山庄的工地。
一天下来,杨经理也没给他太难的活儿,都是打打字,写几封邮件之类很简单的事情,虽然没有闲下来,却都能上手,程林心里渐渐开心了起来,觉得自己还是很可以的。
到了晚上,程林殷勤的坐在程易禾身边给他捏肩膀,讨好的说:“哥,我想了想,还是去山庄那边工作吧。”
程易禾皱了皱眉,“好好的,怎么又想这个,不是说了不去吗?”
程林抱着程易禾的脖子,软软的说:“我想来想去,就去那边试了试,觉得都很简单,也不累,还可以拿工资,还不错的。”
程易禾一听这个就急了,“你怎么这么不会保护自己呢?!那个什么杨经理第一次见面就送你回家,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去他身边,就是羊入虎口知不知道!”
程林也没料到程易禾反应这么大,愣了愣,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应该不会的。”
程易禾道:“没有什么应该不会,而是我绝对不能让你受伤害!”
受伤害?受什么伤害?程林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瞬间便惨白了面色,那些被丢弃在记忆深处的狰狞记忆仿佛又复活了般,像只巨大的猛兽瞬间将他吞噬。
程易禾话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忙把人抱在怀里安慰,“乖,别怕,我随口瞎说的,没人敢对你怎么样,再也不会的。”
程林全身冰凉,在程易禾怀里甚至止不住的颤抖。
程易禾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话不过脑子就胡乱说了出来。他紧紧抱着程林,不住的亲吻程林的额头、面颊、眼睛,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说的。”
程林的喉咙像被人遏住了似的,好久才发出了细细的呜咽声。
程易禾自责不已,一直这样哄着抱着,程林才从那种极度恐惧的状态脱离出来,但是整个人恹恹的,也没什么Jing神,睡前躺在床上了,才在程易禾耳边低声说了句,“我还是不去了吧。”
程易禾是不想他去,可也不想把他吓成这个样子,害怕刺激到他,此时也不敢说什么绝对的话,只道:“乖,先睡觉,明天睡醒了再说。”
程林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可他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被噩梦惊醒了好多次,醒了就不自觉的叫一声程易禾,反复确认他还在自己身边,程易禾也不敢睡得太死,程林叫他一声,就忙应一声,将人抱在怀里,程林才能接着睡着,整夜这样抱着,程易禾半边身子都被压的没了知觉,也不敢吭一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程易禾早上起床的时候,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了,可他刚放开程林,程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程易禾便又低头亲了亲他额头,“乖,睡吧,我去做饭。”
程林细白的手指攀着程易禾的衣领,很可怜的哀求道:“别走,好不好?”
程易禾哪敢不听,重新躺回去抱着他,程林醒了就不睡了,呆呆的望着虚空的某一点,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久,忽然对程易禾说:“哥,你给我讲讲你上学的事吧,好不好?”
程易禾柔声说:“好啊,你想听什么?”
程林说:“都想听。”
程易禾便开始讲自己刚去国外念书时发生的各种事,其实程易禾当时觉得那都是些无聊的、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此刻对程林讲起来,他竟也觉得那些事像是染上了彩虹的颜色,变得熠熠发光起来。
程林听到有趣的地方,就会浅浅的笑出声,程易禾便很想逗他笑,故意将某些细节说的很夸张,程林就笑的更开心。
两人絮絮的聊到了快中午,才觉得肚子饿了,便一起去做饭,吃过饭,程林又突发奇想,想去爬山,也不用去很高很厉害的山,村边那个种果树的山就行。
程易禾便带着程林去了,两人手拉着手,走得很慢,可走到了半山腰,程林又想回家了,说有点冷,程易禾摸了摸他额头,觉得有点烫,便将程林背在背上,又一路走回了家。
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家的时候程林在程易禾背上已经昏昏欲睡,程易禾把他叫起来吃了退烧药,才将人塞进了被窝。
程易禾也累得够呛,靠在程林身边就睡着了,睡到半夜才忽然惊醒,摸了摸程林的额头,退了烧,这才放下了心。
次日清晨,程易禾遵循他固定的生物钟醒了过来,照例是他一动,程林就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他,说:“是不是要去忙了?”
程易禾说:“不忙,在家陪你。”
程林道:“我想睡觉,你陪着我干嘛?”